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那蔚姓青年一行人进去不过五息,刚才逃命似的跑走的人就全部回来了,街上又恢复那副繁荣的景象,谢歇的眼角微微抽缩,要不是他记得很清楚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谢歇跟着来到了客栈门口,他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发现里面都是一些打扮怪异的江湖人士,个个神态自若,该喝酒的喝酒,该吃rou的吃rou,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视线扫来扫去,突然停在某个角落,谢歇笑弯了眉眼,暗道一句天助我也。之见那客栈的墙壁上,颇为醒目的地方,贴着一张鲜红的纸张,上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聘’字。谢歇整了整衣衫,跨进门去。第6章第六章谢歇一脚刚踏进店内,人们说话的声音便小了下去,有人用手肘捅了捅尚在侃大山的友人,用下巴冲谢歇比了比,那人望去,还未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一时竟忘了言语。客栈里就这样静了下来,一个个的连饭都忘了吃,神情呆滞的盯着谢歇猛瞧,这让他压力陡增。硬着头皮走到柜台前,谢歇扬起笑脸,礼貌的问:“在下看了贵店门前贴的告示,您这儿还招人是吗?”坐在柜台里的男人闻言回过神来,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语带欣喜:“你识字?”“识。”谢歇点头。男人眼带金光,再问,:“可会算数?”“当然。”谢歇莫名其妙,这难道有什么稀奇的吗?他家楼下读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都会识字算数啊,别说一加一等于二,就是乘法口诀都倒背如流。他倒是忘了,大□□的九年义务教育,可没普及到这儿来。山羊胡子连道了几声好,对着堂内靠墙的那一桌胡乱招手:“你们几个刚才不是要结账吗,过来过来!”桌边围坐着六个人,四个大汉两个女子,一桌人面面相觑,有个人起身道:“现在我们又不想结了,想多坐一会儿,不行吗?”“行行行……”山羊胡子双眼一眯:“怎么会不行呢?刚才我不是看您这桌菜盘子都要舔干净了,再不结账怕您把桌子给啃了,所以才出声提醒的吗。”那人面色一红,窘迫难当,为了挽回面子立刻高声喝道:“这么点菜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阿浊呢?我要点菜!”“好嘞!”一个清亮的嗓音从角落传来,一袭青衣的少年飞身而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脚未沾地便落在那人面前:“客官,您要点些什么?”那人一连报了好几个菜名,心中暗暗滴血,要不是为了挽回颜面,他哪里会点这些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珍贵名肴,估计这一顿吃完,他又要吃好几个月的土了。少年垂着眸认真一一记在纸上,道了句稍等又飞开了,把菜单往山羊胡子面前一拍冲他挤了挤眼睛,就反身钻进了厨房。山羊胡子把菜单推到谢歇眼前,嘴角挂着jian笑,道:“你算算,一共多少银两。”谢歇这才从看戏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收起眼睛里的笑意,低头看去,随即嘴角一抽。这像幼儿园小朋友写作文的即视感是什么鬼?错字连篇就算了,谁能告诉他这个简笔画是想表达什么?!所以那位sao年你一脸认真写出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平静了一下呼吸,谢歇努力按捺住不断跳动的嘴角,开始连蒙带猜的计算。他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把菜单还给山羊胡子,说出一个数字。在他说出那个数字的同时刚才点菜那人一脸rou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闹出好大声响。山羊胡子没有理会那人,眼睛盯着菜单,右手在算盘上噼里啪啦打出一串响,片刻后笑道:“食宿皆包,月银五两,不知阁下可还满意?”谢歇稍作思索后拍板:“成交!”“温蛮!你过来一下。”山羊胡子对着三楼唤道,不消一会儿,一个青色的人影从三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在谢歇旁边。“你先带着这位……”山羊胡子说到一半又住,看着谢歇。谢歇会意,连忙自我介绍:“我叫谢歇,言射谢,歇息的歇。”说完他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还不等他细想,山羊胡子又开口了:“温蛮啊,你先带着谢歇熟悉一下客栈,我这儿有事抽不开身。”温蛮点头,随着山羊胡子的目光看了眼谢歇,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又很快抹去。温蛮率先朝门外走去,谢歇紧跟其后。把谢歇领至客栈门口,温蛮抬手指了下高挂的门匾,道:“此栈名曰‘黑店’。”谢歇眉头一跳,看清两个苍劲大字之后迅速转身抬脚:“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衣物未收,我先告辞了。”温蛮一把勾住谢歇后衣领,解释道:“此黑非彼黑。”虽然他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不顾谢歇的反抗,温蛮提着他从后门进了后院:“后院是雅间。”谢歇只来得及匆匆扫过几眼,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拽着上了楼梯。“二楼是客人住宿之地,没事不要来。”温蛮脚步未停,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两人已经到了三楼。走到走廊尽头,温蛮一脚踹开门,门叶子晃悠了两下,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谢歇:“……”温蛮:“……”楼下传来山羊胡子的怒吼:“温蛮!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用脚踹门!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扇门了!月底别想要月薪了!”谢歇:“……”看来这位老兄是惯犯啊。温蛮好似没有听到一样,淡定道:“无碍,待会自有人来收拾,这便是你的房间了,你自便。”谢歇连连点头,目送温蛮远去之后,看着倒翻在地的门陷入了沉思。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谢歇百思不得其解。第7章第七章“咚咚……”有人敲了两声门,谢歇抬眼看去,是一个健壮的汉子,身高起码在两米以上,是谢歇两辈子加起来见过最高的人了。虽说他的两辈子格外的短吧。“你是……?”谢歇问到。汉子把门板扶起来:“我是来修门的,我叫涛马,你叫我阿涛就行,反正大家都这样叫。”谢歇点头,原来是一个叫做涛马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