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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手,还拽过去紧紧捏了一下,动作之剧烈让单身狗江同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低下身子掀开桌布——世锦:……,我草?! 呆呆抬起头,是疯了一假期第二天就开学只能前一晚上整宿埋头狂补作业,结果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作业本都被狗啃了的眼神、是大年初一早上兴冲冲打开长辈红包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一块钱的眼神、是老母亲辛辛苦苦养了一棵上好的大白菜突然发现被猪拱了的眼神。 焦哲噗嗤笑了:“世锦,要不还是你问吧。” 世锦又咔咔抓了几下头:“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次滑板比赛当晚吃饭的时候吗?我就说那天你特么好奇怪,平时见到火锅都没命的人那天吃得那么少,还谁都不问就直接脸子去结账,我当时以为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提前告诉你聚餐多带一个人?” 石远说话了:“比那个早,我住院时就喜欢上焦哥了,但焦哥一直不理我。” 世锦瞪着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我草!所以你教我滑板是为了见他?”狠狠一拍桌子:“你的目标是钓焦哲!不是什么拿冠军!对不对对不对?你特么一直利用我钓我朋友!” 焦哲拍拍他的手:“冷静、冷静,拍坏了桌子还得赔,你昨天不是说又入手了两个新滑板最近都得吃土嘛。” 世锦捶胸顿足:“我草啊!我师父和我最好的哥们儿搞到一起去了!我被你们同时背叛和抛弃!石远你个小兔崽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上厕所都得靠人扶,特么还有精力动歪心思!” 石远轻轻笑了,这是进门后第一次笑:“对不起江医生,教你滑板是我故意设计的,对不起。” “对不起个毛线啊!”焦哲撇撇嘴:“老江你运动能力多差自己有没有点数?手术室门口废弃箱那里,你绊倒了十次八次有吧?就你这么差的能找到石远这么好的当老师?后来那个什么老王教你,你看看你有进步吗?完全没有!而我们石远,才练了几天就拿到冠军!这是什么水平?你偷着乐还来不及好不好!” 世锦:这世上最悲催的事就是大白菜被猪拱了以后不仅快快乐乐跟猪跑了,还特么回头嘲笑老母亲! “全是粗纤维啊!虽然抗饿可怎么咽得下去啊!我的老天鹅啊!”世锦用勺子愁眉苦脸扒拉着餐盘里一点rou星没有的炒芹菜,半天了一口没动,抬眼看焦哲没反应欲言又止。 焦哲:“放!” 世锦:“我那天当着石远的面也没好意思问,你两打算以后以后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焦哲你真想好了嘛?这条路有多难走有多艰辛不用我说。” “我知道,”焦哲用力咽下去,今天的炒饭硬如砂石,走到嗓子眼了都能感觉到颗粒状,“我最近正在查资料,看看以后要往什么方向走;还有,”他抬起头,眼神沉静:“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咱两以后可以不用像以前……” “你放屁!”世锦一瞪眼睛:“别说大清早亡了,就是不亡这点事哪能动摇咱两坚不可摧比山高比海深的深厚友情?比如我这个月穷,你能忍心看我吃土吗?你不能!” 焦哲无可奈何摇摇头,把饭卡扔桌上:“省着点花,你怎么每个月饭卡都不够用?你是猪啊!” “我不是猪,但我现在要去买猪猪做的红烧rou!”世锦麻溜儿站起来,一溜烟没了。 今年春节照例回不了成都的家,腊月二十九、大年初二、大年初五都值夜班,本来初二那天不是他而是世锦,但世锦家乡离得近,焦哲就像往年一样和他换班了。不过今年心情会很好吧?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和狗子一起辞旧迎新。 狗子最近是疯了,天天往家肩扛手提各种年货,冰箱已经严重超载、连春联窗花灯笼都抱回来一大箱子。焦哲摸着他的头:“傻狗子啊,咱家现在连给沙发电视水龙头厕所贴春联都足够了,超市也全年无休营业,你就歇一歇吧!” 石远扑进他怀里:“13岁以后的春节,要么是跟婆婆回她老家过、要么是自己一个人过,今年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要过一个真真正正的年,还是跟哥哥两个人,哥哥就让我撒欢儿一次吧!” 焦哲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是我没想到,”他低头吻向石远漂亮的棕色眼睛,似乎试图阻挡什么流出来:“我们今年一起撒欢儿、以后每年都一起撒欢儿,好不好?” 阻挡失败,石远的眼泪下来了。 是幸福的眼泪。 腊月二十九去值个应该不太忙的夜班,第二天下班后先去超市买些青菜,回家后和狗子一起布置房间,对联窗花灯笼都让他爬上去弄吧,我在下面给他扶着——不过为什么我总在下面?然后我做菜他打下手,嗯,做什么好呢?两个人四菜一汤就够,对了还要买点酒,狗子酒量不怎么地,但酒后的样子又傻又萌,不看太可惜了!最后再包点饺子,今年就不吃汤圆了,陪他一起吃饺子,快12点给老家打电话拜年,等到零点钟声响起时,我要和狗子来一个火辣、悠长的跨年之吻! 焦哲坐在餐厅桌边美美地想着,世锦拿了他的餐卡去打饭,良心发现让金主爸爸坐着等就好。 “焦医生,”冰如把餐盘挨着他放下:“你怎么不吃饭?” “哦,江大夫替我去买了。”焦哲往旁边让了一下:“尹医生你上午分享的下肢血栓最新技术,参考的都是哪些文献?我想找原文再看看。” “焦哲,”冰如转过头,眼神有点幽怨:“你一定要每次跟我说话时都这么公事公办吗?” “我这不是向你学习嘛,”焦哲打着哈哈:“主任在科里一天说八遍让我们向你学习,咱两同校还同届,我要是不提上鞋紧追慢赶,和你这距离不是得隔个喜马拉雅山那么远么。” “我看现在咱两的私人距离比学术距离还远,”冰如盯着他:“焦哲,我明白你的意思,上次吃饭时你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我不会死缠烂打,但我也希望你拿我当老同学而不是冰冷的陌生人。” “哦!”焦哲挠挠头:“那个,你兜里的电话好像在响。”冰如瞪他一眼拿起电话:“……什么?现在血压多少?……好,我立刻上去!”急匆匆站起来飞奔而去。 世锦两手各一个餐盘,收腹缩胸几乎把全身像片儿一样都贴到墙上,才既躲过一骑绝尘的冰如、又保盘里汤汤水水的饭菜无虞。 “冰如这是怎么了?”世锦坐下:“你惹她生气了?” “你买这么多rou!”焦哲看着餐盘里的炖排骨、炸鸡腿和红烧rou,气不打一处来:“疯了吧你?想让我下个月和你一起吃土?” “哎呀这不是咱两一起吃嘛,”世锦嘿嘿一笑:“还没告诉我冰如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人家说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