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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啊? 或许能看得更精细一点。 但五感全失……裴无洙神情呆滞地想道:这也就是他们三姓巫祝一脉的玄幻背景了,要是换到普通的平常人家里,就是搁在医学科技发达的现代,那个女孩子都未必能好好地活得下来。 更遑论是如今的大庄了。 “还有最后一个‘黄粱指’,”卿俦笑了笑,平静道,“殿下还是听贫道讲完吧。” “黄粱指的能力,是可以在一个人心中,”卿俦盯紧了裴无洙的双眼,沉声道,“树立一个,原本不存在的、甚至可能是错误的,但却可以让那个人坚定地笃信无疑的想法。” 就比如说,卿俦慢慢悠悠地心里想着:当年那句——你是大庄皇朝的五皇子裴无洙,是宓妃与当今陛下的儿子,你有一个双胞胎meimei,被封为昭乐公主,可惜她早在八岁时就已经死了……你与她,自小就没什么感情。 裴无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神思游离出外,飘飘荡荡,晃悠在天地之间,然后蓦然听到了寺庙中清晨的早钟,一下一下,撞在了她的心上。 “啊,”裴无洙心神恍惚,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仓促道,“这个能力挺好玩的哈。” 还有点像里的“思想钢印”呢…… 卿俦静静地凝望裴无洙半晌,倏尔一笑,颔首应道:“是啊。” 87. 景帝之剑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裴无洙按了按额角, 默默等着脑子里那段嗡嗡震响过去,静寂片刻,在脑海里细细品味了一番卿俦莫名其妙提起的三姓女之事, 蹙眉轻声探问道:“国师的故事讲完了?” “是啊, ”卿俦微微一笑,从容道,“所有想告诉殿下的, 贫道都尽已经说全了。” …… …… 艹。 就尼玛知道装神弄鬼。 裴无洙在心里恨恨骂完, 半晌无言, 只默默把从卿俦这里得知的黄粱指、碎金兆、冥观生三者的能力特征给先一一记熟背下了。 暂时想不通这些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裴无洙索性也就不多想了,直接搁了茶碗, 大大咧咧道:“那国师的故事讲完了,可以轮到本王了么?” “本王心中藏了好几个问题, 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望国师能一一为本王答疑解惑之。” 卿俦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姿势, 淡然微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你想杀本王的七弟,”裴无洙以手支颐,点了点案几,好整以暇道,“为什么?” “是‘六趾化龙’还是‘走蛟封正’?” “殿下,”卿俦宽宥而慈爱地凝望着裴无洙, 轻声纠正她道, “七皇子身上黑蛟是已经生了六趾,但六趾是化不了龙的,得是八趾才行……不过, 倘若您心有不愿的话,贫道以后也不会再多做主张了。” 果然……裴无洙心中微微一凛,卿俦想杀七皇子,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给自己梦过的、可能他已经完全探知的上辈子东宫太子死后是七皇子登基的事实。 ——那杀机里面,还有对方也瞧出了七皇子身上现已经有了六趾黑蛟的缘故。 所以……卿俦到底能看得到多少东西? 是不是苦玄小和尚能看出来的,对方都同样能一眼瞧出? 裴无洙隐隐觉得事情对她来说有些棘手了……卿俦这个人,恐怕不是她能轻易“处理”得了的。 裴无洙的话是故意说的半对半错,被卿俦细心纠正了之后,也就顺势装作一副恍若大悟但仍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粗暴大意之态,随口敷衍地附和了两句,然后很快便转作一副好奇之态。 “为什么?”裴无洙十分惊奇地追问道:“本王不想你杀七弟,你就不杀了……国师原来这么乖巧听话的么?” 卿俦听得连连苦笑,只当裴无洙是在故意拿话挤兑他,叹息一声,低头歉疚道:“先前之事,确实是贫道自作主张,不曾考虑过殿下的想法,过于专擅了。” “不过殿下心中自有定性,不轻易为外物所动摇,不迁怒,不嗜杀,仁爱爱人、推己及人*,着实令贫道敬佩不已。” “殿下所做的,也要远比贫道所谋所想者高明许多,”卿俦一声喟叹,赞赏地凝望着裴无洙道,“佛子也着实高妙,能为您一一妥善谋划……如今七皇子执心已失,再无鱼跃龙门之志,圄于六趾,倒也确实再不足为惧。” 裴无洙倒没有被卿俦疯狂给她戴的高帽给rou麻酸死,而是先被对方言辞里不经意间泄露出的两点讯息给抓住了心神。 其一是,七皇子,原作中的男主阁下,如今已经由国师卿俦这个大庄第一神棍亲自盖章:执心已失,圄于六趾……也就是说,男主阁下就此再也与帝位无缘了。 不得不说,虽然心里百般看不惯、甚至于厌恶卿俦这个神神叨叨的神棍头子……但能从对方口里得到这么一句,裴无洙心里,还是暂时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其二是,卿俦以为这一切是什么缘故? ——他觉得是苦玄小和尚一点一点刻意为裴无洙出谋划策算计得出的么?裴无洙满心无语。 他一个老神棍,究竟是对六七岁小孩子的智商能力有什么巨大的误解啊? 不过……苦玄小和尚也确实不能单纯以普通的六七岁小孩儿来考量就是了。 “既然国师都知道佛子是本王的人了,”裴无洙索性将错就错,下巴微微抬起,冷淡而傲慢道,“本王原想着,不知者无罪,先前那桩公案,就不拿来与国师多计较了……可国师既然都心知心定佛子是本王的人了,都还敢把手伸得那么长,啧。” “一直忘了再叫人去问一问,”裴无洙轻“呵”一声,唇角微微扬起,神情讥诮,暗含恶意道,“不知道您当时派过去的那位小道士,如今可还安好?” “敢问是断了腿、扭了腰,还是干脆被直接给摔断了脖子了啊?” 卿俦默然半晌,微微苦笑着认错道:“佛子福泽深厚,独得天道气运偏爱……果非常人敢肆意妄图之。” “殿下息怒,那个小道士,如今已经去了,”卿俦一声叹息,也不欲再与裴无洙多解释其中具体的死因,只笑容泛苦道,“一饮一啄,皆是天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