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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值夜班的护士说,陈心枝昨天晚上很奇怪。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她正趴在值班台打盹,忽然听见很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陈心枝从病房里走出来,眼圈红肿,脸色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神思不宁的模样。护士以为她身体不舒服,问她需不需要喊医生,她摇摇头,道一声谢,说睡不着,想到外头透透气,便拖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了走廊。直到清晨,陈心枝才回来。回来时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还轻轻地笑了笑,与换班的护士打个招呼。陈心枝回到病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进去查房的护士见她睡得熟,检查一圈,轻手轻脚地把物品整理好,没有打扰她,推着医药车去了下一间病房。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同病房的小唐。小唐昨天结束治疗,跟两个朋友出去玩,睡在朋友家里,直到吃完午饭才回医院。她见陈心枝躺在床上,没多想,脱了鞋,窝进被子里玩手机。“陈姐,你觉得屋子里闷吗?”小唐玩了一会,问。陈心枝没答。“我开一点点窗户哦。”她说着,跑过去推开窗户,让房间里透点新鲜空气。一转身,却发现陈心枝的手从被里落出来,僵硬地垂在床外。陈心枝在治疗过程中,曾并发急性肺栓塞,当时发现及时,抢救过来。之后的情况一直尚可,肿瘤切除手术也很顺利,术后没有导致严重的并发症,从陈心枝本身的状况来说,可算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了。然而,当一切看似稳定下来之时,她的肺栓塞竟然复发了。这个病虽然来得急、来得凶,但发作前是有一定征兆的。胸闷、呼吸困难、身体突然肿痛。按理说,病人应该能够自我察觉,可是陈心枝不知是太累了昏睡过去,还是没当回事怎的,直到呼吸停止,也没有按动床头的响铃。突然的变故,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得陈叶尽晕头转向,脑海空白。看着陈叶尽一个人待在医院,默默地处理后续事宜,医生和护士们心情也都有些难过。这么长的时间,陈叶尽的孝顺,全都看在他们眼里。二十四岁,大好的青春时光,其他年轻人旅游、恋爱、享受生活时,他却必须承担起家庭的重压,日复一日,陪伴母亲抗争绝症。付出了那么多,辛苦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发生这种变故。现实残忍无情,即使用尽一切治疗手段,面对疾病,人类终究是脆弱的芦苇。在这偌大的综合医院里,每一天,都在不断上演着这样或那样的幸运,与不幸。一位实习的年轻护士看着陈叶尽,目光犹犹豫豫,几次欲言又止。见他准备离开,还是忍不住追过去,说:“陈先生,那个,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陈叶尽转头,迷茫地望着眼前女孩。“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大概八点半的时候,我从医院出来,看到你mama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我不是在医院里看到的,是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店,因为我正好也约了朋友在那儿喝咖啡。你mama好像在跟那个男人说很严重的事情,肩膀发抖,还在哭。那个男人脸色好差,阴沉得吓人,没说话,起身打算走。你mama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那个男人胳臂,好像在求什么,甚至要跟他下跪了……那个男人扶她一把,很不耐烦的样子,掉头先走掉了。你mama擦了擦眼泪,没过多久,也离开了咖啡店。”不安的预感顿时如利爪攫紧陈叶尽心脏。他喃喃问,“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护士小姐很快给出回答。那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扎眼。昨晚,如果不是她的朋友喊她注意那个男人,她或许根本发现不了坐在对面的陈心枝。她想了想,说:“很年轻,个头很高,皮肤很白,头发和眼睛不是黑色的,偏浅,像是混血儿。”一瞬间,陈叶尽仿佛被利器击中,瞳孔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安柏没想到自己会在片场见到词遇。正在拍摄过程中。他是男二,慕之兮是女一,今天要拍的几场戏,两人都有戏份。慕之兮以为词遇是来赔罪的,把脸错到一旁,跟别人热络的聊天。即使经纪人提醒她好几次,也只把词遇当空气,骄傲地不肯转头看一眼。哪知词遇根本也不是冲她而来。他越过慕之兮,径直走到安柏的面前。安柏怔了怔,问:“找我?”词遇点头,语气有些生硬:“借步说话。”剧组在公园湖边取景。十月末的气候,有太阳时,还算暖和舒适,没了太阳,凉意顿时涌起。今天这天气也怪,明明中午还阳光明媚,晒得人直犯瞌睡,到了下午,天色忽然转暗,风意凛凛,湖水泛出一片冰凉的铅灰色。安柏的心情本就不痛快,天气一糟,更加受到影响。词遇把他喊过来,愣是一字不说,站在湖边吹了半天冷风,他心下不悦,抱臂问:“你找我到底……”“今天早上,他从我那儿离开了。”词遇注视湖面,静静开口。安柏话音一顿。“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到自己家里。他身体还没恢复,又有个住院的母亲,根本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知道他家地址,有时间的话,多看看他吧。”安柏有点没反应过来,看了词遇好一阵子,疑惑地说:“你怎么……”“你别想多了,我还没好心到帮你的地步。”词遇冷冷打断,“只是,我目前……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跟他见面。”“什么意思?”安柏被他绕得一头雾水,“什么事情没搞清楚?还有,立场?什么立场?”“与你无关。”安柏一时语塞。过两秒,转头盯着词遇,淡淡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照顾叶尽?”词遇脸色僵了僵,很不情愿的样子,皱着眉,不肯给予回答。安柏叹气:“这个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样做。”“那最好。”词遇冷冷道,转身欲走。“哎,等等。”“又怎么了?”安柏直直地盯牢词遇:“你今天找我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打算放弃叶尽了?”词遇眼神一变。见他没接腔,安柏追问:“不管对他的爱或者恨,都打算放弃了吗?”不等词遇回答,安柏紧接着说:“你今天的态度,跟昨天晚上截然不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只是,如果你决定放弃的话,就说到做到,彻底一点,不要哪天又改了主意,强行闯进他的生活,给他造成更多的伤害。”词遇闻言,眉头紧紧地拢起,沉着脸,几乎是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