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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不应该骂上一句俗气吗! 不对,那陈清谏生的那门子气? “你说你不懂,便不要跳脱,老老实实的不好么?你可知晓这是什么?这是墓葬品,你带着这个登我家门,意欲何为?” 颜玦大惊,蹲下去瞅着那棵发财树看了又看,怎么看它都带着吉祥富贵与喜气,哪里有半点像是陪葬品了? “这个我当真是不知晓!颜玦未经得陈世伯允诺,便擅自求官家给我同望书指婚,乃是犯下了大错。” “本想学那古人,负荆请罪。可颜玦觉得不够虔诚,便去库房里挑选了这个。长得像荆条不说,还十分的贵重,像是颜玦请罪之心。” “颜玦才疏学浅,当真不知晓这个是墓里头挖出来的。这这这……不知者不罪,还望世伯海涵!” 陈清谏一听,越发的恼怒,“好个不知者不罪,就是不知方才有罪。这么基本的物件,但凡有点心的,都能看得出来……你成日里斗鸡摸狗的,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你这声世伯,倒是没有叫错。我同你父亲,也算是旧识。且你将要娶我家望书,我为尊长,那也得好好教训你一二。” “今儿个我便把话摆在这里了。你娶了我家闺女之后,若是还敢在外头胡乱招摇,做出什么有损我家百年清誉,让望书在这城中抬不起头的事情来,别怪老夫不客气。” “你若是做不到,那便早日打了那退堂鼓,现在骑快马去宫中,阻拦官家圣旨还来得及。要不然的话,咱们就去御前掰扯一番,看你一大清早的,带了那死人物件送我,到底是何用意?” “但凡你能将老夫说的话,听进去几句,那今日这个罪,不请也罢!不然的话,颜小公爷这是把自己个送上门,连带着这东西,要给老夫陪葬邪?” 陈望书瞧着,心有戚戚,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爹啊,我也没有看出来啊!它身上哪个地方写了是陪葬品啊! 再看颜玦,已经是额头冒汗,两腿发虚!这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病娇美人啊! 这是学渣见到有学识的夫子之后,来自灵魂深处本能的战栗! “小侄谨听世伯教诲。” 陈清谏哼了一声,将手背在了身后,“你且随我来,我陈家姑娘也不那么好娶的。” 颜玦见他语气缓和了些,松了口气,方有时间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对着陈望书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追上了陈清谏,朝着内室走去。 陈望书一瞧,立马贴了上去想要偷听,却是被陈清谏给瞪了回来。 她瞧了瞧缓缓关上的内室门,心中像是有猫爪子挠一般。 怎么办?她实在是想不出陈清谏同颜玦,有什么可以说的。 两人进去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出来。 陈望书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腿,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什么金属壳子落了地,还咕噜了两圈。 她低头一看,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 只见颜玦那厮背下来的“金条”,已经断成了两截儿。 其中的一小段树枝丫,咕噜噜地滚到一旁去了…… 陈望书四下里看了看,心中暗骂了一声擦,立马冲了过去,将那截断掉的树枝丫捡了起来。 难怪是陪葬品,就会糊弄死去的人,做表面功夫,这树枝丫子,竟然是中空的! 绝对不是她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怪力,将这破玩意给踢坏了!一定是它本身就是坏的! 陈望书蹲了下去,将那枝丫子往上戳了又戳,却是怎么都接不上去…… 第六十六章 备嫁 她想着,蹲得更深了些,艰难的抬起那树枝一瞅。同她设想的一样,这东西乃是中空的,是以才会发出清脆的落地声。但里头黑漆漆的,像是深不见底的盲井一般。 并没有藏着什么宝图密卷之类的东西。 陈望书有些尴尬的将那树枝搁回了原地,若无其事的朝着门口看了又看。 门口空荡荡的,李氏一直都磨磨蹭蹭的没有过来。 一会儿功夫,内室的门开了。 陈望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 颜玦看上去有些茫然,像是迷路的小羊羔;陈清谏平静得像是夫子庙里的石像,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之前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竟像是陈望书自己个幻想出来的一般。 “你先回去罢。一桩一桩的,按照习俗来便是。在大婚之前,不要再随随便便登我家门了,尤其是不能同望书相见,委实不合礼数。” 颜玦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像是被下了指令的机器人一般,乖巧的走了出去,连眼神都没有给陈望书一个。 陈望书瞧着心惊,莫不是她爹得了天山童姥真传,给人种了生死符吖? 还是说她穿的其实不是爱情故事,是鬼故事? 待颜玦走了,陈清谏方才皱着眉头看向了陈望书:“望书今日行事太过莽撞。莫说圣旨还没有下,便是下了,你一日未出嫁,那便是陈家女。哪里有外男来了,巴巴的跑过来的道理?” “罚你出嫁之前一直禁足,好好的同阿恬一道儿绣嫁妆。四皇子归京,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你如今连着陈家同扈国公府,少不了有心人上前试探。” “在家避避也好”,陈清谏说着,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同长宴长歌常年不在家中,你大嫂嫂性子沉稳,太过讲究规矩,虽然尊敬你阿娘,但难以贴心。” “也就只有你……唉,出嫁之前,多陪陪你阿娘罢。” 陈望书一愣,眼眸一动,试探道,“那日张家庄,长歌去见张潮儿了,阿爹当好好教训他才是。女儿若是出嫁了,阿爹可否少在外一些,多归家陪陪阿娘?” 陈清谏面无波动的点了点头,“长歌贪玩好热闹,非士子所为。阿爹已经罚他抄书禁足,待年节方才能回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阿爹也是听命行事。” 他说着,抬起头来,看了陈望书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开了口,感叹道: “颜玦也是个可怜人。” 陈望书一听,这其中有故事啊!她还想多问,陈清谏却是摆了摆手,“有些事情,你该知晓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