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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姑娘心地善良,只需诚心诚意的表达自己的错误,并替他收拾好尸骨,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和裴姑娘计较,而且裴姑娘不是想着做好事么……别的事儿是做不成了,但收敛尸骨……如此简单,裴姑娘肯定能做到的,不是吗?” 谢桥好一副温声细语的模样。 她坐在那里,好生乖巧,音如珠玉,沁人心脾。 “这倒也是,这位裴姑娘打开了包裹,万一真的冲撞了什么,如今也好挽回一下。” “谢姑娘的师父是水月观高人,这么做肯定是有缘故的,还能害自己的meimei不成?” “裴姑娘,我瞧着这尸骨也不是很难整理好,你jiejie都能亲自将其挖出来,你定然也能做到其万一的。” 这次说话的,几乎都是水月观的信徒。 一开口,都快将裴婉月郁闷的吐血了。 她做这些,是为了达到谢桥的万中之一? 更让裴婉月生气的是谢桥那张脸。 看上去那么有气无力、虚弱可怜,就像是她在欺负人一样! 谢桥比她长得好看,出身比她可怜,看上去就是比她出色许多! 这外人哪里知道谢桥是个草包呢?哪怕她文墨不通,可只要有这张脸,她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裴婉月心里难受,为什么彭氏一丑妇,会生出这么好看的女儿! 一想到回京之后,自己要被谢桥压制,她便觉得日月无光。 只是,眼下还有这么一大事儿。 该怎么拒绝…… 裴婉月酝酿着情绪,见哭泣不行,白眼一翻—— “咳!咳咳咳!”谢桥突然捂着胸口一阵猛咳,似乎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就近拽住了裴婉月的手腕:“裴、裴姑娘快些,我身体不好,再不快些,怕是要晕了。” “……”裴婉月心头一梗。 她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谢桥。 怀疑她是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偏偏她要晕的时候,谢桥拽住了她,还说出这样的话?! 可谢桥此刻…… 白着脸,虚弱的靠在案桌上,装得也太像了? 裴婉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有人都看着她。 就连卢氏都被谢桥的样子吓了一跳:“快收拾吧,你jiejie这样,万一有个好歹……” 谢桥自己失了名声的话,那不是她的错,可若是在路上伤了身体甚至没了小命,那她回去之后怎么交代?! 裴婉月一听亲娘这话,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过。 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盯着她,好似她罪大恶极一样! 而谢桥,明明身体不好,却做出一副不看着她收拾好东西闭不上眼睛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催促她的神情来! 第30章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裴婉月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闭着眼睛,一脸艰难的蹲了下来。 双手有些颤巍巍的,看上去像是没牙的老太太。 有些人面露几分不忍,谢桥却捂着胸口道:“裴姑娘打开的时候必然也细看了的,就照着你打开这包裹时的勇气来就行了,我相信裴姑娘,你是最善良的,还能连这些小事儿都做不好?咳咳!” 裴婉月气得冒火。 她磨磨蹭蹭、慢慢吞吞,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是将包裹弄回原样了。 外头围观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等裴婉月完全弄好之后,气哭回了房间。 谢桥的屋子里,还剩下的也就是周侍卫几个人。 谢桥微微叹了口气,起了身:“几位可是有什么话要问?” “这尸骨……真是那陆大人身边奴仆的?”周侍卫直接问道。 谢桥微微抿了抿唇:“是。” 周侍卫有些惊喜又有些惊讶:“本以为是姑娘借用此事化解麻烦,没想到竟是真的……谢姑娘,可否请你去见一见我们公子?” 有些话,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下问,也不适合让所有人都听到,包括公子身边的侍卫。 那位公子面相不凡,必然是皇子皇孙。 即便不是,那也是与皇族有关系的皇亲国戚。 石舫镇没什么值得皇亲国戚注意的地方,要说唯一有的,便是此地的玉。 还有半年多以前的那场大案。 而那场大案也和玉料有关,所以…… 不用猜便知道,这公子是来查询半年前遗漏掉的一些事情。 所以一开始,谢桥并没开口说知道这死尸身份,图惹麻烦,没想到裴婉月来了这么一出,倒让她不得不将开口了。 谢桥点了点头。 周侍卫大喜,连忙将人请了过去。 那位贵人此刻就住在客栈最好的房间里头。 赵玄璟也没想到,这短短时间,自己竟会和这谢姑娘来往这好几次。 “谢姑娘,请坐。”赵玄璟也生怕这姑娘的身体有个好歹。 “要问什么?”谢桥十分干脆,看上去却是胸有成竹一般。 “谢姑娘能掐会算,甚至可以找到陆全林的尸体,不知可否请姑娘帮个忙?”赵玄璟道。 他似乎很懂行情,甚至特别大方,此次拿出了二十两一锭的银子,竟足足有十个。 “你要寻东西?”谢桥问道。 “正是,姑娘好生厉害。”赵玄璟违心的吹嘘了一声。 “不太好办。”谢桥摇了摇头。 赵玄璟心头一提:“姑娘的意思是,这东西……找不到?” “找到它不难,只是此物……大凶,找到它并非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公子因此招惹上许多麻烦,也不后悔吗?”谢桥慢慢的说道。 赵玄璟本也不是十分信她,甚至也想过,早先那事儿是不是巧合。 可现在听到她说这话,心中是真的惊了。 “谢姑娘,不瞒你说,我寻的这东西……” “打住。”谢桥突然开口,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想知道里头到底牵扯了什么,知道的越多,越是麻烦。” 第31章 寻物算卦 有些事情,一知半解比全然牵扯进去要好的多。 那死去的陆大人还有那些个仆从,不都是如此吗? 石舫镇这一代被玉脉包围,那玉脉是什么?不是简单的石头,而是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又怎会不被人盯上? 上一任县令大人是杀害陆大人的真凶。 可她却不信,一个县令,真有那样的胆色和巡察使动手。 这后头,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来呢! 那些被牵扯到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玄璟还有些不习惯被人拒绝,微微晃神了一下。 很快他便镇定下来,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多谢姑娘指点,只是此物对我十分重要,还劳烦姑娘解惑。” 谢桥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