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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亲自去?你不要脸面不打紧,我们孟家还要脸面!” 孟江南不为所动,抬脚就往前院方向走。 阿睿此时忽地抓住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安,生怕她去了就不回再回来了似的。 孟江南便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一块儿。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只听一直在旁“看戏”的孟绿芹道:“孟江南你这会儿带着这孩子到前边去,你可想过会如何?” 11、011 想过。 孟江南这会儿就在想这个问题。 但这是她必须直面更需要解决的问题,即便眼下不面对,嫁过去之后也还是要面对的。 与其日后难堪,不若现下就问明白说清楚了,也好让她能及时想解决之法。 她也知道孟绿芹这一问并不是在关心她,而是想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孟江南你不仅要自己到前厅去,你竟还要带着他去!?”孟青桃眼里尽是鄙夷,“他可是个野/种!” 走在孟江南身旁的阿睿猛地瑟了瑟身子,两只手都紧紧抓住了孟江南的手。 孟青桃这会儿笑得阴冷又得意。 就让孟江南这家奴生的玩意儿带着这小野/种人前去吧!看看那瞎了眼的向家见到这个小野/种,这婚事还成不成得了! 孟青桃正得意笑着时,正走过她身侧的孟江南忽地伸出来手,一把用力地揪住了她的衣襟,半眯着眼盯着她,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这么说阿睿,我不介意撕烂你的嘴。” 才被孟江南摔到地上去的孟青桃这会儿被孟江南这凌厉的眼神吓住,却故作冷静,反骂道:“你敢!?”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孟江南松开她的同时又将她用力往后一推,所幸这一回翠香反应及时扶住了她,否则她又要再摔一次。 虽然都听得出孟江南放的是狠话,但看着她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眼神,孟青桃有一种她当真会说到做到的感觉,这令她这一时间根本不敢再招惹她。 孟绿芹看着向来就知道欺负孟江南的孟青桃反过来被孟江南治得死死的,笑盈盈的,瞧得好不津津有味。 孟江南牵着阿睿就要从游廊拐角拐出去时,孟青桃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忽地大声叫住了孟江南,咬牙切齿道:“孟江南,翠荷给我拿一包装着石子的栗子壳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是又如何?”孟江南停住脚,却没有回头看孟青桃,只不紧不慢道,“来打我啊,我随时奉陪。” 说完,她带着阿睿继续走了,倒是阿睿忍不住回头看了孟青桃一眼,然后捂嘴笑了起来,对孟江南道:“阿姊又变成仙女阿姊了!四小姐气得脸都变样儿了!” 孟江南摸摸阿睿的脑袋,并不说话。 她可不像阿睿这么高兴。 她这可算是和孟家的女人彻底撕开脸了,在没离开孟家之前,她与阿睿这日子啊,只会比从前更难过。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孟江南人还没到前厅,便见翠莲匆匆走了出来,见着她时先是皱了皱眉,才上前道:“六姑娘你自己过来?还带着他?” 说着话,她看向孟江南身旁的阿睿,毫不掩饰眸中的鄙夷。 阿睿下意识地要往孟江南身后躲。 孟江南却握紧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只听她冷声回答翠莲道:“与你何干?” 翠莲登时就冷下了脸来,若照往日,她这会儿已经骂人了,但这会儿她不敢,只能压低音量冷笑道:“这自然不关我的事,我倒是希望六姑娘你这么做惹恼了老爷招来一顿打呢!” “赶紧请吧。”翠莲说着,往旁让了让,朝着前厅的方向对孟江南做了个“请”的动作,“老爷已经等久了。” “阿姊……”阿睿害怕得不敢走。 “没事儿,有阿姊在呢。”孟江南知道阿睿害怕,便朝他笑笑,同时握紧他的小手。 阿睿这才用力点点头,也朝她呲牙一笑。 看着他们走进前厅,翠莲在后边嗤笑,心道是亏得他们还笑得出来,待会儿不知道怎么被老爷打出来呢! 人家是来提亲娶媳妇儿的,可不是来娶个媳妇儿还让媳妇儿带着个拖油瓶的。 果然蠢货的脑子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不其然,孟江南带着阿睿走进前厅的一瞬间,孟岩本是笑着的一张脸顿时就变了色,甚至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就拍案而起,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了:“谁让你自己过来的!?还带着这……这个来!?成何体统!” 阿睿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向来眼里只有钱财的孟岩眼里却连个孩子都不算,所以他对阿睿就只能说得出“这个”这样的称呼而已。 但孟岩自己觉得他对阿睿已经够仁慈了,若是换个别家,早该被扫出去了!现在孟江南竟然还带着这么个玩意儿到人前来丢人现眼,而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如何能不让他生气? 阿睿只知道这个家里有老爷,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会儿见到,就看到孟岩大发雷霆,他害怕得不得了,以致他小小的身子都发抖起来。 孟江南紧握着他的小手不放,并未看向孟岩,而是先看向摆放在厅子里的六口箱子。 其中一口箱子里摆放的是满满数种茶叶,如今静江府的富贵人家都喜饮茶,一直想做富贵人的孟岩自也附庸风雅,只不过上等茶叶不仅昂贵,更是难买,仅摆在这面上的茶罐子瞧着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且能作为彩礼拿出手来的,可想而知这一箱子的茶叶定都是上等。 旁一箱子里摆放的,则是茶壶等,好茶还需好壶配,她不懂茶,也不懂茶壶,但既然茶叶上等,这茶壶比也不会是随处能买到之物。 再往后一个杠箱,上边整整齐齐地码着白灿灿的银锭子,估摸着不会少于五十锭,那就是至少五百两纹银! 后边的三个杠箱上盖着大红锦布,孟江南再瞧不见,但仅瞧着这前边三箱礼,她就已足够知道她爹为何笑得如此高兴并且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就把这六礼的前四礼都给定下了,连日子都不用相看。 不过,也好,正合她意,这事是定得愈快,她的心才定得愈快。 在他眼里,她这个女儿最多不过值个三百两银子而已,如今这露在外的三箱礼已经远不止三百余两银子,她爹肯定是要死死咬住这只到嘴的鸭子的。 只是看着这六箱礼,孟江南心中多了一分沉重。 向家只有他一人而已,且他还是个兽医,家中情况应当是比不得孟家,就算有那位大爷帮衬,可那位大爷毕竟年迈,一日之间就准备妥当这些,他的身子,可吃得消? 孟江南这会儿没心思多想,她的目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