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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礼物的影子。见他一脸挫败地回到宿舍,宋斐然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年学生会加学分的名额出来了。”谢决点点头,只是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桌边坐下。见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宋斐然干脆把屏幕怼到他的眼前。本年度获得学生会素拓学分加分名额的同学:15级国际经济与贸易二班王珂人、15级会计四班薛明明、15级电子商务一班姜雅凝、16级临床医学二班谢决。“四个?”谢决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不是说每年只有三个名额的吗?”宋斐然指向屏幕上谢决的名字,“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会被加粗吗?”“为什么…”他愣愣地问道。“因为本来学生会会长默认占一个名额。”宋斐然淡淡道,“你的名额,不是学生会给的,是江灼给的。”闻言,谢决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他自己素拓学分应该够了吧…”这个问题,宋斐然只能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犹豫一阵后,他才给江灼打了个电话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电话另一头终于响起了江灼的声音,“喂?谢决?”他还在踌躇着该怎么问出口时,江灼便已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你找到了?”“没有。”他回道,“我就想问问你,你自己素拓学分够了没…”江灼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如实说道,“我毕业前再考两本证书就行了。”“……”谢决不禁愣住,就像电流蔓延过后留下一片酥麻的感觉那样令人哭笑不得,“江灼,你别是个傻子吧?”一听这话,江灼便忍不住笑起来,“我下午去学校找你。”“今天下午?”他疑惑道,“你不是说平安夜再带我去拿吗?”闻言,江灼“嗯”了一声,“礼物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就想陪着你。”说话间,电话另一头隐隐传来了催促的声音,于是江灼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句“爱你”,而后通话便不得不就此结束。放下手机后,谢决却还是觉得有些恍惚。郁结已久的心事,终于还是消散开了,散成了最绚烂的云烟,染出了最艳丽的花朵,从此以后,满目都是春夏,再无秋冬。或许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看书就怎么也入不了脑,于是他干脆放下笔,转头开始扯宋斐然一块闲聊,“宋斐然同学,你打算考研吗?”只见宋斐然微微仰起头,大概是在认真思索着,“看简哥什么时候需要我吧…如果现在还不要,那我就考。”来了来了,小虞哥头号粉丝发言。“那如果等你考上以后,小虞哥才需要你呢?”谢决又问道。宋斐然毫不犹豫地回道,“那我就去陪他。”谢决刚准备为他鼓个掌时,手机便又响了起来。看这时间也差不多到晚饭点了,难不成江灼已经到了?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站起身走到阳台往下瞟了瞟,“喂?”还没听到江灼的声音响起,其他各种嘈杂的噪音便已经传进了耳中。“谢决,你吃过晚饭了吗?”江灼先是问道,而后又来不及听他的回答便率先接道,“我这边有点事情走不开,可能会晚点过去,你先好好吃饭,呆在寝室里等我。”谢决倒也并不介意,因此便应了声“好”。“等我。”江灼压沉声音又说了一句后才将电话挂断。这么严肃的语气不禁听得谢决微微一愣。明明今天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日子,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江灼却像是有一股执念似的,非要在今天见到自己。难不成,因为今天是复合的第一天?正纳闷时,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为陌生人。“喂?”他接起来以后率先开口道。“喂?请问是谢决学长吗?”电话另一头的女声带着几分慌张的味道。谢决的心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是我,什么事?”“学长…”那位女生急道,“张果把你前天给她的主持稿弄丢了,那么多参加比赛的同学,现在肯定也来不及一个个问他们的顺序,我、我就想问问你那儿还有没有备份的。”主持稿居然丢了?他赶忙低头看了看手表,这都已经六点半了,演讲比赛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这样,我找到了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先记一下排前面几位同学的顺序和演讲题目,开场的词自己打个稿子。”谢决一边应着一边慌慌张张地开始翻起了桌上的一堆草稿纸。电话另一头的女生都急得快要哭了,吸了吸鼻子才说道,“谢谢学长。”虽然不忍心再厉声责怪,可他还是皱眉问道,“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张果一直以为她已经把主持稿交给我了,我们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就、就不敢给学长打电话…”女生弱弱道。他不禁苦笑一声,“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行了,等我过去。”挂完电话后,他便加快手上的速度翻着桌上那叠草稿纸,翻来覆去三四遍才终于将主持稿的原件给找了出来,而后立马拎上钥匙往外走去。直到他踩着拖鞋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时才发现,外面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雪。学校周边的小商铺都已经在门口摆好了圣诞树,一串串小彩灯遥遥闪烁着,将空中飘扬着的小雪花都染成了五光十色的模样。谢决紧了紧刚才匆忙套上的羽绒服外套,看着即将转绿的信号灯忍不住急得跺了跺已经被冻到发红的脚。呼出的气都化成了一阵白烟,摇曳着徐徐淡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起来,刚一按下接听键,耳边便是学妹焦急的声音,“学长,你到哪啦?”“快了快了。”谢决一边应着,一边踩着信号灯变绿的瞬间迈出了步子。一条条斑马线铺了老长。忽然之间,有一朵雪花钻进他的眼眶,惊得他下意识闭上了右眼,眼前像是镀了层透明的膜,灯光都变得难以捕捉起来,耳边的充斥着嘈杂不堪的噪音。他听到了或远或近的鸣笛声,听到了电话另一头的学妹在喊他“学长”。直到这时,他才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朦朦胧胧的记忆就快要破壳,刚落入眼中的雪花终于还是化成一滴热泪顺着脸颊落了下去,眼前重新清晰起来。当他看清斑马线尽头那人哭丧着的脸时,总算回想起这一切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什么地方。下一秒,他便感觉自己被两束橙黄色的光包裹起来,心脏也随着越来越近又越来越尖锐的刹车声逐渐静止…然而,有一双手,毅然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