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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把眼睛给盖没了。 “颜玦,有人瞧见,在张潮儿上鼓展示胸口碎巨石之前,你曾经到鼓边,同他说过话。然后你便上了小楼,刚上去不久,那张潮儿便放箭刺杀官家,可有此事?” 陈望书听得心惊rou跳的。 老东西杀人诛心,这是想要拿了颜玦当王八,叫他背锅啊! 她想着,不动声色的看向了颜玦。 颜玦打了个呵欠,看了高相公一眼,“就这?有人瞧见,那个人在哪呢?拉出来让我瞅瞅,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认不清人脸啊!” “就那张潮儿?我瞅他有什么好瞅的?功夫好?我日日看我弟弟胸口碎大石不嫌烦,还特意找那个胖子看?” “不是我吹”,颜玦说着,面有得色,“我那弟弟,功夫可比这张潮儿厉害多了,他能碎两块巨石!好家伙,我试着掂量了,差点儿没有把腰给闪了!” 第五十章 不坑不是人 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几声,只静静地看颜玦表演。 颜玦像是站得累了,甩了甩额头上的发带,一撩袍子就近寻了个座儿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做派。 高相公见怪不怪了,冷笑了几声,看向了五皇子。 五皇子一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慌忙站起了身。 颜玦二话不说,像是个钢炮一般,冲了过去,“姜老五,你的眼睛被屎糊住了么?你当时还跟我吹,说这张潮儿,是你伯乐识了千里牛呢!” 若非颜玦生得好,陈望书这个忠实观众,定是要呸上一句:狗咬狗! 那五皇子却是眼睛一亮,眸光闪烁的嚷嚷道,“你浑说什么,那张潮儿,明明是我三哥发现的,然后大力举荐给官家的。那日我还有三哥,还有八弟一道儿来看的。” “我瞧着那人生得太壮,怪异得很,怕吓着了官家,还劝解了几句。八弟你也在的,你说是不是?就那天,你还在张家庄,寻到了一只超厉害的蛐蛐。” 八皇子显然还没有在他不小心一肘子把三皇子打出去挡了箭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瞧着五皇子摇他,他一脸懵逼的“啊”了一声。 五皇子顿时急了,嚷嚷道,“蛐蛐,那只大肚可是你在张家庄抓的?就是三哥发现张潮儿的那天。” 八皇子晕头转向的点了点头。 陈望书瞧着,若有所思起来。 这八皇子要不就是蠢钝的猪队友,要不就是个心机婊啊! 她瞅着,这边他们一边说,那边的师爷打扮的读书人,则是落笔如飞,飞快的记着。就那费力劲儿,陈望书真想将简体字介绍与他。 桌案后头坐着的高相公清了清嗓子,暂停了葫芦娃们互殴的行为,继续将矛头对准了颜玦。 “按照你的说法,你并没有去大鼓那边同张潮儿说话。那么,大家都在看台上,随侍官家左右,为何唯独是你,下了小楼?” 颜玦一听,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偷瞄了陈望书一眼,说道,“我在上头,瞧见了陈二姑娘。陈二姑娘……县主她只有一个女婢在侧,周遭都是鱼龙混杂之人。我便想着,下去护着县主上来。” 不等高相公说话,七皇子姜邺辰便阴沉着脸问道,“你们二人很熟?” 颜玦嘿嘿一笑,“不是很熟,这不是你姑母么?我瞧见了也不能不管不是!” 七皇子一梗,面色如锅底。 陈望书听着,差点儿啪啪啪的鼓掌!没错没错,大侄儿,叫声姑母来听听! 她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劫后余生,强装镇定的样子。 “没有错,今日乃是端午节,我们一起在十里塘的庄子上等着看龙舟赛。龙舟赛要午时方才开始,陈二便同家中弟兄一道儿出来逛集市,不料今日人实在是多,才出门不久便被挤散了。” “人潮一直朝着张家庄的方向来,十里塘同张家庄一树之隔,不多时我便被人挤到这边来了。正发愁该如何脱身与家人会合。” “便遇到了颜小公爷,当真是感激不尽。颜小公爷同我说了些话,便护送我上了小楼。还未来得及向官家行礼,便瞧见……” 她说着,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显然害怕极了,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姜邺辰瞧着她犹如可怜的小白花,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却被手上的伤口扯得一疼,又快速的收回去了。 陈望书低着头,勾了勾嘴角。 怎么办,她觉得当反派实在是太爽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泪光盈盈的看向了五皇子,“我看到颜小公爷的时候,那张潮儿站在鼓上,准备碎大石呢!五皇子瞧见颜小公爷下楼的时候,也是张潮儿准备碎大石的时候吗?” 五皇子愣了许久。 陈望书生得虽然不算极美,但天生便有一种大气同贵气,这样的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杀伤力,简直直接翻了好多番。 若是天上的仙女,拿着她煮的方便面,小心翼翼的问你,好吃吗? 你回如何回答?她便是把泡面拉直了,那你也得夸有弹力,好吃啊! 五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那张潮儿耍花腔,准备功夫做了一盏茶的功夫,但颜玦下去的时候,确实是在准备没有错。 陈望书立马收回了眼中的泪,那速度让五皇子觉得,之前瞧见什么仙女下凡,绝对是自己眼睛花了,错把狗尾巴草当了凌霄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五皇子是怎么用话术问八皇子的,她便怎么用话术,问了回去。 高相公听着,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本官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之后兴许还会寻诸位问一些问题,到时候,还请诸位配合。” “官家遇刺,乃是大事,诸位都是皇亲国戚,乃是官家最信任的人,自然也是希望,早日寻出指使那张潮儿的幕后真凶,以绝后患。” 他说着,环顾了四周,观察着每一个人面上的表情。 看到陈望书的时候,高相公停顿了下来,盯着陈望书看了看又看,“县主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陈望书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往后跳了一步,方才颤抖着手指了指被高义翔搬进来的那块插着箭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