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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好半天才颤抖着问道:“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啊?!”没有人知道人马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尼格瑞姆也确信,就算他们现在去问,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回答。说句实话,就现在这群人马的状态来看,恐怕先前那匹愿意对他笑,还愿意对他胡说些什么“命运”话题的人马已经是相较之下受影响更轻的了。尼格瑞姆正拧着眉头,思考着该如何撬话的时候,他手里抱着的厚实肩膀突然动了动,埃布尔抬起手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您瞧,那是什么?”剩下的三个人闻言,都朝埃布尔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来这里并不只有成年人马,还有一匹人马的幼崽,他看上去大约只到尼格瑞姆的胸口,马蹄和皮毛都是稚嫩的颜色,他的脸庞还没有长开,带着孩子的稚气,那双属于人马的眼睛也还没有那种怪异的深沉,其中满是欢乐和活泼的光芒。他似乎并不明白族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自顾自地抬着马蹄,踢踢踏踏地蹦跳着,还没长出长毛的可爱马尾兴奋得撅得老高,直冲着天。这匹小人马扑了一会儿蝴蝶,又盯上了树枝上的果子,他试图学着成年人马一样用后蹄去踹树干,想要将果子震下来,但他的后腿力气还是太小了,非但没有震动树枝,还把自己绊了个四脚朝天。在场最重视幼崽的精灵终于被可爱得忍不住了,他抽箭搭弓,只一下,便正中那枚果子的果柄,果子从树上落下来,砸了一下小人马的头,又骨碌碌地滚到他怀里,把小人马吓了一跳,但随后他又高兴起来,捡起那个果子蹦跳着到了一匹卧在地上女性人马的腹部下面。他举起手中的果子,想喂给那名成年人马,但后者眼神木然,一动不动,小人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在她脚边跟着卧了下来,仰躺在她身上,自己一脸认真,小口小口地捧着果子吃了起来。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西格玛简直要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难以理解地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无视幼崽的心意?!”维斯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自己都不想活了,哪里还会管幼崽……也不知道这匹小人马之后会如何,是因为失去族人保护死掉,还是也变成他们这样死掉。”西格玛恨不得掐死他:“你这说的什么话?!除了死掉就是死掉,他就不能好好活着吗!”维斯被他晃得说不出话来,尼格瑞姆的表情却相当难看。西格玛的话其实并不全面,这群人马可不仅仅只是无视了幼崽对他们的心意而已,他们其实根本不在意这只幼崽的死活了,否则不管西格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在他朝幼崽的方向举起弓箭的时候,这群人马就应该警戒起来了。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而已,这群人马也根本不在意这只幼崽的性命了!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尼格瑞姆的视线在人马群中逡巡着,终于找到了先前带他们来到这里的那匹人马,他拍了拍埃布尔的肩,示意他放下自己,随后拄着手杖,在埃布尔和西格玛二人的保护下动作缓慢地走到了那匹人马跟前。那匹人马的视线原本正落在那只幼崽和他的母亲身上,等尼格瑞姆穿过众多一动不动的人马,到了他面前,他才低下头,看了尼格瑞姆一眼。尼格瑞姆脸色阴沉,漆黑的眼中仿佛正蕴含着一场暴风雨,他仰着头,同那匹人马对视,冷声说道:“别装傻,我知道你和他们有所不同,你就打算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吗?”那匹人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用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着尼格瑞姆,他原以为后者会像先前一样,在他的目光下有所退缩,但他错了,尼格瑞姆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眼中的愤怒与执着几乎灼伤他已经麻木的心,竟然是他忍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我在问你的话,”尼格瑞姆的声音中满是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威势和压迫力,虽然不大,却几乎穿透他的耳膜,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人马,说道:“回答我。”尼格瑞姆的气势太过强大了,明明还不到他的胸口,人马却被逼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随后才看着别的地方说道:“我已经告诉过您了,谢谢您的好心,但我们只是在迎接自己的命运。”“命运?”尼格瑞姆冷笑一声,说道:“死亡就是你们的命运?甚至包括其他三个种族?”西格玛在听到这话后立刻看向那匹人马,却听见对方镇定地回答道:“确实如此。”“确实你个大头鬼!”精灵不会骂人,暴喝一声后便要抽箭射他,维斯连忙将人拦住了。西格玛挣不过剑士的力气,气得满面通红,眼中都有了水光,叫骂道:“你们人马这不都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还有幼崽!这就要死?!你们知道我们精灵遭受了什么吗!我们是真的要灭亡了!我们都还没有放弃,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啊!”维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冷淡的精灵这么激动,几乎要摁不住他,口中忙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会灭亡的……呃,应该是不会的,我们帮你找办法!”西格玛这会儿也顾不上维斯不会说话了,愤愤地甩开手,冷静了下来,他瞪了人马一眼,失望道:“枉我还想着精灵和人马能互相帮助,解决这次事件,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这么轻易的放弃了,我真是看错你们了,就算我白跑一趟!”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了,维斯连忙去追,口中还念叨道:“等一下,什么情况,咱们不是来做任务的吗?!西格玛,西格玛!你们精灵又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我卷进了什么大事件……等等我!”尼格瑞姆看了一眼维斯和西格玛的背影,重新看向人马。西格玛的剖白显然没能触动这人马半分,他仍旧平静地看着尼格瑞姆,只是目光多多少少有了些变化,不敢在面对尼格瑞姆时流露出任何探究意味了。尼格瑞姆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告诉我人马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人马听到这话,沉默下来,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回答道:“抱歉,我不会说的。”尼格瑞姆闻言,冷笑了一声,昂着下巴冲埃布尔道:“我要那个幼崽,把他抓来。”埃布尔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是,在人马的注视下动作粗暴地将那匹不断挣扎哭叫的人马幼崽抓了过来,而过程中没有任何人马,甚至包括他的母亲在内,多朝这边看上一眼。我是领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