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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吧?” 七七拉着林晓的手,“jiejie,这玻璃不会有人抢吗?” 她可是知道这玻璃镜有多贵的。 林晓带两个孩子到门旁,指着旁边一个隐藏木门,“等晚上关门,可以将木门拉过来。就没人能动这玻璃了。” 七七和宝柱左右看看,两个小家伙越看越新奇。 这在现在是多么平常的事,可这边没有,林满堂和李秀琴心疼两个孩子,牵着他们的手进了店。 上回开业,门口只有竹子编的篮子,后来小推车做好,这边又多了小推车。小的孩子可以坐小推车上。下面有四个轱辘。 七七坐在小推车上,看着下面的轱辘,看着平坦的水泥地,“坐上一点都不颠,比马车还舒服。” 李秀琴被她逗笑了,“马车之所以颠是因为外面路不平。” 京城这边的路还不如云南好呢,这边只有大户人家门口才铺了水泥地,主干道都没铺。主要是国库没钱,铺不起。 七七惬意地捧着小脸,指着架子上的松子糖,“我要吃那个。” 林满堂不惯着孩子,笑道,“只能买半包。” 说着,拎着那半袋松子糖放进小推车里。 宝柱羡慕地看着她,林满堂一回头就对上他渴望的眼神,“你不能吃糖,你现在正在换牙呢。” 宝柱正赶上换牙,现在说话都有点漏风,轻易不张嘴,生怕大家嘲笑他。 宝柱瘪着嘴,将视线移开。 一楼逛完,去二楼逛。 古代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好在这小推车不重,可以抬上去。 楼上卖各种衣服,大人、孩子、老人、男人、女人都有。甚至还有各种书籍。 宝柱对衣服不感兴趣,看到有书,登登登跑过去,“这也太多了吧?咱们挑几本喜欢的。” 七七也仰着脑袋看着这一排排书。从上至下有八层,每一层都摆放各种各样的书籍。 有经史子集、游记故事、传记、律法杂论等等,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两个孩子看花了眼,林晓在边上瞧着,帮忙挑书。 李秀琴和林满堂逛着衣服区。 李秀琴指着一款面料给林满堂看,“这就是棉布做的衣服。瞧瞧是不是还挺像模像样的?” 林满堂当初把棉花种子送到京城,皇上便让人在京城周边种植,他没有强制种植,根据大家意愿自己选择种还是不种。 当初种子不算多,第一批种植的人家都发了一笔小财。 第二批种植跟着喝了点汤,后面再种植收益就很一般了。 棉布的价格也渐渐趋于稳定。 李秀琴打听过京城附近的白叠子多数都是用来保暖,很少纺成线,织成布。 她要开百货,她就找人收购白叠子,然后请人纺织出来,织成布,染上色,再让桂香的铺子制成各个年龄段能穿的外衣以及里衣。 她之前看过账本,大人的外衣和小孩的里衣卖得比较好。 林满堂摸摸面料,“织得还可以。” “就有一点不好,这边棉花不是很多。只勉强能撑到过年。” 林满堂笑道,“那也不错了。等今年棉花下来,你带他们挣到钱了,估计明年他们肯定愿意多种。” 只要能挣到钱,百姓跟风速度很快的。 李秀琴想到鸡鸭鹅,笑了笑。 一家人在这边逛了两个时辰,期间有不少低层官员跑到林满堂面前露脸。 林满堂态度和蔼,与他们寒暄几句,这些低层小官没想到林满堂如此平易近人,激动中又带了几分雀跃。 林满堂半点没放在心上,与他们告别后,就带着家人到一楼用餐区,吃了盖浇饭就告辞离开了。 倒是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不成,上了马车,七七一直说个不停,“我还是头一回吃到米饭上面有菜的饭。” 李秀琴抚了抚额,“这有什么难的。等回了家,你直接用个盘子装,然后把菜夹在饭上,不就是盖浇饭了?” 七七歪着脑袋,眼睛里全是怀疑,“是吗?” 盖浇饭居然只是米饭加菜? “当然是了。” 七七看向撂车安帘的jiejie,在她看来,jiejie就是家里最全能的人,任何事只要问jiejie,必定能给你答案。 可惜jiejie一直看着外面,没理会她,她不提不得提醒,“jiejie?” 林晓刚刚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可掀开帘子,却什么都没发现,她暗暗蹙眉,难不成她看错了。 林晓收回视线,放下帘子,点头,“是啊。没什么区别。” 七七撅了嘴,她还想回学堂跟同窗显摆呢。原来只是米饭加菜啊? 马车越驶越远,一直躲在暗处的萧定安才从一辆马车后面现了身,看着马车越来越小。 胜邪瞧着主子这样,心里默默叹气,主子一大早就起来,守在这儿。明明早就看到人来了,却不敢靠近。就这么痴痴望着。 就因为有人说未婚夫妻婚前见面会冲撞,主子就只能躲在后面痴痴看着。这都快赶上望妻石了? 回了家,庄文过来汇报情况。 陆主簿接到林满堂的信,当场就跪下地叩谢林满堂,并且让庄文给他代话,“一定会好好办事。” 林满堂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让我把田契送过来。我给拒绝了。” 林满堂点头,“拒绝挺好。咱们不缺这个。” 第268章 休沐后的第一次小朝会, 尉迟恭自请去云南府查验账目。 他话音刚落,百官齐齐看向林满堂,目光无不带着同情。 尉迟恭是御史大夫, 御史台最大的官, 没有圣上旨意, 他必须待在京城监察百官,自请去云南府, 其实做的是七品监察御史的工作。 良国十三省, 每省均有七至十一名监察御史, 品秩均为正七品, 而他是从三品,要不是为了对付林满堂, 他没必要自甘堕落跑去云南府。 之前吃一盘炒鸭信只是一项小错, 那尉迟恭去云南府摆明是想揭林满堂老底。竟然这么狠。 萧定安在武将第一排,想到之前老丈人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他心跟着跳了跳, 眼底隐隐带了几分忧虑。 皇上高高在上,扫了眼面色骤变的林满堂轻轻启了下唇, “准!” 下了朝, 大家都远远躲着林满堂,生怕惹祸上身。 倒是萧定安和刘青文一左一右跟上来。 刘青文对林满堂在云南府做的事其实并不太了解。 他是翰林院的侍读, 根本接触不到底下的政务,林满堂在信中也不会告诉他做了什么。 但刘青文比林满堂更加了解尉迟恭其人。 那是个老顽固, 脾气又硬, 干爹对上他,输多赢少。 林满堂给了刘青文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