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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眼前这人变得格外恐怖,也越发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这魔头……快松手!”他发狠一挣,加上双腿使不上力,很快失去平衡,从榻上摔落。两人扭打间也不慎把装着包子的瓷盘拨倒,“咣当”一声碎成数片,林夜北跌倒在地时,锋利的瓷片很快刺破了腿部的肌肤,鲜血汩汩涌出。血色刺痛了傅含璋的眼,也让他濒临沸腾的情绪陡然冷静下来。他怔怔望着林夜北蜷缩起来,手指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眼睫轻.颤,潸然泪落。晶莹的泪水从异色的眼眸中涌出,濡湿了精致白皙的面容,再汇流到尖细的下巴上。他瑟缩着靠在床板上,身子发颤,喉间传出破碎的呜咽声,再也不肯抬头看傅含璋一眼。傅含璋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夜北哭。不论是被他拔去无情根,还是颠鸾倒凤地折辱,那人始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甚至在诛魔箭穿胸而过时,也只是淡淡笑着,不怨不悔。如今他会为磕碰的伤口放肆哭泣,却再也不愿与自己亲近。傅含璋嘴唇发颤,他想拭去林夜北脸上的泪,却迟迟不敢伸出手。这时,紧闭的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青衣人影怒气冲冲地奔了上来,一把将他推开:“魔君陛下放着政务不处理,又来惊扰小北作甚?这是……怎么会伤成这样?”来人正是苏同光,他望见林夜北泪水涟涟的脸和染血的伤口,面色顿时黑了下去。“你最好离小北远些,他才刚从鬼门关逃回来,难道你就见不得他过一天安生日子?”他怒骂了傅含璋一句,转身搂住林夜北,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回了榻上。“同光哥哥得把碎瓷片取出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苏同光心痛地抽了口气,从随身的储物囊中取出一枚银质镊子,将林夜北伤口中的瓷盘碎片逐一摘除。林夜北痛得发抖,却始终没有吭声,只咬着嘴唇默默垂泪。这副模样仿佛一记闷拳狠狠击在傅含璋胸口,让他心痛难抑。此时哪怕在这殿中多待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狼狈地从林夜北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快步出了门。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外的长廊,就遇到了同样是一脸郁卒的巫月婪。那人精致美艳的面孔上,一抹淡红的巴掌痕格外醒目。他抬眸望着傅含璋,唇畔缓缓浮现出一丝苦笑:“陛下,看来您也和臣一样,闹得不欢而散啊。”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暖暖的童年回忆杀~光光真是个可爱的老妈子TAT含璋现在的状态属于病娇尚未洗白,偶尔发作,大家不用担心,我会让现实和北爹好好锤他的!最后摸一摸受伤流血的仓鼠小北,mama心疼你嘤嘤嘤晚上0点继续更新(我肝呢?我肝呢?!)求一个收藏评论呜呜呜呜,大家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养肥我TAT第46章情为何物傅含璋的视线从他巫月婪破损的嘴角掠过,神情讥诮:“昨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睡服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他此刻心情抑郁得很,埋汰起人来当然毫不留情。巫月婪有苦难言,悠悠叹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的脸庞:“方才陛下您也见着小苏苏了,昨夜臣将他掳到寝殿,本想借助着狐涎香的迷.情效用与他重修旧好,奈何他认出是臣之后抵死不从。臣唯恐伤着了他,这才被他逮住机会打了耳光,逃出殿外。”当然他也没让苏同光讨着太多好处,不仅将那人身上衣衫扯了个七零八落,也在颈侧胸前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加之人是从他的寝殿跑出来的,发生过什么,旁人也不难猜。只不过,没想到发怒的小野猫会这样伤人……他手指轻抚唇上的伤口,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暗色。“师尊也依然畏惧孤,甚至不认孤是他的徒弟。”傅含璋抬手紧扣着冰凉的石柱,墨眉紧蹙,“孤得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可强逼似乎无济于事。”巫月婪扯出一抹苦笑:“臣也说不上如何是好,不过常言道旁观者清,有一人或许能为我们指点迷津。”一个时辰后,行宫偏殿内。睡眼惺忪的温舒窈听着二人的讲述,一双粉紫色的眸子越睁越大,到最后忍不住腾身而起:“瞧瞧……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啊?!”“左护法,首先说你,”他不敢直接对傅含璋发难,转头瞪着巫月婪,“好歹你也是只九尾天狐,狐族最为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之术,你倒好,竟然退而求其次,只想着用身体强迫他人乖乖就范?”“我……”巫月婪一阵语塞,此刻冷静下来,他也忍不住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再说了,是你伪装成女修,欺骗隐瞒他在先,”温舒窈摇了摇头,“他被你用计取了清白,又毫不犹豫地抛下,心中想必伤痛不已,也不愿再轻易相信你。”“我并非刻意欺瞒……对于狐族而言,男女之态不过是施放媚术的媒介,并没有绝对分别。”巫月婪面露苦涩:“更何况我也并非有意抛下他,当时我若不用缠枝藤限制住那些修士的行动,一旦他们惊动了天泪城四长老,我和陛下又怎么能全身而退?”“这话你同我说有什么用,怎么不直接对那姓苏的小子说?”温舒窈眼眸里写满了无奈,“你们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欺瞒在先,又不肯敞开心扉所致,若是能换位思考,解决问题也不难,只不过……”他刻意拖长了声音,直到憋得巫月婪抓心挠肝地难受,才娓娓道来:“那姓苏的小子心悦的是‘女修南无月’,而非左护法巫月婪,他是否接受龙阳之好,其中轻重,你可得掂量清楚了。”这句话不仅唬住了巫月婪,连傅含璋也不由得一怔。前世和司曦的情感太过水到渠成,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那人对他的恋慕究竟是情之所至,还是别无选择。他自问司曦是他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是让他脱离龙宫水牢的救赎,是他铭记两世的心尖月,可对于对方来说,自己又算是什么呢?是痴缠黏人、以下犯上的叛逆徒弟,还是偏执纠缠、生杀予夺的恐怖魔君?傅含璋越想越是害怕,一颗心重重地往下坠,直到温舒窈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无妨,只是想了些事。”他勉强笑笑,“魔医可有什么话对孤说?”“依臣看来,陛下对小美人不必过分忧心,”温舒窈唇角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