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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尘就不配当魔极宗的圣子。 不过阴煞老祖看重的是樊尘的炼器才能,至于他的道心已毁、又不肯直视这件事, 未来的修道之路必定走不远,阴煞老祖根本就不在意。 真以为老魔头对他有提拔之意? 利用而已。 樊尘这样盛宠傻妞,倒刚好把傻妞当做他的弱点,这人也好拿捏。 阴煞老祖补充道:“对了, 再去问一问樊尘,看他什么时候能来阴煞殿炼器。” 整个魔教,罗腾竟然成了虹渊秘境一行的最大赢家。 在右护法肆虐的怒火之下,血海峰一片狼藉。 何管事叹息:“都怪属下当初没有为您争取到罗腾。” 右护法愤然道:“我当初还说十个罗腾也比不上一个樊尘,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蛇蝎姥姥来看他的笑话:“好哥哥,可不要气坏了身子,你魔力如此动荡,该怎么应战啊?半年之期将至,你总不能一天打三个辟海境大圆满吧。” 右护法气得手都在发抖,但是如她所说,只剩最后半个月了,他不可能把三场挑战全都放在最后一天,如果还想活命,必须要合理安排应战顺序。 十五天时间,每五天应战一人,第一个是排名最末的玄武首座。 如果是巅峰时期的右护法,贵为半步绝巅境,已经摸到绝巅境的门槛,区区一个辟海境大圆满,他又怎么放的进眼里? 可他身受重伤,如今实力十不存一。 第一次擂台战结束,他胜过玄武首座,然而伤势更深,被扶下擂台时,吐了很多血。 第二次是白虎首座,右护法拼着断了一臂,斩杀对手,险胜。 第三次是朱雀首座,双方大战一天一夜,最后几乎是同归于尽。 几乎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以为右护法已死,但他还保有最后一丝气息和神智,他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站都站不起来,挑了一个心腹,在耳边耳语。 右护法没有回血海峰。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他必然要找到一处隐秘之地疗伤。 如果顺利的话,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其他人蠢蠢欲动:“等右护法回来,伤势更重,咱们是不是也能向他挑战?说不得……” 话里没说完的意思是,说不得就能取而代之! 南大陆一处偏远之地。 右护法在重重大阵之下,盘腿打坐疗伤。 忽而听到一道女声:“这里青山环抱,绿水萦绕,倒是一处不错的埋骨之地,好哥哥,你为自己选了一个好地方。” 右护法睁开双眼:“蛇蝎姥姥,你到底还是找来了!” “我要是不找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三个手下的性命?若不是我的功法不适合久战,何必让他们打头阵向你挑战?如今是我收获的时候了!” 蛇蝎姥姥一掌拍碎外围的大阵,杀向阵法中央的右护法。 本以为轻易就能取他性命,然而却撞上一股浩瀚无比的力量,她倒退一步,吐出一大口鲜血,“绝、巅、境!” 右护法哪里有一丝受伤的模样? 而且修为还更进一步! 蛇蝎姥姥当即就要走,可大阵重新合上了,这一次根本无法冲破。 右护法大笑:“杀了你三个手下,今天再杀了你这个贼婆娘,也不枉我演这一场戏。” “你得到玄天芝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 右护法:“想不到吧?樊尘为我取来了玄天芝!真以为樊尘比不过罗腾,罗腾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演戏骗你而已,你生性谨慎,如果让你知道我恢复了伤势,实力还更进一层,你又怎么会来送死?” 蛇蝎姥姥早就不再是韶华女子的曼妙模样,露出了耄耋老太的原形。 这一战,两人都打的颇为吃力。 蛇蝎姥姥是功法问题,不擅长久战,打的越久,状态就越低迷。 右护法是刚进入绝巅境,对于力量的运用还没那么熟悉。 两人都深知对方的缺点,拼了一口气想要斩杀对方。 打到最后,心知无法占到好处,却又同时收手。 能在魔教当上左右护法,他们未必是同时代最强的,但一定是最惜命的人。 本以为能杀了对方,却发现实力相当。 蛇蝎姥姥:“我还有一个秘法,能强行提升实力。再打下去,咱们不过是同归于尽,腾出左右护法的位置,让宗门那些人占了便宜。” 右护法:“这次是你冲着老夫来的杀局,先派出四部首座挑战,又来我疗伤秘地收割我的性命!你说休战就休战?” “你想要什么赔偿,我都可以答应。但你要是只指责我,那我们可要去教主面前分辨一番,分明是你先借樊尘的手,在宗门情报上动手脚,让石崇大败、死在正魔战场,我才会针对你布局。” “老妖婆,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石崇背叛我,我是恨不得生啖其rou,但正魔战场是底线,老夫和你再如何内斗,也不会陷整个魔教于不利。我堂堂魔教右护法,魔教战败,我也得不到该有的供奉,对我有什么好处!情报是真的,那些探子我都用了傀儡术,完全为我所用,他们不可能骗我。” 宗门情报一旦报上去,就会锁死,闲杂人等根本无法查看。 经手人只有三个,提供情报信息的右护法、报给宗门的樊尘,和最终查阅情报的石崇。 除此之外,全宗门只有阴煞老祖,才有这个权限查看,但他从来不管正魔战场这些小事。 石崇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当时蛇蝎姥姥最先怀疑的就是右护法,一开始就在情报上动了手脚。 可如果右护法没问题,唯一的问题只能出在一个人身上 “樊尘!”左右护法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唉……” 两人循声望去。 只见融融日光之下,一个白衣少年坐在山间,他一条腿随意地曲起,更显得修长,怀里抱着一柄好似结了冰霜的宝剑。 少年微微垂着头,轻轻擦拭长剑,声音清清冽冽,如同碎玉流珠:“我以为两位要打到不死不休,结果居然开始坐下来聊天了,魔教中人果真惜命。” 白雪晶莹,日光明亮,而他比雪更晶莹、比光更明亮。 右护法神色阴沉:“樊尘,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带你进入魔教,你却在情报上动手脚?” 蛇蝎姥姥:“樊尘不过一个废物,管他有什么心机,既然发现他有问题,直接杀了他便是!” 樊尘站起来,提着剑走向蛇蝎姥姥,一剑挥出,看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基础剑招。 可蛇蝎姥姥整个人,却像是被春光晒到的冬雪,开始慢慢消融。 死亡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