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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话,就听到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陈望书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蹿到了颜玦跟前,瞪了他一眼。 她一把挽住了陈清谏的胳膊,“我阿爹说的话,那句句都是金玉良言。颜玦生得太好看了,我日夜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叫狐狸精给叼了去,心中忧愁得很。” “不用您说,我都日日想着,要同他和离,这样少些烦忧,多福多寿呢!” “而且,他待我实在是太好了,日日换着花样给我弄好吃的。吃得我的脸都圆润了,我亦是烦忧的很。这不也日日想着,要同他和离,省得我瘦不了下来。” “还有啊,他实在是太有钱了,女儿日日数着金银,手都要断了,简直要活生生的累死去!也想着和……” 不等她的话说完,陈清谏已经一巴掌拍到了陈望书的脑袋瓜子上,“再不滚出去,别怪阿爹关你紧闭。陈望书,你如今嫁出去了,觉得阿爹管不着你了是不是?” 陈望书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住了颜玦的手,“阿爹管得着,我们这就走!你莫要恼了,我们明日再和离啊!您记得再给我寻摸一个。” “我要生得好看,武艺高强,兜里有钱,考中进士,还待我好的啊!” 陈清谏胡子都立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 陈望书给颜玦使了个眼色,将他拽了出去。 直到出了陈家上了马车,颜玦还是一头雾水,“不是,究竟怎么回事,我都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就把我拉出来了。你阿爹为何恼怒,也没有问个明白。” 他想着皱了皱眉头,“你说那些话,惹恼他做什么?” 陈望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阿爹此举乃是何意。不过我来寻你们之前,先去看了我阿娘。我一进去,阿娘便说,叫我顺着阿爹的意思来,拉你回去。” “我阿娘总归不会害我,我便照着她说的做了,到现在,都来不及仔细思量呢。” 第三二四章 矛盾的人 陈望书说着,突然哭了起来,她狠狠的踹了颜玦一脚,捂着脸,跳下了车,呜呜呜的指了指马车帘子,“今日你险些害我丧命,若非有我阿爹相救,咱们早就死了。” “他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倒是摆起小公爷的架子来了。平日里在外头装模作样,好似事事都听我的。到了那生死关头,还不是只想着自己个逃命。” “你武艺高强,自是不想带上我这个累赘,便把我往女婢身边推。那么多箭,那么多人,她如何带着我能逃出去?你看着好心,实则就是想要我去送死。” “我也不怨恨你,哪个不是把自己个看得更重?可我阿爹,到底是你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还敢给我阿爹脸色看。 早儿常跟我说,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嫁给你一年,并未怀上一男半女,我知晓你心中早已经对我不满。 今日险些丧命,你更是不想绝后。和离?你要和离便和离!” 她声音不高不低的,呜咽声尤其重,说道好些地方,都哽咽得含糊不清的。 马车里的颜玦,像是怒了,他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将陈望书拽上了马车。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说,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前头的橙武,“还不开车,夫人受了惊吓,早些回府。” 橙武一个激灵,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对着那马车门是看了又看的。 然后拍了拍脑袋,跳上了马车,朝着西边看去。 今儿个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家小公爷难不成终于硬气了一回,翻身坐了主人,能够治得住陈二姑娘了? 最起码,今日他不跪在鹅卵石上,该跪泥土地了。 陈望书坐在马车里,对着颜玦眨了眨眼睛,嘴里又呜呜了几声。 颜玦看着她一脸的笑容,委实无语。不是,大明星,你装哭的时候,能被笑吗? 你脸上带着笑,嘴里头呜呜呜,让我觉得,不是你脑壳出了问题,就是我的脑壳出了问题。 待马车行远了,陈望书给了颜玦一个询问的眼神,颜玦点了点头。 她这才挺直了呜呜,揉了揉自己的嘴巴,“我这嘴都呜麻了。” 陈望书说着,嘲讽的笑了笑,“若非大陈朝,找不到第二个擅长寻龙点xue之人,官家也不会让他进开山军了。有的人,真的不配坐那个位置。” “这才被我阿爹救了,便开始过河拆桥,开始疑心于他了。阿爹为何逼着咱们两个人和离,这事儿虽然还没有整明白,但是我出门的时候,瞧见了对面换了新人,便觉得,兴许这事儿,咱们可以利用一二。” 颜玦点了点头,他同陈望书从陈家出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 对面原来的陈家二房,门开了,在那门后头,有一双陌生的眼睛,正朝着这个方向,张望着。 颜玦又摇了摇头,“虽然梅华是官家心腹,你阿爹明面上并不掌权,只是负责点xue,并没有什么威胁。但今日你阿爹领兵去救咱们,多少犯了官家忌讳。 是以在宫中,他立马便夺了你阿爹的军权。先前我是一个纨绔,你阿爹是送葬人,咱们两家联姻,于他而言,乃是好事。可如今时局变了。 不管你阿爹以前是否在开山军中掌权,此番他勤王有功,开山军被暴露在人前。以前那摸金之事,是万万不能再做了。 官家不可能不给开山军名分,更加不可能不给你阿爹嘉奖。他再也做不成闲散官员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边关出了大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整个大陈朝,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去顶这个锅。你若是去边关掌军权,我阿爹又有了实权……” “所以我才演了这么一场戏。” 陈望书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得亏我这肚子不争气,这搁大陈,再等一段时日,我若是还怀不上,那就犯了七出之条了。你有和离之心,正常得很。” 颜玦看了看陈望书的肚子,目光幽深起来。 陈望书一个激灵,清了清嗓子,“你接着说……” 显然如今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颜玦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又接着说道,“但是,我并不认为,你阿爹是因为这个,方才要咱们和离的。” “你阿爹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望书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