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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模特要么转成演员,要么只能出现在国内发行的杂志上……” 他回到病房,找出笔记本电脑,敲下几个键,有关她的新闻立刻跳出来,铺天盖地,她签下了国际知名模特公司,走了多少场秀,接到多少广告,以及她新公开的男友。 不知道柳生看到了会是什么心情,幸村暗自想着,网球部的成员一直都有来探望他,偶尔会从聊天中听到关于她近况的只言片语。 他随手点开一段视频,清水穿着时装的模样出现在屏幕中,高级时装,完美的妆容,高挑的身形,她从T台那头走到定点,镜头在她漂亮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她面无表情,那双眼睛却多了点东西。那个下午,他看了很多关于她的视频,直到护士催促他该休息了,他才反应过来。 那一个下午,他都没有想任何关于他的病情,网球,未来,死亡的事情,她身上有一股魔力,让人着迷。 网球部的成员来探望他,安静的病房瞬间热闹起来,丸井他们吵着在切蛋糕,播放着综艺节目的电视突然跳出一段广告,是清水拍摄的那段公益广告。 “她跳芭蕾的动作很标准,但是她的骨骼和肌rou走向体现不出她现在有在练芭蕾。”柳看着电视屏幕朝旁边的柳生说道。 “那是因为她小时候练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放弃了。” “是这样啊,那就解释的通了。”柳找出本子快速添上几笔。 “诶?我们的参谋连公主殿下的资料都收集,能借我看看吗?”仁王从蛋糕中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问道。 “这件事恕我拒绝。”柳停下笔,合上笔记本。 幸村看了看柳生,“柳生不想知道清水同学的资料吗?” “他们是青梅竹马,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丸井吃着蛋糕口齿不清地说道。 柳生推了下眼镜,没有再说话。 等他们走后,病房内重新归于平静,幸村回想了下当时柳生的神情,思索着,柳生他是不认同丸井那句话吗,从另一个侧面是在表达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了解清水,这两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他又在网上找到那支公益广告的完整版视频,阳光洒在练功房内,明亮宽敞,她跳芭蕾的动作优美,神情神圣,这一幕印在他的脑海中。很多人喜欢她哭泣时候的表现,那双碧眸流泪足够令人心碎,他却喜欢被阳光亲吻时候的她。在无数个被病痛折磨的日子中,他控制不住地想她,想她在知道自己不能跳芭蕾的时候痛苦过吗,那么漂亮的脸会因为痛苦而扭曲吗。 为什么会是我得生这种病,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也许有一个人能理解我的痛苦,能感受到我的痛苦,那个人是清水绮罗。只有她才会与我产生共情,这种奇妙的情绪慢慢地发酵。 他很想再见她一面。 幸村回忆起在学校时候两人在走廊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目不斜视,铂金色的长发轻轻飞扬,阳光从走廊的窗户中洒进来,她的头发闪闪发光,多么美丽。 他对她的关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柳将社员近况的日志带来时候正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他坐下后,开口道:“不要和她扯上关系比较好。”观察了下幸村的表情,柳继续说道:“不觉得她很危险吗,在生物学中,美丽的生物都带着致命毒性,越是美丽越致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幸村温柔又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话。 柳走后,他躺在病床上透过那一方窗户只看到那一小片蓝色天空,窗户外的枝桠渐渐枝繁叶茂,他有很多的时间来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到哪一步。手术的时候,那个人没有来,对她来说,和他的交集应该只是可有可无的一段插曲,不会因为他是幸村精市而有任何的改变。 “这么早就去训练?”同住的室友不二周助看到幸村已经换好球衣,看了眼时间。 “是的,去晨跑。” 幸村打完招呼,走出宿舍楼,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球场上。他跑了一会,停下脚步,看着球场,一年前,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自己会生病,严重到再也不能踏上场地,一年后,他也不会想到短短一年之前能有这么多的变化。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能够再打网球是件很幸福,很快乐的事情。 U17的集训还在继续,败组的伙伴们从山顶归来,合宿的宿舍更加热闹了。晚上休息时间,仁王一个人在影音室观看比赛录像,他的手机屏幕时不时闪烁几下,发信人都是同一位。这段时间正好是她空闲的时间,从海外回来后她没有回学校,而是待在东京。 只是在有空的时候才想到他吗,仁王按着键的手指顿了下,听着邮件发送的声音想到柳生的话。 “仁王,我给过你忠告,即便你不断付出不求回报,她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激,哪怕是一丁点的愧疚都不会有,她不会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长期下去觉得疲惫的人会是你。” 她不懂得爱人,也不会爱人,这种共情障碍造就了现在的清水绮罗。 清水回到日本,暂住在事务所的公寓内,她躺在床上,看到仁王发来的邮件,退出程序,细长的手指划过通讯录,“啊。”她讶异地啊了一声,突然发现一点,这些人都在参加同一个合宿。 她关上手机,将它甩到一边,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外面闪烁着的点点灯光,没有开灯的室内,安静清冷,她侧躺在床上,另一边的枕头空无一人,黑暗中,有一只强壮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身后宽阔的肩膀用余光就能瞥见,清水吓了一跳,猛地撑起手臂,没有什么人。 她按了按额头,打开灯,一尘不染的室内显示着这里只有她一人。落地窗玻璃上透出她的容貌,她闭上眼睛,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根本就是上一世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16岁还是17岁,她记不清了,她的事业被自己弄没,学业一塌糊涂,家里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住在高级公寓里却已经交不出房租和物业费,她一封封地翻着那些催缴的信件,对于将来头一次不知所措过。 她低头翻看信件,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人走过来,肩膀被撞了下,信件撒得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高大的黑发男人蹲下替她捡起信件,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封封催缴。 清水皱着眉,从男人手里接过信件,粗鲁地揉成一团,抱着它们往电梯走去。 “等一下,你遇上财务危机了。” 男人的话让她停下脚步,她回过头这才打量起他来,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穿着高级西装,脸很英俊,深邃的眼下有两颗泪痣,像是泪珠滑落在脸上一般。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抽走信件,用温柔的语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