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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姑娘们可以买一本本店的新书,大太监与小娇娘预先知道后事呐。” 这些姑娘们被老板娘忽悠了一番,果真人手一本的买了回去。 璇珠立在原处未走,她心情有些微复杂,待那些姑娘们走后,老板娘的视线才落到璇珠身上。笑容和善,将湖蓝色书封的话本往她眼前一递,“姑娘买一本吗?” 望着老板娘递来的话本,上头笔墨横飞的几个大字刺的眼睛疼。 璇珠无奈,抬手轻轻揉揉太阳xue:“老板娘啊,你们店里这说的书的剧情……” 她话未说个完整,老板望向她就接了话,面上挂着笑言语中有些骄傲:“有意思吧?我写的。” “是,挺,挺有意思的。”璇珠黛眉微皱,指着那话本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话语如鲠在喉,“可你这书这剧情怎么有点……” ……有点耳熟? 不等她将话说完,老板便朝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姑娘哟,你还在装糊涂呢,这写的就是你和西厂督公沈丛澈沈大人啊!” 璇珠瞳孔地震:“啊?我不认识他啊!” - 璇珠抱着那本翻阅着。 才草草翻了几页就看得她面红心跳了。 写得是挺有意思,可里头除了一小部分外多数剧情都是胡诌的,名字虽都用了化名,但她代入着自己这张脸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且不说这个,她可是连沈丛澈是谁都不知 道。 书里,她“朱璇璇”和大太监“丛彻”的故事是曲折离奇扣人心弦,随手翻开一页都是卿卿我我,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写就写吧,可这男主角怎么就是个太监? “这一趟累死了,下回再也不想回去了。” 声音自门外飘进客栈里,传达璇珠耳畔,江秀娘声音嘹亮嗓门大,还未见人就先闻其声,窸窸窣窣吵吵嚷嚷的。 璇珠心口咯噔了一下,慌忙卷起话本藏进身侧作装饰的花瓶里。 拂过面颊耳廓的风是湿润而闷热的。 渐近黄昏,天幕深沉。 放眼遥望时,远处青山就好似包裹在一片红霞之中。 她急忙赶出去。 夫妻俩就像上仓似的,背着大袋包袱回来了。 马车还停在身后,江秀娘口中抱怨着,由着一梳着双丫髻婢女打扮的小姑娘扶下马车。璇珠自然步近要从江秀娘手中接包袱,谁料江秀娘一躲,没好气地道:“你这丫头拿不动。” 璇珠扑了空,有些郁闷:“爹爹和阿娘回乡一趟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啊?” 两人无一空手闲着,阮善添脸色有些微憔悴,指着自家娘子挎着的包袱便道:“你阿娘给你买了些姑娘家用的东西,说是江南那边姑娘长得好看都是用这些东西的,这买一点那买一些,买着买着就多了。” - 便宜爹娘回乡一趟,她就多了不少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夜幕落下后,食客少了许多,璇珠在柜台摆弄着江秀娘给她带回来的香膏,一盒一盒的试着味道。 而就在这时客栈紧闭的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格扇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五个黑衣男子箭步入屋,将手中的银钱往柜台上一扔,“住店。” 被吓得一哆嗦,回了神璇珠才小心翼翼地问:“几……几间房?” 几人皆是黑布裹脸,瞧不清面容,领头男子垂眸瞥她,“一间。” 他们五个人啊!五个人怎么住一间房? 璇珠缓缓将银钱收入抽屉中,抬眸偷瞄领头男子一眼,低声道:“客官共有五个人,床榻太窄,住不下呀。” 领头男子有些微的不耐烦,眼眸带着厉色瞪她:“少废话,你照做就是了。” 璇珠哽了一下,怕他们动手打人,不敢多言。 拿了钥匙就带人上楼去了。 五个人一路不语,沉默寡言地跟在她后头。 身后无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的。 “客官……” 领着无人上了二楼,按理说该交代些注意的事情。 可她话还未说完,领头的男子砰的就关上了门。 五人进了房后就没了声响,客房的钥匙还在她手里,心底无奈之感交杂,且这几人好似还未说住多久呢。 晚些的时候,江秀娘送茶水上楼。 敲了几遍门都无人应答。 户牖敞开着,湿热的风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半晌,黑衣男子才徐徐来开门。 直将格扇门打开一条缝,冷眸 定定盯着江秀娘,“有什么事?” 门扇开合间能瞧见房中的布置,房里尽是一片狼藉,连家具都被移动了位置,而里头没有半个人影,却隐隐听见有属于男子嘶哑痛苦的喘息声。 而男子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细瞧男子面容,不被布巾包裹露在外面的皮肤浅浅的两道红痕,江秀娘不敢乱瞄,她堆起笑容抬了抬手里端着的茶水,“是来给客官送茶水的。” 第11章 有惊无险 //11// 江秀娘慌死了。 急急忙忙差阿成去报了官。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格扇门前来回踱步,一头叫阿明在天井那盯着那头的动向,还把后门都给上了锁。 璇珠坐在柜台前也帮不上忙,只见着江秀娘和阮善添在那着急。 焦急得等了将近半刻钟。 官府没来,倒是东厂的番役来了。 “咚咚咚”的声响。 本就不太牢固的门就要被踢得塌下来了。 直身褐衫的东厂番役围在客栈前,沸沸扬扬的,高举着火把在外头用力地踢门。江秀娘被吓一跳,只是开门晚了些,门都险些被他们卸了。 门打开的一霎,数十个着直身褐衫的番役闯入。 番役迅速往二楼的客房去,璇珠就在后头跟着上楼。 客房的门大抵是被里头的人搬来家具顶着了,外头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将门撞开。 当门撞开那一霎,浓烈的血腥味刺入鼻腔,她被这味道恶心得捂着胸口干呕出声。 尽管东厂是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可是还是迟了。 房里一地刺目的殷红,番役撞门而入时只发现三具男尸,都是被人割断了脖颈上的血管,而其中两个男子在东厂破门而入时就已经翻窗逃走,如今只剩房中一片狼藉,满是打斗挣扎时的痕迹,弥漫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 璇珠捏着鼻子黛眉稍稍一蹙,胃里再次一阵翻江倒海,又捂着嘴快速跑向了窗边。阵阵热风拂面,她迎着风干呕,可她今儿进食不多什么都没吐出来。 番役搜查完来禀告,耳语一番温鸿斯脸色一沉,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捉人封铺!” 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