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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呢?”最后的职员表滚滚而去的时候,乐时搁在被子里的手被轻轻握住。“乐乐。”安静观影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声,此时于斐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但却又沉又柔,他几乎是挨在乐时的耳边,悄声地耳语,“我也希望……希望有一天,唱歌在你的眼里,不再是考核的负担。就像舞蹈一样,我衷心地希望你,也能尽情享受歌声里的情感。”“就算没有人能听得见,就算没有人会知道。那也没关系。那一刻的心情,是忘不了的。”他的眼睛这样近,只要转过目光,就能够看见的情真意切,其中的感情炽热、温暖,流涨欲发。乐时垂下眼睛,心冷凝的冰雪皲裂、消融,是他一直以来不愿展露于他人眼前的脆弱不安。某种情绪受到感染,摧枯拉朽地动荡。“我唱的歌……并不好听。”于斐好像笑了,他侧过身,另一只手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乐时的发顶,指尖探进他细软的头发里,轻柔地抚摸。唯一的光源黯淡下来,淡淡的日光透进纱帐内,室内的昏暗轻柔平静。于斐的声音同样慰藉:“对我而言,那是谁都没有的珍贵宝物。不需要任何技巧,也不需要瞻前顾后。”被子里握着的手一动,“当我想着‘我喜欢你’的时候,我的唱出来的歌,也会是一样的心情。”乐时抬眼看他,他半个人都被对方揽在怀里,即使没有镜头,他仍旧不安地转了转眼珠,声音同样很低:“你现在是说真话,还是在说哄人的情话?”“我就算哄你,也是为着和你一起出道,在决赛夜站到最后。”于斐瞬而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小幅度地翕动:“你觉得我说的哪一句话是假的呢?‘你是宝物’是假,还是‘我喜欢你’是假?”“……”乐时的面皮一热,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不是单纯的羞赧与无地自容,他的眼角在微微发烫。脱出口的声音也如此古怪,他冷静的内心始终不明白那一层浓重的鼻音从何而来,但他却说:“都是假的。是你在骗我。”“你在骗你自己,你明明知道的。”放在后颈的手掌紧了紧,于斐松开了另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不容抗拒的力道让他陷进只属于同性的坚硬怀抱,是他被那火热蓬勃的太阳拥抱。干燥的嘴唇亲吻他的额心,是刺痒的感受。手掌心隔着衣服抚摩腰侧,一阵刺激得汗毛直竖的冷,旋即是席卷全身的热流。于斐将头深深埋进乐时的肩窝,他听见慌乱擂动的心拍,不知来自自己亦或是他。可于斐的心总是一团乱麻,想要接近他、触碰他、抚摸他、亲吻他,他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把所有的想法压抑成尘埃,但灰烬里藏着的种子在此刻复苏、生长,他的感情难以克制。于斐听到自己的声音,分明已经在脑海中演习过无数次,此刻却仍剧烈颤抖着:“乐乐,我们和好吧。”作者有话说:这个傻瓜终于敢说这句话了_(:з谢谢观看!在最后推一首歌,N.flying的,他们也是这样浪漫又热烈的感觉哩。第52章心声室内一片静寂,空调运转的声音似乎被无止境地放大,乐时没有回答,于斐亦不等待。他惧怕这样的安静,唯恐心照不宣只是一厢情愿,搁在乐时腰间的手一松,眼前昏沉彻底陷入黑暗,被压迫的感觉促使乐时上身一挣,受辖的肩膀猛一动。床发出一声响亮的吱呀。意图别开于斐的动作的手被灵巧捉住,没有解开的系带落在耳边。乐时陷在过于柔软的枕头里,视线所及黯淡模糊,只有身上人的眼睛,月下波痕般闪着清澈的光。他跪在乐时的腰间,膝盖有力地紧夹着乐时的腰,他能感觉到腰线包裹着的肌rou紧张地发热、收缩,随着主人的呼吸惊恐地微微颤抖。他知道那阵慌乱的心跳不仅来自他,也来自乐时。抗拒的斥力如同坚硬的石头,似乎于斐稍加松懈,乐时就能挣脱他的桎梏。他默默地抗议、角力,同时弯下肘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昏暗中的爱人。于斐也沉默,他低喘一口气,俯**,咬住了乐时的嘴唇。宣誓主权的咬噬,粗暴干脆如同撕破水果的表皮,乐时有点儿愠怒地别过头去,他显然不喜欢受到压制的别扭感觉,于斐湿润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根,轻柔地吮了一吮,水声粘滞,乐时眯起了眼睛,打了一个敏感的冷噤。旋即他觉得更热了,是他的身体比思想更为鲁莽,在满室低温里,他热出了一背的汗。耳后,脖颈,喉结一滚。亲吻咬在锁骨上的时候,乐时连着喘意的声音响起来:“……别亲了。”他在理智崩溃之前悬崖勒马,“……还在录制中,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于斐说话的语气有点儿意味深长的荤意,但他停下了动作,撑在乐时的身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窸窸窣窣的轻响,乐时别扭地将腰一拧,微微支起上半身。乐时注视着那双深邃而隐约炽热的双眸,嗓音沙哑,是极力压抑的、尚未退却的欲求。“阿斐。”他闭上眼睛,几近于耳语的低哑,“我们一起出道吧。”“那个舞台,是我的梦寐以求。”于斐一怔,随后轻声一笑,身上的重量一轻,乐时被揉进一个力气很大的拥抱里,两个人翻身一滚,拥着躺在一起,他再也不抵抗,任由于斐轻轻吻他的鬓角,小声地说着柔软情话:“我也想去,我一直都想站在那个舞台上——和你一起。”“在我的所有想象里,聚光灯底,还有欢呼声里,我的身边都一定有你。”乐时小声笑了,那是个不甚清晰的笑,却是打破冰冷外壳的真诚与温柔。他伸手勾住于斐的腰,蜷进对方的怀里,像一只毫无戒心的小猫。熟悉舒适的气息、逐渐缓慢平匀的心跳,都让他全身放松,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能获得这样安心的睡眠了。“乐乐……”“唔。”于斐摸摸他的后脑勺,柔声说:“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乐时沉默一阵,静得于斐觉得他忽然睡着了,瓮声瓮气的回答才响起来:“睡了,午安。”这一觉睡得踏实且深沉,乐时被轻轻推醒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躺在什么地方。他舒舒服服地哼唧两声,才发觉并没有躺在谁的怀里,毯子裹在他的身上,因为初醒的燥热而有些发闷。乐时不满地皱着眉头,头发蓬乱地坐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眼睛。眼睛像是睡肿了,眨动时有些发酸。他抱着被子又陷回床上,一翻身,和不远处的摄像镜头遥遥相对。“……”乐时的大脑空白地一断片,倏地将毯子蒙在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