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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他实在是好奇,就问了一句:“哥们儿,你是平时都这么穿吗?” 余亦勤说:“不是。” 大哥又很八卦,追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穿,余亦勤不想跟他说那么多,就笑了笑没说话。 赶上古春晓不爱看他俩牵手,立刻眼不见为净,扭头去跟大哥胡乱扯淡,她说余亦勤是个剧组里跑龙套的,才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化妆,朋友就出了事,只好就这么过来了。 大哥头一回遇到“演员”,感兴趣的不行,大问余亦勤拍的是什么剧。 古春晓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就现在很流行的,都市奇幻悬疑剧。” 她一贯很能侃大山,余亦勤没理她,接过袋子去了病房里的卫生间,再出来就是一身T恤和运动裤,连头发都变短了,他照着之前的发型捏了个障眼法,实际还是长发,准备之后去理发店修。 由此可见灵力也不是万能的,所谓术业有专攻,理发还得靠托尼老师。 古春晓其实有点可惜他那一头小辫子,但见状还是对大哥说:“喏,你看,头套都摘了。” 余亦勤眼下现代得让大哥不得不信以为真。 古春晓占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余亦勤没地方坐,将袋子放在床尾,自己也坐在了这边,然后古春晓开始问他火底下发生的事。 余亦勤压低声音,详细地给她讲了一遍。 古春晓本来觉得杜含章真菜,听完后又觉得他身上实在古怪。 “这,”她说,“不应该啊。魔元的存在本来是为了吞噬灵力,消化吸收了为自己所用,所以他才能以人的身体,活上一千年。” “可我现在听你说的,怎么感觉他根本就没有转化掉他吸收的那些妖鬼的力量,而是让那些不同来源的灵气,在他体内共存了下来。” 这肯定不是魔元想要的,因为不符合吞噬物体的特性,那么就只能是杜含章想要的了。 想到这里,古春晓突然说:“老余,你当年拿魂魄去补他缺口的时候,魂魄就是那种外接键盘的状态吗?” 余亦勤想了想:“不是。” 他当年就是像填鸭一样,将魂魄塞进了方崭那个不断在涣散生气的伤口上。 “这就奇了怪了,”古春晓说,“我确实知道有一种修行方式,叫做缚心猿,因为心猿意马都是要控制的欲念,所以才用缚这个字。但这个控制说的是自己对自己,而不是别人对别人,按理来说,一个人连自己的意念都很难完全控制,他应该是没有办法控制你的。” “可那只灵猿看着挺听他的话的。”余亦勤想起了之前杜含章拍了下胸口,灵猿就乖乖往回钻的画面。 古春晓无法反驳,沉默地盯着杜含章,为这种前所未见的状况发起了愁。 事实证明,杜含章不仅没被魔元侵蚀,反而还成功地将余雪慵一半的魂魄,用魂结成功地外联了几百年。 古春晓不解之余,突然鬼使神差地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方崭的身体里烩着一锅力量的大杂烩,余雪慵的魂魄本来也该在其中,但却只有它独立出来了,为什么?是方崭担心余雪慵的魂魄被魔元伤损,所以才将它单独缚在外面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能要刷新一下对人族力量的认知了,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 余亦勤看她眉心里都皱出了一个小包,像是遇到了大麻烦一样,便说:“怎么了?” 古春晓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摸着下巴,严肃地将心里话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你再想想,当年在死阵里面,还有你给他魂魄的时候,有没有发什么比较奇怪的事。” 余亦勤想了想,说没有,可刚说完他脑子里又灵光一闪,倏地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他在将魂魄往方崭胸口塞的时候,由于力量的激荡,方崭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纷纷浮空,然后被齑化了。 在法铃、立鸟刻刀、铁蒺藜等东西当中,余亦勤记得一块皲裂的板壳,它有巴掌大小,上头刻着些象形符号,年代应该也有些久远了,看起来像是腐烂到一半的木头。 这种老物件本该碎得最快,可事实上它却是最后一个粉化的,并且粉化之后没有四散,而是尽数往下,全部扑到了方崭身上。 古春晓听完后说:“你说的这个壳子,有点像殷商时期刻字用的龟板,但我也没听说过龟板有什么奇特的功能啊。” 余亦勤同样没听过,所以之前才忽略了它,两人一致决定等杜含章醒了问问出处,万一它是个什么其貌不扬的神器,那一切异常就有理可依了。 余亦勤要在这儿守夜,古春晓觉得无聊,也没有守护杜含章的主观意愿,但她又不想走了,让这两个男的在这儿默默地牵手,在她差点纠结成麻花之前,陆陶来了。 他是从陆辰哪里得知的消息,一路业务不熟练地飘过来,饶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陆陶还是像做贼。 余亦勤对着门口,发现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他,立刻招了下手,让他过来。 陆陶却一下没认出他来,因为余亦勤的脸像是突然加了几层美颜,而这种变化陆辰也根本没知会他弟,因为他的脑子里只有案情。 陆陶啧啧称奇地走过来,嫉妒地跟余亦勤打了个招呼,有些人活着,突然就变成了鬼,而有些人死了,居然还能大变活人,陆陶随便一比,心里就塞的不行。 不过心塞总比真的心痛要好,他真切地关怀了一下他的老板,得知没事之后,还是觉得杜含章躺着的样子让他不太习惯。 陆陶碎碎叨叨地说:“认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样,唉,平安是福啊。不过我老板不像我,他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毕竟心脏上的毛病还是挺烦人的。 余亦勤被他嘀咕得一阵愧疚,陆陶走的时候,他让古春晓也回去睡觉。 古春晓不想走,但又没理由留下,只能面不服心更不服地走了。 余亦勤坐回椅子上,也不玩手机,就看着杜含章,像是要将错过岁月中的少见的次数,都在这里找补回来。 病房里的led计时器就在这种安静的陪伴里,悄悄从21点跳到了23点。 等到盐水输完了,病房里的人也都睡下了,余亦勤才在黯淡的光线里,拿棉签往杜含章唇上擦了点水,擦完他又鬼使神差的,拿手指蹭了下杜含章的侧脸和唇角。 平心而论,病患的嘴唇因为体内失水,有些枯干,不过余亦勤并不觉得手感差,动作轻而反复,心里慢慢洋溢起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愉悦感。 他无声地笑了笑,正要收手,微热的呼吸突然拂上了指端。 “摸够了吗?” 第52章龙骨 这人醒的不是时候,语气里似乎还有点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