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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起来:“侯爷可在府中?” 那仆妇摇头:“这个奴家可就不知道了。” 香妩又问:“小姐那里,可有这个吃用?” 那仆妇略犹豫了下,还是道:“没有。侯爷临走前只吩咐给姑娘用,小姐那里,没人吩咐,自然没有。” 香妩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又用了两三个。 螃蟹确实鲜美,吃得人满心喜欢,不过香妩知道这个也不能吃太多了,因为个头小,吃五六个就足够了,不然自己这身子怕是也承受不起。 当下便吩咐:“这些拿去热一热,看看能不能给小姐送过去,不过可别说是从我这里拿走的,只说是厨房送过去的就是了。” 那仆妇看了下香妩,点头说:“是。” 稍后,螃蟹送出去了,那仆妇又伺候着香妩用了热枣茶,枣茶里还加了一点参片来暖身子,香妩喝得脸上微微渗出汗来,通体舒畅。 当下恰好无事,便随意问起来那仆妇,知道仆妇叫秋娘,早年竟然也读过书,后来嫁了一个秀才,秀才出事没了,她为了葬自己男人,才卖身过来为奴的。 香妩看她说话倒还算亲切,做事也规矩,倒是喜欢,有心和她多说几句,又想着人家可能反而觉得奇怪,也就罢了。 毕竟自己在人家眼里是“贵人”,而不是“丫鬟”,自己就算打心眼里还认为自己是个丫鬟,也得努力撑住场面。 过了片刻,就有仆妇上来回禀,却是道:“已经把那些螃蟹送过去给小姐了,没提是姑娘这里送的,小姐倒是喜欢得紧,正准备招待几个客人。” 香妩听着,总算松了口气。 她虽然不喜小姐,可人家到底是大小姐,自己只是一个丫鬟。自己虽然凭着伺候了侯爷得了些宠爱,能吃这金贵之物,但自己心里多少不安,现在能把一些螃蟹分给小姐吃,且不让她知道免得她不好受,自己多少心安了。 她自是不知道,就在霍迎云那里,得了那些螃蟹,心中喜欢,当即招待几个朋友,倒是面上很是风光。 但是霍迎云也不是那吃素的,便暗地里让人打听,知道这螃蟹竟然是那个“贵客”吩咐厨房,让厨房给自己的,当下心里自然起了波澜。 恰好这个时候,楚潭红几个都在夸这螃蟹鲜美,说定远侯府果然和别处不同,如今这个季节能吃到这个螃蟹,可是稀罕。 霍迎云面上有光,想起那住在竹楼中的“贵客”,倒是没那么不喜欢了。 她心想,这人如果真是自己父亲以后的“续弦”,她倒是可以考虑下,看上去对方还算会做事,对自己也不错。 到时候好生拉拢一下,再趁机把自己的婚事和这位“续弦”提了,没准对自己反而有益无害呢。 这么一盘算,她都开始想着,也许她应该想办法和这位“贵客”搞好关系了。 她略一沉吟,恰好自己带着一把绣扇,那绣扇还是去年让香妩给绣的,绣的时候颇用了一些功夫,上面的山水诗文都清雅精致,见到的人都说好,她不舍得经常用,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这次出来游玩,因为要见楚潭云,才特意拿出来了。 她是想着,若是送个别的什么金银首饰,人家未必就看得上,毕竟燕京城来的,什么眼界没有,送不好反而惹人笑话,倒是不如……干脆把这个送给这位“燕京城贵客”吧? 这种东西,燕京城里也未必就有了。 至于自己想要,可以再让香妩绣,大不了多花一些功夫嘛。 霍迎云当即兰若将这绣扇用巾帕抱好了,嘱咐她送过去给那位“燕京城贵客”。 兰若领了命,自然是过去,到了竹园前,先请人通禀了。 那家丁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是上楼告诉了香妩。 香妩一听,小姐竟然给自己送礼?真是意外又觉荒谬,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之后俯在那窗棂处一看,派来的人竟然是兰若,更加觉得想不到。 她思忖片刻,想着如果不收这礼,只怕是小姐回去更加恼怒了,认为自己看不起她,只能先收下,等侯爷回来,和侯爷说说,再做计较了。 当下便命人接了过来,谁知道等到仆妇拿上来后,她吃惊又好笑。 竟然是自己绣的那绣扇! 她可是记得这绣扇,当初是小姐提的要求,要她这样那样,好生费了一番功夫,熬了不知道多少灯油才绣好,绣好后就被小姐拿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竟然阴差阳错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香妩感慨之余,又觉得荒谬,不过看着自己昔日亲手做下的绣扇,到底是不舍得,想着这东西竟然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中,也合该是自己的,自己就干脆留着吧! 她不知道的是,兰若将那绣扇送了后,回去禀报了霍迎云,霍迎云自然是欣慰,觉得自己“干成了一桩大事”,为此还赏了兰若,把兰若高兴得倒是不行了。 ************** 香妩是打算着侯爷回来如何如何和侯爷提起这件事,谁知道接下来两日,根本不见侯爷踪迹,就连白简都不见了,她也没法,只好继续住在竹楼上,好在每日山珍海味不断,更有燕窝吃着,香妩也是乐不思蜀。 唯一的不好是竹园外住着小姐,让她不敢随意走动,只能偶尔间在竹园内走动散步。 如此过了两日,总算霍迎云打道回府,离开了,香妩才算松了口气,正想着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谁知白简和朱衣带着侍卫轿夫过来了,说是奉侯爷的命令,接她回府。 香妩听了这个,不免有些疑惑,回府,是继续回去小姐身边当丫鬟,还是留在侯爷身边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白简,白简却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 香妩软软地唤道:“白简jiejie……” 白简眼睛看着别处,仿佛没听到香妩唤她。 香妩纳闷,心想白简jiejie怎么不理我,难道是我得罪了她? 白简自然看到了香妩的疑惑,不过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朱衣和侍卫,绷着脸,端起来,依然做面无表情状。 香妩更加不解,但是也听话地上了马车。 马车行到了一半,前面有郊外进城的马车坏了,挡住了路,于是香妩的马车也只好停下来了。 朱衣便过去查看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香妩就听到有人唤道:“香妩姑娘——” 香妩疑惑,左右看,只看到白简在马车旁,但马车一脸严肃目不斜视,不像是在叫她。 她更加不明白了,只好前后看。 正看着,又听到一声“香妩姑娘”。 这下子香妩确定了,就是这位连看都不看自己的白简姑娘发出的声音。 香妩简直是无法明白了:“白简jiejie,你这是怎么了?” 脸看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