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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可以用“美好”来形容了。希德不是在逃跑。他只是在和远道而来的骑士玩一个捉迷藏。而他想被找到,仅此而已。破空声再次传来,少年回过头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马鞭,往身后抛出一堆魔核。他精神力不够,把这些东西放在身上也是浪费。魔法晶核是大陆底层人务农八百年都见不到的稀有货色,几个强盗看到地上一晃五光十色的晶核,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跳下来,和同僚们争抢。会长的马蹄差点踏到他弟兄的背上。他惊怒着勒住makou,叫道:“捡什么!抓到他,这些都属于我们!”希德跟着蝴蝶的轨迹吃力地走过去。会长连忙大喊:“抓住他!”希德回头:“难道您每次都能公平地分赃?”这句话一出来,几个强盗抢得更凶了。少年趁机逃开。他痛麻的双腿异常轻捷,跑了几步便几乎要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强盗头子怒火冲天,一抽鞭子,让坐骑直接踩着几个莽夫的身体跃起,落到少年眼前,伸手朝他的脸庞抓去。他本是亡命徒,几周前才受到公会雇佣,眼下哪还要管什么活捉圣子的任务。一股杀气冲希德扫过来。他身形一晃,坐倒在地,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艰难地将涌进咽喉的鲜血咽下去。强盗头子瞧着面如土色的圣子,收起马鞭,阴阳怪气地尖笑道:“走,小海豹快些走!”希德倒在地上,却似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双皮靴。他记得这双鞋子,它是那双引诱他堕入陷阱里的、熟悉的猎人的靴子。在横跨半座山岭后,卡尼亚斯来到了圣子的眼前。强盗扯起缰绳,骢马冰冷的铁蹄正要将光明圣子的脖子踩断,青年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嘴前,眼前浮现血玫瑰的蚀刻。——嘘。噤声。在青年伸出食指的刹那,仿佛真有一根针将他们的嘴巴缝了起来,把他们坐骑的蹄子绑在地上。所有生物都在此诡谲的刹那失去了行动能力,如坠无底冰窖。除却圣院的圣子。卡尼亚斯安静地看着他的男孩重新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向自己靠近。宛若生命最初,赤子蹒跚学步那样,希德一小步一小步,艰难地朝他走过来。光明元素在他脚下铺成了地毯,光辉而虔诚,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信徒,向他的主朝圣,从黑暗走向光明。五米,四米,三米……属于他的男孩,眼里缀满灿烂辉煌的群星。希德的学习能力还是那样惊人,从站起身后就再也没有摔倒。两米,一米。希德终于来到他跟前。抬起头,懵懂地看看他,似乎在确认来者的身份。随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卡尼亚斯拥住精疲力竭的圣子,将他打横抱起。他自己盯上的最漂亮的孩子,抱在怀里轻得像纸,他都不舍得弄坏。此时居然浑身是血、遍体鳞伤。骨头都有好几处断了,狼狈得像刚刚从地狱里九死一生地爬出来。少年的精神有些涣散。他无意识地往卡尼亚斯胸膛上蹭了蹭,嗅到青年熟悉的味道,安心地卸下了防备。他睁着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呢喃道:“卡尼亚斯,书签被我弄坏了……”圣骑士垂着头,眸光一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流涌过心头。这是小圣子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青年抬起手,温和地抚着他的脑袋。“没关系。”卡尼亚斯轻轻地说,“做得很棒了,好孩子。”希德嗯了一声,缓缓阖上灿金色的眼睛。卡尼亚斯降下深度沉睡的诅咒,在少年额心落下一个晚安吻,让他躺在膝上。“午安,诸位。”青年漫不经心地讲道,“放心,殿下不喜欢我杀生。”他抬起了深渊鬼火似的眼眸,慢条斯理。面如死灰的众强盗早已魂飞魄散。但无形的力量压着他们的头颅,只能令他们跪着、宛如待宰的奴隶般听他最后的吩咐。“——所以,就算求我,我也不会下杀手。”毕竟他是圣、骑、士。失语海的边际,榕树林为沉浸之间的场所笼罩。海面莫名漾出一圈血色,凄厉的蚊音刮满晦暗浑浊的苍穹。……在大陆的另一角,在一片漆黑旗云之下,属于黑暗公会的高原,一抹黑影向北方投去短暂的一瞥。又出现了。主的气息。是一种名为愠怒的情绪。……这一次希德终于睡到了自然醒。抱熊不在他怀里,他居然也破天荒的没做噩梦。如果不是他浑身酸痛,动都动不了,他还要错以为掉下悬崖才是梦境。天花板上装着丁香花型的大吊灯,这是亚历山大的家族图腾。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卡尼亚斯走进来,他的步子很轻,看到希德醒过来,坐到床边的木椅上。“我睡了几天?”“算上今天的话,一整周。”希德抬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青年笑了笑,将他的肩膀揽起来,让他靠在怀里。骑士读懂了他的表情,这让希德很受用,在青年的拥抱里找了个适合睡觉的姿势,软软地蹭一蹭他的下巴。原本假装矜持的小圣子忽然赖在怀里,对他热情地撒起娇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卡尼亚斯心底一清二楚。“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少年睫毛一颤。老鼠会的真实情况不能告诉卡尼亚斯,这与黑暗公会有关系。他突然能走路的真相也不能告诉卡尼亚斯,这与黑暗公会还是有关。卡尼亚斯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大陆上的一员,和来自深渊的神是无法比肩的。不能把他卷进来。希德压下复杂的情愫,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他们……就是、自己突然好了……”卡尼亚斯眯起眼。希德最受不住他这种目光,用双手遮住眼前:“你说过我可以任性的。我也不问你的事。”十分公平的交易。卡尼亚斯身上也有很多秘密,但他会尊重他的室友,不再去偷窥。他又听见了青年的笑声。一定是在夸他聪明。他想。“好。”卡尼亚斯轻轻地说。略带冰凉的温度覆住了他的手。希德睁开眼,看到青年托着他的手背,在他掌心上放下一根很小的灰白色短笛,短笛末端被打洞穿上了软绳。他凑近了观察,胳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