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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眼底浓重的乌青和灿烈的日光下苍白的脸色,蹙眉道:“我睡了几日?” “两日。” 两日? 云城一惊,便要掀开被子下床,“农场那边还不知道如何了。思文和你五弟呢?清肃呢?我......” 她神情有些急躁。 容清转过身,无奈地轻抱住她,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你宽心,农场那便一切顺利。之前被关押的人救出来了,粮食也拿回来了,现已发放给百姓,暴动已然平息不少。思文和斯非受了伤,不过不打紧,都在隔壁。” 他顿了一下,看向云城,“宋清肃伤势有些重,不过尚未危及性命。只是金吾卫损失有些重......” “还剩多少?”云城问道。 “不足五百。” “已是极好了,”云城默了片刻,勉强笑了一声,“那样的情形之下,能活着已然不易。” 她神色低落,“是我太过大意了,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此事有蹊跷。”容清皱眉,“从前南下治旱,根源在于南郡官员互相勾结,贪婪无度。而你此番前来所遇种种,已不是从前发生之事所能解释......” 容清低叹一声,“不过还好,你能及时发觉不对给我去信,否则,”他眸色深黑,“真的是来不及了。” 自宋清肃同她提起广陵官员似有意图对城外她所乘坐马车动手之时,她便发觉此事有异,派人快马加鞭地将信送去,询问此事该当如何。幸而半路遇上从京城赶来停留于景州郡歇脚的容清,这才能及时赶到。 “是我的错。”云城拧着眉道:“小看宋文斌了,本已派金吾卫将大半兵力牵制,没想到他竟不知又从何处搞来了一支军队。” “那些人呢?”她问道:“可还有活口?” “尚在刑讯,想必一两日左右便有结果。” 云城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快马奔袭千里跋涉而来,又不停歇地照顾我两日,”她扯了一下容清的衣袖,放缓声音,“事情既已都差不多了,你也先歇歇吧。” 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流淌在她的倾泻而下的发上,显出淡淡的金色,愈发衬得她面色苍白,几道狰狞的伤口尚未开始愈合,在白皙莹润的肌肤之上显得格外刺目。 容清心口微疼,要拒绝的话忽然便说不出口了。 浅淡的檀香萦绕在身侧,困意一瞬席卷而来。 他抬手抚上云城微凉的双颊,拇指的里侧轻轻蹭着,“好,依你。”容清轻声应道。 — 已到了五月末,京师的雨仍旧缠缠绵绵下个没完。 乾宁殿中,皇帝端坐于窗前,案上放着奏疏,他却蹙眉盯着窗外的一袭雨帘,长久地出神。 苏东风敏锐地觉察到皇帝此刻心情不佳,便轻手轻脚地换上一杯热茶,安静地退至一旁, “容清私自离京,擅用大军,甚而暗中压下官员奏疏。”皇帝脸色阴沉,转眸看向候在殿下的陆歆,“此事你如何看?” 殿内燃着数根灯烛,将大殿之上照得灯火通明。 陆歆着正红色官服,闻言,合掌而拜,答道:“南郡变动,户部钱粮被劫,容相忧心长公主殿下一时未能禀明也情有可原。微臣以为,此事事出有因,容相虽有错,但还望陛下从轻处罚。” 皇帝目光沉沉,半晌未曾说话,殿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陆歆,朕记得你同容清是同一年进士及第,均是才华斐然,私下里的交情据说也是极好。” 陆歆一顿,恭敬回道:“容相大才,为臣所不能及。微臣心中仰慕,好在容相性情温和,为人谦恭,并未曾轻视于臣。” 皇帝应了一声,端起茶盏轻轻地吹着,清澈的茶汤之上飘着碧绿的茶叶。 “不日戎族来朝,你同礼部接手此事,安排得如何了?” “回陛下,尚在准备之中。” “抓紧些,莫要失了礼数。”皇帝淡声道:“先下去吧。” 陆歆应了一声,合掌而退。 皇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得知南郡变乱的消息之时,陛下心中焦虑,容相擅用大军,虽未上报于朝廷,但已得了你的默许。”皇后轻轻笑着,从殿后内室中而出,“这怎么又不高兴了?” 朝中内侍众多,暗中监视着官员的一举一动,因此容清甫一离京,皇帝便得知了消息,但因心中挂念云城,因此并未派人阻止,反倒是暗中默许,容清这才能带兵顺利抵至广陵。 只是除此以外...... 他将桌上奏折递给她。 “云城在景州直接派兵抄了大小官员的家,将其软禁于府,置大梁律法于不顾暂且不提,甚而将五弟......”他顿了一下,脸上显出些恼色,“也关押于景州城之中,自己独身一人去了南郡!”皇帝一掌拍在桌上,“当真是胡作非为!” “这容清也陪着胡闹,官员递上来的折子他直接给压了四五日,直到今天才呈了上来。”皇帝重重地道:“看来是朕给他的宽恕太多,才让他如此放肆!” “假以时日,这大梁还不让他都夺了去!” 皇后轻叹一声,放下奏折走至他身后,轻轻揉着肩,低声劝道:“陛下莫要着急,城儿虽平日里爱胡来,却一向分得清主次。景州......”她微微蹙眉,“想必是有些问题的,再等等,许是这一阵事务繁多,待过上几天有了空闲,她自会上书禀明。” “至于容相为何帮着她,”皇后缓缓一笑,眉目温婉,“陛下还猜不出吗?” “容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陛下莫要逞一时之气,而伤了忠臣的心才是。” 方才那本也是气话,皇帝喝了口热茶,勉强轻哼一声。 片刻后,却有些不是滋味,他转眸看向皇后,蹙眉,“你如此维护着容家,莫不是心中还念着你那位旧情郎?” 皇后气恼,柳眉倒竖,手下微一用力,皇帝便轻声喊起来,连连告饶,“轻些!轻些!” 她却仍不解气,气骂道:“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天天念着,当真是小肚鸡肠!” 皇帝自知失言惹恼了佳人,也不敢说话,默默地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