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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祝培等的不耐烦了,我们先去吃饭。” 薄白被易远暮紧紧的拽着手,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拖进食堂。 薄白压根就没想吃饭,打算就在那里等分手大师找他去教务处的。 “现在还用吃饭吗?” “当然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写检讨。”易远暮挤在人群里,朝食堂挪着说:“你总不能为了那傻叉,连饭都不吃吧,不要让傻逼阻挡你的路,更没必要为了傻逼饿了自己。你跟你爸爸感情挺好的?” 未婚妻跟自己老爸感情这么好,他难以想象以后未婚妻知道这不是他亲生老爸,那他得多难受。 “挺好的。”薄白说。 薄厉海对他来说,是把他拉出泥潭那双手,是给他家的亲人,是他的避风港湾、遮阳大树。 他七岁被薄厉海从孤儿院领养。 当时他不爱说话,一个人藏在角落里,仿佛与世隔绝。 薄厉海一瘸一拐拄着拐杖来到他面前,左腿残废的他没法蹲下,只得坐在冰冷满是尘土的地上。 微胖加残疾的他,坐地上那一刹那没坐好,像不倒翁一样踉跄了一下,最后还是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没摔到。 缩在角落里的薄白见一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就挪了一个地方,完全没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不满,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挪到哪儿都行。 不倒翁站起来困难,他就那样爬到薄白的面前,袖子裤腿上全是泥土,笑眯眯的坐下,与薄白面对面。 他拿出果乳饮料慢慢的哄他,拉着他那冰冷脏兮兮的小手,对他说“我们回家”。 之后,薄白被薄厉海带回了家。 薄厉海给他准备了单人房间,单人房间的衣柜里摆满了他从未穿过的新衣服,桌子上摆着一年级课本,他不会写字,薄厉海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在那崭新的课本上写上自己的新名字——薄白。 由于他被领养晚了,他没上幼儿园,直接读一年级,所以很多课程跟不上。 他记得第一次考试考了年纪倒数第一,一年级的老师叹气,找到薄厉海,说成绩太差没法读一年级,根本跟不上课程,建议去读个幼儿园。 后来,薄厉海下班亲自教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练字。 再后来,他成绩突飞猛进,在一年级期末考试,考到了全年级第一。 当时薄厉海特别高兴,在小区里逢人就吹我儿子年纪第一。 也就从那时起,只要有考试,他从没下过年纪前三。 如果没有薄厉海的话,薄白难以想象,后来的他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会继续藏在孤儿院墙皮脱落、斑驳裂痕的墙角某处,听着同伴们的“胆小鬼”的咒骂默默无声,等到一定的年纪,走出孤儿院,去某个工厂做工或者去工地搬砖。 他爸爸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人。 容不得别人一丁点诋毁。 果不其然,下午还没上课,分手大师就来三班拎人了。 不知道是杜添苟怕得罪易远暮还是怎么回事儿,没把易远暮的名字报上去,只说薄白揍他。 教务处,夕阳晚霞折射进窗户玻璃,杜添苟额头缠着白色纱布坐在椅子上,梁丰陪同坐在旁边,卓扬站在办公桌旁。 分手大师暴跳如雷说:“胆子挺肥的啊,敢在学校打人,打完人就跑?” “没跑。”薄白面无表情说着:“我打了,我承认。” “报告。”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炸起,众人侧头看去。 易远暮站在门口,身板挺得笔直,桃花眼有神的看着办公室里的每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被书架挡住光的阴影处的薄白。 他咧开嘴一笑,桃花眼眼尾红晕比夕阳更潋滟艳丽。 分手大师被折射进窗户的夕阳照着眼,有点睁不开,他眯着眼瞪着易远暮,说:“干什么?” 易远暮:“我来自首,今天打架我也参与了,不信的话,您调监控。” “调个屁的监控,看你小子额头那擦伤就知道你也参与了。我还没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门了?”分手大师怒看着易远暮。 食堂门口比较偏,那是监控盲区,根本拍不到,否则他早看监控把打架的都逮住了。 继而,他看向杜添苟问着:“有他吗?” 杜添苟本来不想连累自己那两兄弟,就只说了薄白揍自己,现在易远暮送上门了,他只得承认:“有。” 他还没说完,易远暮说着:“还有两人呢?” 分手大师显然被易远暮这句话激怒了,他怒说着:“你小子的账还没跟你算完呢,你倒跑去管别人的闲事……” 他问着:“另外两人哪个班的啊?” 易远暮笑嘻嘻:“十班。” 分手大师打电话给十班的班主任,问着:“叫什么名?” 杜添苟报了两个人名,分手大师让十班的班主任把那两人也拎上来。 他看着薄白与易远暮:“谁让你们在学校里打架?啊?” “他骂我爸,还学我爸走路。”薄白简而言之。 杜添苟狡辩说:“我没有学他爸爸走路,我当时明明就在学这个小品。” “你说他骂你爸爸,有证据吗?”分手大师说着:“他为什么要骂你爸爸?为什么不去骂别人的爸爸?原因是什么?证据呢?” “对啊,有证据吗?”杜添苟添油加醋,得意洋洋。 分手大师怒瞪一眼杜添苟:“你给我闭嘴,你说你没骂,你有证据证明你没骂吗?拿不出证据,你就有一半嫌疑。薄白为什么不揍别人,偏偏要揍你?” 杜添苟:“我是受害者。” 分手大师:“去你的受害者无罪论,今天找不出证据,你两一起处分。” 薄白不知道怎么跟分手大师说证据的事儿。 这个事情无解。 杜添苟喜欢甄苏,甄苏又对薄勤有意思,杜添苟怀恨在心,嘲讽他爸爸,结果被他揍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 薄白说不出口。 因为会牵连到甄苏。 甄苏为人不错,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他对薄勤对自己对老爸,都是十二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