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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奇迹。”海湾“咕嘟咕嘟”灌下半杯酸梅汁,叹道:“所以我在酒店上班啊,有的是饭菜给我吃,根本不用自己花钱,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你确实是。”迟归昧着良心说,“来,再要个脑花儿,巩固巩固疗效。”“……”结账时才知道,他们居然吃了一千多。服务员开出单子,一副了然的表情道:“确实五个人都吃不了这么多钱。”海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摸着滚圆的肚子离开了烧烤店。他吃得太饱,靠在迟归身上慢吞吞地向前挪,恨不能直接瞬移回酒店。“要不是这里到了晚上打不着车,我肯定割rou花钱打车了。”迟归拍拍他肚皮,道:“熟透了。”“别拍我,我可是模特!”他唉声叹气、叫苦连天,“吃的时候高兴,吃完也太罪恶了,我可是个裸模啊。”“你还知道你是模特。”迟归搂着他的腰揶揄,“你也不用拆线了,直接崩开,更简单了。”海湾恼羞成怒,胆大包天地捏住他耳垂道:“你嘴巴怎么这么毒,不挖苦我就难受,刚才明明说过不欺负我的!”“我没说。”迟归握住他的手,在他耳畔轻轻呵气:“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个?”“凭什么不能!”“床上欺负你要不要?”“……要。”拖延Chapter65.不开车来是正确的选择,一路走回去,颇有消食之效,到酒店时胃胀便好了些。海湾脚步轻松地跟着迟归上楼,出电梯门见走廊里两个人正推着小车打扫房间。他做过这一行,明白个中滋味,看那一男一女饱含辛苦的面孔,不禁感慨良多。当年他若一直做下去,恐怕比之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自从遇见迟归,他可真如野鸡攀上高枝,冲天做了凤凰,再回首犹如一场醒不来的大梦。迟归见他出神,关上门,捏捏他脸蛋问:“想什么呢?”“在想以后干什么呀。”海湾走进浴室,接过他递来的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开酒店这事儿万一我弄不成怎么办?要不然我先开小旅馆试试?”“向来没有行不行,只有敢不敢。”迟归漱着口道,“我说过,你不用太有心理压力,有我看着你,不会怎么样。即便搞砸了也无所谓,总要买几个教训才能成长。”海湾闻言,脱口而出:“那这教训的代价也太大了吧。”“只要吃一堑长一智,就值得。”他洗了把脸,擦干净水渍,拍拍他圆圆翘翘的屁股道:“快点洗,来睡觉了。”分明没做也没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却说得撩拨十足,真让人羞耻。海湾脸色一红,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趿着拖鞋跑出去,换过睡衣说:“我不想打电话了,行不行?”他想明天直接去,一来仓促拜访势必不会耽搁太久,二来他实在不想面对海长生,能拖一时是一时。迟归关上顶灯,掀开雪白的被子,掸掸身边的空位道:“不打算了,快过来。”海湾依言爬上去,侧躺在他臂弯里,仰头问:“你明天和我回去,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我可跟你说,千万要把预期调低再调低,这样也只能保证你少失望一点儿。”“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迟归不过是来探访他的成长环境,顺便走个过场,压根儿没想和海长生等人建立联系,所以并无任何幻想,更谈不上失望。“那就好。”海湾想了想,钻进他怀里补充:“也别太给他好脸色,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只要你稍微对他好点儿,他一定得寸进尺跟你借钱。”迟归不以为意:“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俯身吻了吻他额头,“别担心,快睡吧。”海湾点点脑袋,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合上眼睛,渐渐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六点半。窗户被迟归打开一条缝隙,远处传来“嘟嘟”的汽笛声,是海湾小镇雾蒙蒙的清晨。迟归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穿一件剪裁良好的白衬衣,修长双腿包裹在直挺挺的黑裤子里,看起来英俊不凡、赏心悦目。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浅浅笑着看向这边:“早。”“呃……早。”海湾蒙着被子翻个身,迷迷瞪瞪地问:“你已经收拾好了吗?”“等你吃早饭。”迟归扣着袖扣说,“快下楼吃完饭,还要再去买点东西。你这么久没回家,也不能不带礼物。”海湾磨磨蹭蹭地伸个懒腰,捂着肚子道:“你不是来前买了礼物么?带什么礼物啊,我给他还那么多钱,还要给他买礼物,真气人。”“Jennifer没来得及买你的,带来的只有我的礼物。第一次见,总不好空手。”迟归过来揭他被子,“快起来,不许赖床。”“再让我睡一会儿吧,保证就一小会儿。”他卷着被褥不肯动,“你买的那些乱七八糟够多了,根本不用再买。”“要不然你自己先去吃饭吧,我不饿,不吃早饭了。等你吃完回来,我一定收拾好!”迟归见叫不动他,叹了口气,道:“我去餐厅,二十分钟后回来,你最多再赖十分钟。”“一定一定,五分钟我就起。”海湾信誓旦旦地承诺,摆手让他快些走。“不起我回去罚你。”迟归披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事实证明,五分钟之类的鬼话是完全不可信的,直到他带着早饭回来,海湾还摊在床上没动弹。“把饭留下,你们先出去吧。”迟归吩咐服务员将推车放在茶几前,等他们鱼贯而出,关上门道:“都七点了,快起来吃饭。”海湾晕晕乎乎地转个身,糯糯道:“我发烧了,昨晚淋雨感冒了,动不了。”迟归神色一变,坐到床边探探他额头,嗤道:“根本不烫,快起来,别找借口。”“真的,真的发烧了,是低烧。”海湾抓着他手往自己脸颊上放,“你摸啊,低烧就是这样,只有一点儿点儿热。”何曾有分毫发烧的迹象,明明是他不想起床的借口。迟归皱了皱眉,弯着他胳膊将他按在了下面:“我看你是想挨打,再耍赖我真收拾你了!”“干什么这么凶,我生病了你还这样,一点儿都不心疼我。”海湾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小腿蹬开被子,眼巴巴看着他道:“你给我穿衣服,要不然我就不动。”他撒娇的样子傻乎乎的,不觉得蛮横不讲理,反而有一丝可怜。“湾湾。”迟归语重心长地唤了他一声,起身拿来他的毛衣,给他套到脖子上说,“再,你也是要见他的。”症现在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