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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上下班我跟回家一样。” 季文暻觉得她这样可爱,照着下巴咬了一下。然后想到什么,问:“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在法国的那四年,怎么样,有心情说说么?” 司涂表情一僵,季文暻赶紧哄她,“不问你为什么走,就说说你那四年,好或者不好,我都想知道。” 季文暻捏了下她的鼻尖,“但你要说实话。” 司涂当初走,他猜测很大原因是李婉和季昌平的关系,他不想司涂因为自己的执念再去讨及他俩。 安全感不是一句解释就能给的,自始至终,季文暻贫乏的安全感只是因为他不确定司涂还会不会离开,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她可以闹可以故意气他,只要在他身边。 司涂摸了摸鼻子。 “我…那四年…”司涂习惯了把好的一面留给季文暻,突然让她说自己有多惨,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就还行吧。” “比如?”季文暻问。 司涂想了想,发现自己经历的那些好像怎么圆也圆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破罐子破摔:“吃不上饭算惨么?” 她小声回头,看到季文暻深皱的眉头和凝重的脸,迅速转回身,自问自答:“算惨。” 司涂挠挠头,季文暻的表情让她有点不敢说下去了,“被人、被人欺负……” 这话有歧义。 司涂停住话头,身后的人也沉默。 季文暻没催她,只是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安静等着。 司涂知道,季文暻在心疼她的经历,心疼里可能还有懊悔,而她也心疼他心疼她。 “也不是欺负,那时候我没要家里的钱,嫌脏……所以只能靠卖画为生,公交站要坐17站才能到那个地方,有些人画个画不给钱,还……” 她不想说故意为难的事,只轻描淡写道:“还抢我画笔。” 季文暻收紧胳膊。 没人知道一个分文没有的人,失去赖以生存的画笔会怎么办。 司涂语气轻的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别看我那时穷了点,但我挺轻松的。” 那是心理上的轻松,比在国内每天看到赛文强和李婉,要好受太多。 家里是不愁吃穿,可对她来说是煎熬,是梦魇。 司涂故作轻松地抬了抬肩膀,季文暻却依然不抬头。 她无奈,只得继续说:“后来就遇见徐染,在大街上……”在天桥下,她无处可归。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有徐染在,我过得很滋润,倒是你,进了两次医院,你那时,是不打算再见我了么?” 季文暻比她诚实,点了下头。 司涂苦笑,抬手像他一样揉了揉季文暻的后颈,“那我们扯平啦,以后就不纠结过去了怎么样。” 季文暻不说话,半天才抬起头,司涂想回头看他,他不让。 司涂调侃他,“喂,你不会哭了吧。” 季文暻没回,只是一下又一下亲吻她的耳后,温柔又缱绻。 两人就这样抱着,度过了一个难得宁静又绵长的午后,直到司涂肚子饿了,她才回头:“你今天真不去公司啊?” 本来是要去的,但季文暻现在只想陪她。 “你想做什么么?”季文暻往后一点,看着她。 司涂却想歪了,“啊?还做啊?别了吧……怪累的……” 季文暻笑出声,点点她的脑袋,“你脑袋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 司涂也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跟着笑,说:“在想炒藕片!想烤rou!想冷面和烤秋刀鱼!” 司涂说起来都觉得眼睛要冒光了。 “行,还想吃什么?”季文暻拿起手机,拨了烤rou店的电话。 司涂仰头抵着季文暻胸膛想了想,“金枪鱼拌饭!” 季文暻又和烤rou店复述了遍,挂了电话,站起身去冰箱拿藕。 司涂跟着过去,想想刚刚点的那些,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她拉住季文暻,说:“要不别做藕片了,点的那些吃不完呢。” 季文暻看着她,“你想吃么?” 司涂顿了一下。 其实她想。 昨天季文暻做的量少,还好吃,上午刚醒,她就又想吃了。 季文暻亲了她脸一下,然后挽起袖子,“没事,我想吃。” 司涂心里一阵暖意流淌,站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感慨道:“季总,你也太好了吧。” 季文暻笑,又快速板着脸回头认真问:“哦?有多好?” 司涂收了下胳膊,“很好!超级好!” 说完她觉得不够,又补了句,“让人想嫁的那种!” 司涂手又不老实,顺着衣服去摸季文暻的腹肌,就听通过胸腔震动过来的一句:“别反悔啊。” “什么别反悔?”司涂愣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抬起下巴隔着衣服咬上季文暻的后背,“不反悔!” 这顿饭如司涂所想,眼大肚子小,季文暻不光点了她想吃的,还给她点了甜点,每样两口,她就饱了。 看着一桌子这么丰盛,她觉得有些浪费,捂着肚子想再吃一口,季文暻把她揽腰抱了起来,“困了没?” “你当我是猪啊?”司涂睨着他,眼神挺有杀伤力,但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哈欠。 她瞪大眼。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你不就是我的小猪么。”季文暻在她嘴角亲一口,之后还有事,要去趟公司,可司涂听了却没什么睡意了。 她坐在床上,“这么快就走啊?” “嗯,公关那边有几个决定需要我确认,忙完我就回来。”季文暻换好衣服,单手系着西装扣,俯下身吻了她一下。 唇触即离。 司涂快速抓住季文暻熨的平直的西装领。 她知道工作重要,但心中莫名涌上来的依赖感让她舍不得季文暻走。 “我们那个。” 季文暻不解,“那个?” 司涂点头,掀开被子,“那个。” 季文暻看着她,几秒后眼神从疑惑到明了,偏头笑出了声。 这下换司涂不解了。 季文暻转回头,贴在她耳边,左手拉开床头抽屉,里面是用空了还没来得及扔的冈x超薄包装盒。 “你以为我不想?”季文暻和司涂四目相对,“现在正蠢蠢欲动呢,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就真的很难走出这个门了。” 这眼神,可比她坏多了。 司涂咽了咽唾沫,松开手。 理智告诉她现在还是不要惹火的好。 季文暻到了公司,给司涂发了条消息,对方没回。 都不用想,他也知道,当时说有多舍不得的人,现在睡得就有多沉。 司涂一觉醒来都七点了,她跑去餐厅,从保温罩下拿了块寿司吃。 吃完又忍不住吃了口金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