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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珠被他吓得一惊,是她早上吃饭时脸上沾饭粒儿没擦干净? 想到此处,她连忙抬手用衣袖擦了把脸。 可他不言不语,就那般直勾勾地盯着,目光阴沉沉的吓人得很。 难不成,还是怪她吃独食?不给他分爆谷?这眼神阴恻恻的,璇珠这小心脏可受不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掀动唇角朝他讪讪一笑,继而将手中的爆谷送到他面前。 带着试探性地低声问:“来……来点?” 沈丛澈仍未答话,垂下眼帘而敛下眼中的思绪,瞧着眼前装在油纸袋里黄橙橙的爆谷,还真探手抓了一小撮送入口中。 转瞬,他又皱起了眉头。 于她那满含期待的目光之下,生生将口中的食物咽下。 他绝不会再吃第二遍。 “太甜了。”又闷声道。 怎么会? 她还觉得不够甜呢。 璇珠继而抓起一把塞嘴里,嚼了嚼,还是觉得不够甜,“不会啊,我觉得还好啊。” “嗯。” 璇珠:? 沈丛澈今天是不是发烧了? 还是他伤势恶化,神志不清了? 不对劲儿。 他不对劲儿! “公公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应该啊。 着实不应该。 她蹙眉,细细观察沈丛澈的脸色,他是生得白了些,但瞧着也不像生病了。 说着,她朝右侧偏去往他靠近了些许,继伸手将手背贴上他的额头,霎时漾开一阵温热,丝丝缕缕于额上蔓延,见她眼中带着忧色。 沈丛澈:“……” 拨开她扬起的手,他仍是两个字往外蹦:“没有。” 璇珠启唇正要追问,“锵锵”敲锣声于同时折断她的思绪。 戏台上越演越烈,正巧到了转折部分。 她被那两声打断一时忘了话语,愣了老半天都未能想 起,便寻思着不纠结了,回过头继续专心看戏。 毕竟钱花了,这钱她不能白花! - 今天演的戏是甜得很。 台下看客拍掌连连叫好。 沈丛澈长呼了口气,他着实没瞧出好在哪。 观戏时,后头的观客正低声议讨。 大抵是言这戏背后的故事,无意之间璇珠也听见了些,大概是讲,这出戏歌颂的是百年前西齐千娇百宠的长公主可和驸马的爱情。 公主生来骄纵,却在驸马一家遭受诬陷时不离不弃,不愿与其和离。 于政德殿前长跪为夫家求情。 戏里,男女主人公几经波折跨越一切阻碍最终修成正果,二人相拥那一刻,周遭的人皆是由心底生起的激动。沈丛澈不喜欢看这种情情爱爱的戏,靠着椅背几经昏睡过去。 若不是耳边乐声萦绕,他大抵真会睡着。 “嗷嗷嗷嗷嗷!” 就在他快瞌睡时,忽的被身侧的人捉住了手掌。 目光所落,那只手几乎比他手要小上一倍,阵阵温热传递漾开,连着他这泛凉的手也被染得灼热起来。 与之不同的,她手心没有茧子。 温润而柔软。 但,他应该把手抽走才对。 想到此处,目光又落到眼前人脸上,停留不到吐息的功夫又再度回到她手上。激动时手还在收紧,继而放松再次收紧,周而复始。 情绪被那场戏带动,处于紧张时,连指甲都陷进他掌心的软rou里。 这丫头手下是一点也不留情。 气愤时还捏着拳头锤他。 沈丛澈:“……” 于是,他默默将手收走。 可又见到那葱白的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会儿,沈丛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重新把手放回桌面,又被她锤了两下。 - 璇珠激动得很。 心情澎湃时,隐隐想起,她的初衷是让沈丛澈改变一下想法的来着,但这是其一。其二是,沈丛澈喜欢。 于是,她试图调动沈丛澈情绪,万分激动地推了推他的手,“公公快看啊!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阳光透过枝叶,于桌面投下树影。 他脑上落着细碎的光,那零星光点斑驳,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他眼中带着几分的睡意。纤长而浓密的鸦睫轻颤,于眼下投落淡淡的剪影。 顷刻间,目光落到她脸上来,迟疑了会儿,轻掀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单音节:“嗯……” 他未免过于冷淡了些。 看着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璇珠面上笑容一敛,蹙着眉放轻了语调,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好看吗?” 其实,他 压根就没看。 目光于她脸上游走之际,脑中想法倒是明晰,还是觉得不直接说为好。 若说了怕是又不高兴。 稍作思忖,沈丛澈又答她:“好看。” - 戏终落幕,总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她又激动得拉着他分享喜悦,那沉寂的少女心复苏,说到关键时就嗷嗷叫唤,堪称返祖现象。沈丛澈便一直保持着单手托着脑袋的姿势,双眸定在眼前的小姑娘脸上,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声。 空出的左手,则是在她瞧不见的暗处,搭在左腿上纤细的食指不断画圈。 午后的阳光有些灼人,哪怕刮的风也是燥热的。 戏终散场,但庭院中还有不少观客留在园中,围成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今天演的戏。 璇珠选的座位一旁,恰好栽着棵长青树,风过时枝叶轻晃,片片枯叶随着风沙沙落下,但知了鸣叫时却是格外的吵闹。 而沈丛澈只听着她说,由始至终没有半句话出口。 就连回答也是单个字往外蹦的,而于此时热风拂过脸颊耳畔,蝉鸣络络不绝。 于璇珠说的激动时,沈丛澈脖子有些累了,这才动动脖子换了个姿势,不过也只是换成了左手托着脑袋,右手画圈罢了。 因着沈丛澈附和,璇珠便以为沈丛澈真在听了。 停顿了会儿,正要继续,蓦然,他神情蓦地一冷,忽冲着她厉声道:“别动!” 璇珠:“?” 骤时,心口咯噔了下,僵坐在竹椅上,心中疑惑升腾但又没敢问缘故。 乌眸定定地盯着眼前人瞧,见他神色肃穆,翻涌墨色的眼眸却也尽带几分冷意,缓缓朝她靠近。 那张清隽的面容于眼前逐渐放大,甚至,快要瞧见她于那双凤眸里的倒影。 他靠得实在太近,灼热的气息不断呼在面颊上,分不清是他的气息还是天气热的,面颊和耳廓有些发热,心头一跳,随之而来的是那如敲鼓一般的心跳。 一下接连一下,好似在心间安了锣鼓,她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身子也往后倾了倾,“干……干啥啊?” “你这丫头,都叫你别动。” 她面颊染上薄红,朱唇掀动,最终才小声吐出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