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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优！”顾灵均被气得眼睛都发红，“你是一个艺人，你知道这张脸对一个人艺人来说有多重要吗？马上去医院。”

林优淡漠地转开脸，垂下眼睑，长长睫毛覆下来，审讯室强光打脸上，眼中所有情绪都掩盖起来。

顾灵均忽然从心底觉得一阵疲惫和无力，对着办案民警说：“我律师之后会和你们交涉。先取保候审，去办手续。”

办完手续出来时候，林优安静地等着大厅，偏暗灯光，他脸上没有血色，病态苍白。

顾灵均对他，现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面前站定，只是低头看着他。林优他注视中抬起头，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顾灵均没说话，回身就往公安局外走，他步子大，林优又受了伤。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林优就渐渐跟不上。

顾灵均到底不忍心，又知道林优一向怕冷，站原地等他，回头时候，就看到公安局院子里一片不知名花树，一簇簇花瓣花朵，夹杂风雨之中，飘摇不定，就像漫天飞蝶。而林优走花海之中，露出极为孩子气神色，一边走着，一边伸出手想捉一片花瓣。

顾灵均下一子没了脾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些不知名花树会这么好看。

士司机还等那里，夜深了，客人几乎没有。顾灵均拿了车上外套给林优，然后报出了一个地址。

披上外套林优，竖起领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睛：“要去哪里？”他问。

顾灵均疲惫地靠后座上，闭起眼睛：“你喝酒了吧？”

林优眼中露出疑惑神色。是，喝了一点点。但是他怎么知道？

“不然以你身手，很难想象你会受伤。”顾灵均似乎看穿了他思绪，他无奈摇头，只觉得累，“去一家私人医院，公司艺人一般都会去那里。”

听到了想要答案，林优“哦”了一声，然后才淡淡地说：“没什么要紧，就是划开了一道口子。小时候也经常打架，脸上也会受伤，过几天就好了。”

他果然是喝酒了，换作平常怎么可能说这么长句子，只怕一整天都说不了那么多字。顾灵均又好气又好笑，放轻了声音问他：“林优，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毒品、混战。

顾灵均听到警方电话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恐惧过。要是林优出了什么事情，要是他出了事……他怎么也不敢往下想下去。

回答他只有一路上雨刷声，车子经过水潭溅起水花声。

林优低着头，半天不见动静。

顾灵均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伸手轻轻地抱着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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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下午三点，完成公司第一项考核林优，背着吉他来到工作酒吧附近餐厅。

推门走进，还不到晚餐时间，餐厅里没什么人，三三俩俩散坐着一些喝下午茶人。

“len，这边！”一身朋克风jesse坐窗边座位，朝林优招了招手。

“抱歉，我来晚了。”林优放下吉他，坐jesse对面。

“没事没事。我也就刚刚到，吃点什么？”jesse是酒吧键盘手，他花钱跟流水似，出手又大方，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乐队里人跟他关系倒都不错。

林优点了一杯柠檬汁。

两个人把近几天要演出歌都确定下来，等事情谈妥时候，已经到了饭点。jesse很客气，一定要请客。饭后，回酒吧休息。一切照常，等酒吧开始营业了，他们差不多也要准备演唱了。

原本一切都很平静，林优照常十一点下班。刚走下台，jesse就拉着他去卡座，介绍人给他认识：“这位是杰哥，平常喜欢玩摇滚乐。他很喜欢听你唱歌，是店里常客。”

一帮子人，身上都带着匪气，为首这个就是jesse口中杰哥，喜不喜欢摇滚乐林优看不出来，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善类。

这些人热情得不得了，围着他敬酒，后来，连那个杰哥都站了起来，往他面前递了一杯酒。林优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些，平常都是能躲就躲，jesse明明知道，还拖他下水。

jesse搂着林优肩膀：“看着兄弟份上，喝一杯吧。”

看着一脸笑意杰哥，林优知道躲不过，索性也不多说什么，接过酒杯，一口气干了。

“够爽！”杰哥拍了拍手，赞赏地说。

“我先走了。”酒杯一搁，林优推开jesse搭他肩膀上手，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虚浮，酒劲比他想象中来得还。

“len，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大家都是好兄弟。”jesse追出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这样得罪人家……”

“人我见了，酒我也喝了。”林优有些站不稳，真不能喝酒。手扶着走廊，墙壁上精致花纹看得眼花，银灰色底子，银色小花，灯光一照，反射着光线。

jesse朝他摊了摊手：“他给钱，比你一个月工资都多。你这人看着挺聪明，怎么这种事情上又这么傻？”

林优心下厌恶，一刻都不想多待，也不想和jesse多说什么，只是扫了他一眼：“磕药了，这些人。”

jesse露出了吃惊表情，不像装出来。

就这个时候，那些杰哥手下们也追了出来，林优被他们拦着走不了，那个杰哥本来就不怀好意，众人簇拥之中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直把林优逼到死角，往墙上一压，一把搂着他腰，手就往下摸。

再接下来事情就很清楚了，是林优先动手，对方人虽然多，但都顾忌是杰哥看上人，不敢来真，相比之下，林优下手狠得多，一时间倒也打了个平手。

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林优就越不利，他靠着墙，深深地喘着气，一双眼睛冷漠到了极点。

jesse早就溜得没影，林优也就那个时候受伤，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拔出了刀，明晃晃刀子戳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格，手上无力，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脸上一阵刺痛。

再后来，警察来了，那伙人身上搜出了毒品。

然后就是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