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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落在地面,那汗水就被过高的温度蒸发了。于斐的心骤然紧紧地缩成一团,被攥出了热痛的冲动。乐时的眼睛就这样清澈、澄亮地,明晃晃地看着他,眸色的温度是冷的,好像从未被人接触的一捧新雪,干净无暇。门页合上,锁栓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这个吻太热烈也太突然,索要和掠夺的意味都太深。于斐倔强且固执地看着那双眼里的雪,直到他的热量将它们化作莹莹欲坠的水,汗水咸涩,混合着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津打湿脖颈,分离的时候短暂,喘息粗重一声,压抑地扩散。他们旋即又急不可耐地亲在一块,乐时勾手揽他的脖颈,牙齿磕地碰了一下,但也管不了这么多——好像一场不管不顾的战争,要把身体里的血和火都迸发、交融,成为囫囵一体。怎么火焰一烧起来,就失去理智。乐时绝望地试图思考,情感的爆发来得太猛烈,深切的交换像没有尽头。胸腔的最后一点空气燃烧殆尽,他发出低沉小声闷哼,像受了欺负的小动物。视线模糊,耳际的声音像拢着一层不真切的薄膜,这样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触——再这样下去,他简直要缺氧而死。房间内堆满了换下的衣服,空间狭小而逼仄。空气忽然挤进他的胸腔,乐时奋力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站在小隔间的一角,他的嘴唇被一只手轻轻拢着,呼出来的气是炽热的。于斐倾身压着他,手臂抵在墙上,牙齿咬着自己的手腕,他显然也在控制自己过于激烈的吐息声。他们在一处抵了一阵,乐时忽然睁大眼睛,手按在于斐的腰上,往外推了推。于斐脸红了,耳根像烧亮的炭。乐时擦着嘴角的汗水,也低下了头:“……”“我不该这么用力。”于斐赶紧退身离开,到最远的角落去,手忙脚乱地换衣服,他的声音闷闷的,像在认错。“我就是好想你。我真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越来越红,“要疯了。”乐时把毛衣脱下来,腿还有些打软,尽管他并不想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被亲得脑袋昏涨,神志不清,甚至连于斐扔过来的直球都有点儿难以消化。他抬起脸面,深深地呼吸,尽力平息身体和心中的反应。感情的激荡太过热烈,他几乎要丧失理智。乐时咬着牙换了衣服,汗水在干爽的衣物里被吸收、蒸发,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着凉意。他清醒一些,回头看见于斐在换衣服,臂肱之间漂亮的肌rou随着手的抬举凸出,他的手臂上还留着一个浅白的牙印。腰部的线条紧实,内裤黑色的勒边贴合腰窝,好像有点汗意。乐时焦头烂额地又移过眼去,不耐烦地出声督促他:“你穿快点。我有话跟你说。”“知道啦。”于斐回答,乐时别着眼睛不去看他,直到下巴被轻轻搔了搔,于斐笑着说:“我好了。”乐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汗流得太多,脸上的妆斑斑驳驳地花了,实在不是太体面。乐时以手背拍拍于斐的面侧,声音带着静冷的沉倦:“……你不知道怎么和我说的那件事情,是和节目的黑幕有关的吧?”作者有话说:不准工作时间偷情!!!(亲妈叉腰)乐乐:真的难以想象我居然要被亲晕了,奇耻大辱。飞飞:(挠头傻笑.jpg)。谢谢观看(鞠躬)!转眼间就写了四十万字,先发颗糖再说,我是个bb机,对不起(再鞠躬)。第85章前路迢遥于斐没想到乐时竟然这样快就觉察到节目的隐情,短暂惊讶之后,为着对方的敏锐,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些话迟早要相互坦白,加诸练习生之间的流言暗潮涌动不止,暴露也是迟早的事情。他定了定神,借着日光灯的明亮射线,注视着乐时的面孔。乐时的脸隐隐还泛一层潮红,额际不停流着汗水,眼中迷离的雾气已经消散殆尽,留下他惯有的清楚冷静。乐时轻声说:“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于斐眉毛一挑,搁在乐时下颔的手向上一移,拨开他的刘海,替他擦了擦额心的汗珠,“为什么?”乐时的语气清醒又理智:“你不该一个人扛着。”话意却很柔软。于斐忍不住捧住他的面颐,用大拇指抚了抚乐时的眼角,乐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但没避开。于斐问:“你担心我?”乐时不说话,只是抬眼静静看着他,掌心底下的皮肤温热潮湿,乐时咬了咬嘴唇,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太过用力,还留着点红肿的痛麻感觉,手掌下移,于斐带点儿茧子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瓣上摩了摩,低沉的嗓音压抑地响起来,于斐问他:“痛吗?”乐时的语气有点硬:“不痛。没这么脆弱。”但因为刻意压低的私语,倒显示出别样的温存来。于斐静了许久,指尖停留在乐时的唇角,终于他下定决心,垂下眼睛,开始简单平静的叙述:“我们去四小打榜的那一次,我在B市和3M进行谈话。3M向我展示了签约的意向,并在后续提出了能够洗净我退团污名等等条件。相应的,我需要按照他们定好的出道名单进行练习。”抚摸脸颊的那只粗糙的手放下了,热度还烧燎地残余着。乐时只觉得嘴唇的肿痛与面侧的烫热,在极轻极轻地跳动着。于斐一字一顿,却是淡然语调:“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和他们谈崩了。”乐时欲言又止:“那份名单——”于斐接过话茬:“没有你,也没有唐之阳。不欢而散之后,大概更没有我。很抱歉,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乐时没有露出任何惊悚震惊的表情,只是陷入沉默,于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一惊,他抓住乐时的手,发现那只手攥紧一个拳头,手腕在轻轻颤抖,于斐将手指探进紧握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分开,又与自己的扣紧,于斐说:“会有办法的。不只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愿意坐以待毙。”乐时顿了一顿,两只汗津津的手交握很久,抓紧他的力度沉稳而坚定,乐时默声点点头,“之前阚前辈偷偷来过。他大概对这件事情也有所察觉,我这段时间在网络上舆论风向改变,固定名额的事情大概就是根源。”于斐倒是因为这件事情一讶,乐时又说:“他想去见一见你,可没有找到你。”“第三次公演前有一天休息,前辈想要请你到他的家里聚一次餐。”于斐怔然地点一点头,心中有些不安,阚君桓是谨慎温吞的性格,可好几次遇见他都给他不小震惊,无论是那一次音乐会上与阚君桓、张岚的见面,还是他贸贸然来到集训地的行为,都异乎常态地陌生,于斐皱起眉头,乐时的话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