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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想得到,而那些老狐狸精想不到。 这事也并非有多难办,真想避祸,可以写折子将这事儿从头到尾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寻个机会当面对质,是假的它就有破绽,成不了真。 “我父亲折子都写好了,想要解释清楚这事儿”,黎玉昭一把拉住了陈望书的手,“虽然能够攀附平王,并非是坏事。可祖母总觉得,其中有太多蹊跷,还是撇开的为好。” “可是……折子还没有递出去,李金平便进了宫,被官家纳了。” 第二七零章 令人无语 啥玩意? 陈望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官家你也不扯面镜子照照自己个那老白菜梆子脸,原配妻子皇后以及白月光初恋的闺女,在阴曹地府都还没有走远呢…… 他竟然又迎了一个双十年华的江湖女郎中进宫! “不是请进宫中当女医,而是……”陈望书有些迟疑的问道。 靠!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大陈朝不完蛋才怪了啊!脑袋瓜子里他不是灌了水,是灌了墨啊,所以才这么昏天暗地。 “千真万确没有错的。黎家三房有个姑母,在宫中做娘娘,官家这些日子,都……都在李金平那儿……” 黎玉昭云英未嫁,说这些龌龊事儿,一下子便羞红了脸。 “皇后大丧期间,虽然官家已经下了旨,说是百姓们可以照旧婚丧嫁娶,饮酒作乐,不必为皇后娘娘守丧。可这也太……李金平如今没有封号,就这么掖着藏着……” “祖母知晓之后,心中更是惶恐。如今在官家眼中,那李金平乃是我们黎家举荐的,倘若她出了什么问题,做了什么恶事,那我们一家子,便是万劫不复啊!” 陈望书深表赞同。 李金平去应天府救人,那绝对不是偶然,而是精心谋划过,有意为之的。她踩着黎家,跳到了大皇子府,又踩着大皇子府,跳进了宫中…… 若说她没有所图,那是绝对不可能。 “我们本想同她对峙,可她如今成了宠妃,还如何……而且……”黎玉昭说着,苦笑了起来。 “而且,我舅父的确是去过小云山。当时他收到了风声,说小云山里头有一味厉害药材,能够救我外祖母,他那会儿病急乱投医,自是去了。而李金平来临安城,也确实是坐着我母亲的马车来的……” 陈望书点了点头,“的的确确是早就想好了,方才有这样的说辞。” “对吧?简直是百口莫辩。祖母颇为着急上火,父亲也责怪母亲,是她大意,方才给家族带来了祸事。别看今日寻酒宴照常开得红火,可我中,实在是……” 黎玉昭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陈望书拍了拍她的手,“兴许那人只是贪图荣华富贵,想要在宫中做宠妃,她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自是没有你黎家什么事儿了。” “先前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三日之前,在小关楼,有人喝了我祖母的醴陵酒死了。” 黎玉昭说着,拳头握紧了,“一共四个人,一道儿饮酒,四个人归家之后,全都腹疼难忍,一命呜呼了。这醴陵酒,乃是刚出的房子,小关楼刚刚才酿出了第一批酒……” “小关楼,就是最近临安城中声名鹊起的那个酒楼么?以药膳闻名的。”陈望书好奇的问道,她听说过小关楼。 她三叔母郁结于心,最近总是不痛快,母亲李氏先前跟她提过一嘴,说她们妯娌一道儿,去了小关楼喝了药膳,那里的粥格外的好喝。 还说有专门治不行的药膳,李氏也不知晓,到底是陈望书不行,还是颜玦不行,因此建议他们夫妻二人,一道儿去喝。 “没有错,那醴陵酒,就是我祖母特意替小关楼做的,搭配药膳的酒。药性难解,相生相克,要寻到一味性平的酒,不损药性,并不容易。” “事情发生了之后,平王妃便登门了。说这事儿,平王府已经摆平了。说了好些话,话里话外,却是要我们黎家的酒方子。” 黎玉昭神色颇为复杂,“我阿爹大哭了一场,说我们黎家明明是书香门第,怎么着旁人不惦记他的人才,只惦记他的钱财。” 陈望书颇为无语。 黎家同陈家差不离的,因为祖上的缘故,还颇有体面。可家中并无高官,能够撑起场面,黎玉昭的父亲资质凡凡,全靠老太太指点,方才有今日。 比起才华,那当然还是老太太酿酒的本事,更加引人侧目。 “老太太的酒,那是从未出过问题,好生生的,怎么会喝死人去?你们可去查了,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隐情。那死去的四人,姓甚名谁?” “他们在一道儿饮酒,也不可能干喝,兴许是菜有问题,又或者被人下了毒去,怎么能够证明,就是酒的问题?” 黎玉昭一愣,摇了摇头,“这些都不知晓。我们去查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被人挫骨扬灰,是怎么死的,已经彻底没有办法查清楚了。” 陈望书听着,心中啧啧感叹。 这幕后的人,对付黎家,那是一环扣一环的。 她想着,抬起了头,朝着床榻看了过去,“夫人,我同玉昭相识这么多年,同您亦不生疏,,您何必站在床榻后头,不出来相见。” 黎玉昭脸色一白,猛的站了起身,看了看陈望书,又看了看床帘,无奈的出了声,“母亲,你出来罢,我一早说过了,咱们是瞒不过望书jiejie的。” 床后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陈望书定睛一看,黎玉昭的母亲,果然从后头走了出来。 “望书。” 陈望书点了点头,“玉昭,我若是能帮得到忙,自然不会拒绝。可这事情,我都听明白了,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帮起。” “平王府若是要酒方,我虽然是县主,但到底并非是真的。平王如日中天……咱们岂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玉昭同我句句掏心,我也不说虚言。咱们两家相交多年,陈家是个什么状况,您也知晓,黎家办不了的事情,陈家又如何办得了?” 黎夫人闻言,并不意外,她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对着陈望书行起礼来。 陈望书慌忙躲了开来,黎夫人是长辈,这个礼,她可受不得。 “望书侄女所言甚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