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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抱着食盒, 这马车又比较高,爬上爬下是不方便的很。 于是在她下马车时,不得不先把食盒放下。 再扶着车辕,试探性地迈出右腿摸索着地面。 而就在这时,忽的感觉腰间一紧,垂眸瞧去见着自己腰身环上了一只手,尚未反应过来身子一下腾空被带离了车厢。 骤时听见道纤细的声音从脑上飘来,“长得根条萝卜似的。” 璇珠:? 双脚着地后,她赶忙将食盒从车厢里 取出来。 又迅速探手进袖口找铜板付车钱,沈丛澈叹了口气,随手从钱袋里取出几颗碎银扔给马夫,“够么?” 马夫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璇珠愣了下,“你给他多少了我还你啊!” “我缺你这点?” “我觉得你应该挺缺的。” 沈丛澈垂眸瞧她,登时有些无言以对。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丫头觉得他那么抠搜?他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吧? 细细一想,难不成是之前茶叶一事? 他唇角抽了抽:“大可不必。” 而与此同时,沈府车夫驾着马车来了。 沈丛澈掉头准备直接上马,璇珠右眼皮一跳,在他转身那一刻迅速抱住了他的手臂,“公公去哪呀?” 垂眸时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他便试着抽回手臂,“有事。” “我陪你啊!” “不必。” “哎呀,你不用跟我客气哇,咱俩谁跟谁啊?你身子不好,我作为护工应当实时看护才是。” 沈丛澈:“……” 说的他跟她很熟似的。 言罢,璇珠就扶着车辕要跟着上攀上马车。 登时想起手里还有食盒,乌眸一转目光便四处搜寻着,沈丛澈只字未语将她手中的食盒接过,璇珠一愣,眸光一转朝他望去。 车厢里,他正襟危坐,正磕着眼睛打盹。 璇珠心中一喜,便捏紧车辕往上攀,也是这时,那闭着眼睛的人才撑起眼皮伸手来拉了她一把,毫不费劲儿地将其拉上了车。 明显感觉车身晃了晃,沈丛澈悄悄抬眸,便见到那小姑娘在他对面的软座坐下,垂着脑袋整理着稍有些凌乱的衣衫。 大抵是目光过于明显遭她察觉到了,她忽的抬首冲他笑笑,“谢谢。” 沈丛澈依然没搭理她,她要跟着就让她跟罢了。 车外蝉鸣渐渐,此时车夫驾着马车往集市方向去,走了人较多的地方,外头车马喧嚣,夹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抵达耳畔。 而车内气氛莫名怪怪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这确实不大符合这丫头的作风。 沈丛澈偷偷撑起眼皮,就被那张脸吓了个激灵。 只见眼前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脸,睁着双乌圆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还未张口说话,她便先启唇抢先了一步,“公公你上火啊?都长痘痘了。” 璇珠苍蝇搓手:“我帮你挤了。” 沈丛澈抬手摸摸脸颊,顷刻间有些无言,她怕是连蚊子包和面疱都分不清。“不必,蚊子咬的。” 而璇珠并未纠结这话题,目光落到放在案几面的食盒上,“你要不要把汤喝了呀?今天我偷偷给你装了我小姑煲的老鸭靓汤,非常够火候,老火靓汤。” 眼前人一 双凤眸眼波流转,话音落时,他眼中蓦然漾起几缕薄淡的笑意,唇角稍稍扬起一个弧度,少有的露出浅淡的笑,“你小姑没打你?” 璇珠摆着手“嗐”了声,继而道:“我偷偷装的,装完还兑了水,她不会发现的。” 沈丛澈敛下面上的神情,轻掀薄唇可要开口,而这时马车忽的遭了一下撞击。 整个车厢猛地往右侧倾斜颠簸了下,璇珠本就未坐稳,因着和沈丛澈说话整个身子都是往前倾着的。 这一下碰撞,她便被带着朝着对面的人扑去。 沈丛澈本能地伸手去接,那小姑娘入怀,额头狠狠地砸中他的胸口。 差点吐血。 “厂公您没事吧?” 番役急忙撩起花布帘,见这场景老脸一红,“对不住,属下什么都没瞧见。” 她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因着怕直接撞上车壁,璇珠的双手是环着他的身躯的。夏时天热,二人贴得极近,今儿她大抵是换了种香。 身上是一阵淡淡的梨花香,但这不是关键。 是她不安分,若是好好坐着必然不会造成如今这局面。 她几乎是半跪在软座上头,而那条曲起的右腿正顶在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好想掐死她。 想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晃她的脑袋,不,在这之前,他得寻块豆腐找个地方撞一撞先死一遍。心里渐起羞恼之意,沈丛澈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你给我起来。” 璇珠秉承着,不管事情起因如何道歉就对了的道理。 在他将话说完的一刻,迅速认错:“啊!对不起!” 介于她认错态度端正,沈丛澈也尽量语调平和的,咬着牙从牙缝间挤出话来。 “先把你的腿挪走!” “哦哦。” 璇珠哪敢问原因,他叫挪那照做就对了。 但她总不能直接动腿,这样必然是起不来的。 机智如她,于是璇珠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手臂施力腰部配合支起身子,谁料这时外头响起一声咋呼,小窗忽的飞进来一颗橙子,正正砸中她的后脑勺。 “嗷!”一声尖叫,她又往前一扑。 咚一声闷响,橙子落地。 - 马车在半路上被横窜出来的木推车撞上了。 那幕后cao控的人还掏银子差人掀翻街市的果摊,几个小孩拿果子朝着马车砸,番役未得沈丛澈的命令也不敢就此捉人。 这会儿不免有些急,想想,厂公要亲热也亲热完了吧? 于是番役又再度掀开布帘寻求意见,好家伙,这回直接抱的更死了。 “对不住,属下不知……” 番役迅速别过脸去,话未说完,刚放下布帘就听见里头传来沈丛澈咬牙切齿的话语:“把闹事的人给我捉起来。” 沈丛澈心态要 崩了。 想把怀里的人推起来,可碍于对方是个姑娘全然无从下手,叫她起来,她却哼哼道:“我被橙子砸中了后脑勺,脑袋又晕又痛还眼前一黑,让我缓缓。” 心口好似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说不上生气,但却又觉得恼得很。 耳朵和面颊莫名如火烧一般的灼热。 那小姑娘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可人却是全靠在他身上的,软绵而如若无骨。 垂眸入目是她乌黑的发顶和洁白小巧的耳朵,脑上毛茸茸的碎发不经意的蹭着他的面颊,她整个人都香馥馥的,香香软软,加之她今天这一身打扮。 叫他联想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