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美的脸。 阮璇珠那丫头伏在窗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原来你没睡呀?” 这场面不亚于晚上见鬼。 纵然沈丛澈已然身经百战无甚惧怕之物,他还是被这景象吓得心头一跳,当即将手中的古卷扔了出去,迅速合上了和合窗。 碰的一声,窗落。 还顺手将卷起的竹帘拉下,挡住了外头的人影。 骤然间,外头传来道属于姑娘的惊叫,随后就没了动静。 沈丛澈又不淡定了。 方才他扔古卷时是随手一扔,可却正巧砸中那小姑娘的脸,本酝酿起的睡意也在这时荡然无存。 心里莫名就有些燥了起来,有些坐立难安。 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了? 最后几经纠结,沈丛澈决定出门探看一番。 双手把上门闩的一霎,手又僵住了。 那他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去?若是那小丫头还在,见到他出来,叫她知道是来查看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细细一想,说不准这丫头知难而 退回去了呢? 怎料这么一想反倒越想越好奇,耐不住心中那股sao动,想开门看看。 也是这时,沈丛澈捉住了盲点。 是他的古卷,他出门是为了捡扔出去的古卷的。 对,不错,就是这样。 听见吱呀开门声的一霎,她目光投过来了。 只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但却没见到人。 门开时,沈丛澈还循着小院瞧了一圈,他那本古卷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方才那扇窗牖脚下,但阮璇珠人却不见了。 就在他以为她人走了时,一掉头差点被一坨不明的东西绊倒。 定睛一瞧,这哪里是一坨东西? 是那丫头抱着食盒蹲在那。 沈丛澈第二次被她吓得心头一个咯噔,迅速往后退了步瞪着她问:“你蹲在这作甚?!” “你竟然拿书砸我脸。”她仰着脸瞧他,乌眸上挂着的水弯眉稍稍一拧,就小声的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 她言语中满是委屈,沈丛澈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她自己趴在窗前的吗?突然见到窗前趴着个人任凭是谁都会被吓到吧? “谁叫你自己趴在窗口,被砸了也是活该,你就得受着。” 于是,沈丛澈就冷着脸吐出一句冷得就似夹着冬月的寒风般的话。 “……那么用力,明明就是故意的。” 沈丛澈:? “你可别张嘴就侮蔑人。” 这时天空云过,阳光才落于窗牖前。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树影打在眼前那张娇美的脸上,这才瞧真切了些,她那张本是莹白的脸果真红了一小片。 在扔书时,他好像确实没有收着力道,那古卷本就略沉,不砸红才奇怪。 沈丛澈心底泛起几分无奈,垂眸望着她,“痛吗?” 她眼中闪着泪花,扬起脸瞧他,那软糯的声音几不可闻:“痛。” 言罢,她就垂下脑袋双手抱头嚎啕大哭起来。 沈丛澈:“……” 沈丛澈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慌。 他立在原处,仍然冷着张脸垂下眼皮瞟她。 “别来这套。” 谁料听了这话,她哭得更伤心了。 削瘦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怎么也不搭理他。 “我已经说了,我并非有意,是你自己站在窗前,我被你吓着了才拿书扔了你。” 而璇珠听到的,“有意”“扔了你”,她就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好心,觉得愧疚特地来看他,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没有那么体贴呢! 方才她已然打算走了,但是听着里头没动静,就担心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特地在门口候着,再后来,她看见窗前有个人影。 起初她以为着是什么人,但那处较为昏暗瞧不真切,她便稍微靠近了些。 谁知道,沈丛澈就拿书砸她 !还朝着脸砸!还砸中了鼻梁骨!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鼻梁骨都被他砸断了。 实在太疼,她就没忍住蹲在地上准备缓一缓再回家。 本来是想着忍一忍就罢了。 但听了他的话,她就忍不住了。 “你别哭。” 沈丛澈有些手足无措,脑壳有些疼,并试图和她讲道理:“丫头,你得明白是你站在窗口,这本就是你先不对……”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又从臂弯里仰起脸冲着他道。 “你分明就是不想见到我,才故意拿书砸我!” 她怎么一点也不讲道理? 他慌了,这回事真的慌了。 额角甚至沁出了层冷汗,如今全然不知该怎么收场,要是传出去,他堂堂西厂督主欺负一个小姑娘他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他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你若非要这般,我立马差人拿布堵了你的嘴!” 第30章 没安好心 //30// 闻言, 她哽了一下。 泛着红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但却只是这弹指间的光阴,随后,那眼泪就好似决了堤的河水, 比方才来得更加汹涌。 不知是起到作用还是变本加厉了。 是没发出声音, 甚至不说话了。 但是, 这回连身子都开始发抖, 哭得一哽一哽的。 就是自己在那憋着, 那双乌眸泛着红, 黛眉微皱紧咬樱唇, 眨眼就抖落了鸦青的睫羽上泪珠。 这默不作声的, 还不如直接大哭呢。 咬牙切齿的威胁非但未起到作用。 还把事态加重了不止一个度, 刚开始的沈丛澈: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现如今一瞧, 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说不上是心烦还是意乱了。 脑中就好似有万千丝线缠绕在一起,解不开还剪不断, 再这般哭下去,一会儿怕是得把周遭洒扫的家仆都引来了。 沈丛澈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处, 他从未像如今这般慌乱过。 觉着眼皮子发紧, 他忙道:“祖宗,别哭了,你这般传出去就得说我这变态阉人欺负你了。” 璇珠十指紧扣着食盒的边沿,至到指尖发白,蹲得腿也有些发麻。 被砸那一下,如今她鼻梁还痛着呢,又麻又痛的,愈是如此心里就蓦地涌起丝丝缕缕的酸涩来,连语气都满是委屈:“本来就是, 你砸得我好痛。” “你这不是给我甩脸色?” 璇珠没搭理他,甚至抱紧怀中的食盒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低声抽泣。沈丛澈越发觉得头疼,叹了口气又道:“先别哭了可好?就当是我错了。” 眼前的小姑娘吸 了吸鼻子,头也不回:“拿书砸人本来就是你不对,什么叫做就当是你错了。” 说罢,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