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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呢?” 白简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侯爷不在,小姐请回。” 霍迎云自是有些不喜,纵然是父亲身边的,人人都怕你,但我今日以礼相待,又有外人在,你何必如此对我? 不过她到底是忍下了:“听说府中住了一位客人,不知道是哪位?” 白简依然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奴婢不知,小姐请回。” 霍迎云见白简那刻板仿佛木头人的话,一时脸上涨红,咬着唇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的这个丫鬟,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旁边几位少爷小姐见此,都有些尴尬了,多少感觉到霍迎云碰壁了。 其实他们早就听说,这位定远侯爷性子诡异莫测,当年他明明少年成名几乎权倾天下,结果却急流勇退偏安于这小小的定远府,人就说这位侯爷性情和寻常人不同。 往日他们家中长辈也多和这位侯爷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根本不通情理,你就休想指望着他能给谁面子。 当下也都过来劝霍迎云:“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想进去,本来就是说着玩的,这园子中景致这么好,咱们去看什么书!” 就连楚潭云都道:“说得是,再说既是侯爷的贵客,那说不得身份贵重不轻易见人也是有的,若是贸然相见,唐突了贵客怎么办?” 霍迎云总算面上好看一些,好歹有个台阶,又听楚潭云这么说,便道:“说得是,我父亲每每有些从燕京城过来的贵客,说不得什么身份,你我确实不好唐突了。” 大家纷纷称是,于是一群人等,这才拥簇着离开了。 香妩看着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余,看着白简那张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脸,突然觉得这张脸看着真亲切。 简直是比亲jiejie还亲! **************** 虽说这一次没被小姐撞上,但香妩经过这么一吓,到底是心里不安,她想着侯爷过来的时候好好和他说说,她实在是怕了小姐,若是碰到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谁知道,一直到了晌午时候,侯爷根本不见人影,反而是白简过来了。 香妩看到白简,感激地拉着白简的手:“白简jiejie,如今我们是一样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jiejie一般,有什么事,我们互相照应。” 白简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她不明白香妩在说什么。 香妩却丝毫不觉,感慨连连:“侯爷果然厉害得紧,我几乎两三日不能走动,幸好侯爷给我上药,又让我在这里好生静养,不然我这小命都要葬送了。” 说着,她想起白简说的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便有些自得了,望着白简摇头叹息:“白简jiejie,你这身子骨怕是要比我强许多,怎么如此不济?” 难道说,侯爷对自己比较疼惜,还是说侯爷在白简那里更为孟浪? 白简脸色就变了,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就泛起了晕红,她猛地后退一步。 香妩疑惑:“怎么了,白简jiejie?” 白简抿了抿唇,神情颇为古怪地看着香妩。 香妩:“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白简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道:“我和你,不一样。” 香妩眨眨眼睛,一脸茫然,之后恍悟,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当然知道,白简jiejie在侯爷身边伺候了好几年,资历比我大,也深受侯爷宠爱,我当然比不上,这些我心里都清楚,以后我会好好地听白简jiejie的话,我们一起好生伺候侯爷,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白简jiejie你尽管说我骂我就行,我有什么不会的,也得多向白简jiejie请教。” 白简看着眼前小姑娘,一脸诚恳,那表情活脱脱一个前来拜山头的小弟。 白简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说:“香妩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能误会了,我自小习武,伺候在侯爷身边——” 然而香妩却猛点头:“我懂的,侯爷就喜欢像白简jiejie这样身子骨好的,这我能明白。” 身子骨不好,夜晚里哪能承得住侯爷! 白简额头冒汗:“香妩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晚上陪在侯爷身边,和侯爷清——” 谁知道话说到这里,突听到门被推开了。 白简和香妩一起回头,就看到侯爷负手站在那里,正皱眉看着她们。 白简脸上骤然通红,她狼狈地上前,拜见了侯爷。 香妩今日都不曾见到侯爷,此时看到侯爷那威严英俊的身影,也不觉脸红,抿着唇儿低下头,盈盈上前拜见了。 霍筠青眸光扫过白简,他自然看到了白简神情间的异常。 他这么一看白简,白简心虚不已,深知因为自己之前没说清楚,香妩姑娘怕不是误会得厉害。 她竟然无意中诬陷了侯爷的清白。 她抿唇看了一眼旁边的香妩,她还想给香妩解释清楚这件事,但是,当着侯爷的面,显然是不能乱说。 如果侯爷知道了香妩姑娘的误会,也许会直接把她剁成rou泥…… 却在这时,霍筠青神色间就有了不悦,负手,微挑眉,一派的冷漠倨傲。 身为伺候在侯爷身边数年的顶尖侍卫,白简自然明白侯爷已经很不高兴了,当下她也不敢耽误,只能是最后看了香妩一眼,之后恭敬地低头告辞而去。 香妩本来正和白简说得高兴,她还想进一步问问白简伺候侯爷的时候,可是有什么好法子,谁知道侯爷一来,白简就这么跑了。 她恋恋不舍地看向白简,直到白简把门关上了,才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侯爷身上。 看着眼前这俊美英武的侯爷,香妩不免有些羞涩,但是想起白简,她又有些歉疚,便上前,软声道:“侯爷,白简jiejie为何走了?其实奴婢倒是盼着白简jiejie能留下来。” 提起这个,面露红晕。 霍筠青发出一声冷嗤,盯着香妩面上那抹羞红,不悦地道:“怎么,你还盼着她留下来?” 香妩察言观色,不免心惊rou跳,为何侯爷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说白简怎么犯了侯爷忌讳,侯爷已经不宠她了? 当下忐忑地道:“侯爷若是不想,那也就罢了……这自然都依着侯爷……” 霍筠青突然道:“你往日在府中勾三搭四,你当本侯不知?本侯是看你性子单纯,才饶了你,不予追究,如今你既成了本侯的人,怎么,竟然男女皆贪,连本侯身边的人也敢肖想?” 从他一进来,就觉得这两个人神情不对。 白简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何时这般面露晕红态。 霍筠青少年时行遍天下见识颇广,什么荒唐事不曾见过,此时自然免不了多想。 香妩大惊:“侯爷,奴婢,奴婢没有!” 好生冤枉,侯爷竟然这么认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