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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的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自己喝大了。孤身坐着的楚梓烈看着有性格跳脱的醉鬼也想过来灌他的酒,顿时眉头一跳,当场一个单臂支撑,越过饭桌向着楚非骄这边走来。因为会场太混乱了,满地都是‘尸体’,还有拦路的‘小怪’,楚梓烈甚至展开了身法,遇山跨山,为了离开这里,他这一路比得上西天取经了。那边的群魔乱舞还在继续,李山河也喝的脸红脖子粗,到最后,根本不在意是谁和他喝了,只要有人碰杯就喝!他看到楚梓烈向着楚非骄走去,原本混沌的大脑一醒,看到那边抱着水果沙拉,和这满场的混乱格格不入的楚非骄。楚非骄看着他们的眼神,让李山河尤其不爽。那种看猴戏、看热闹的眼神,仿佛他是局外人一样。易罗越设宴的本意,就是为了让这帮家伙能尽快的熟悉起来,将一些隔阂化解。男人之间情谊比女人之间要有趣的多,女人之间的情谊多是陪伴,只有在身边的才是最好的,可男人之间不同,只要一顿酒,这辈子就是交心的兄弟!看看那边的霍烈,旁边的空酒瓶子倒了一地,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那姿态,配上满地‘阵亡’的酒鬼,很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风度,仔细一看,他眼中满是迷茫,也喝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那边的蒋碧落和贾不假还在地上滚呢,青冥堂的那个兄弟在旁边默默地递酒,深藏功与名。那边的易罗越也和人喝上了,感和他的喝的人基本上都是醉的差不多了,认不清眼前人是谁,否则也没胆子拉着易罗越喝酒。所以易罗越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搞定了满地的人,那战果,在场仅此于霍烈。全场唯三清醒的人,就是任惊绝、楚梓烈和楚非骄。任惊绝和惩部肩负着保护在场人的责任,具是滴酒未沾。可是看看楚非骄和楚梓烈,楚非骄身上有伤就算了,楚梓烈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点酒都不喝。李山河当场就不爽了,酒精上头,本就冲动的他更怒了。从一开始,他就对楚非骄没有什么好感觉。楚非骄看着易罗越,说什么做交易,给他们自由。可是一开把他们兄弟关进来的,不就是官家吗?楚非骄看着易罗越和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有趣的玩物,李山河如何能不怒?楚非骄和楚梓烈,都是一路人,一滴酒都不喝,他们有把他们当兄弟吗?有把他们这些死囚当兄弟吗?第三十九章白部伊始(一)也许是酒精吞噬了他的理智,李山河拎着瓶酒,走到楚非骄面前。砰!“这是庆功宴,楚少不能滴酒不沾啊!”李山河将那瓶伏特加重重放在楚非骄面前,巨大的力量,让伏特加酒瓶的底部开裂,酒液慢慢顺着缝隙流了出来。这种伏特加,酒精含量极高,点火就能烧的类型。而楚非骄的伤还没有好,李山河就拿了这么一瓶酒放在他面前。看楚非骄没有动作,李山河大声道:“楚少这是不给我面子,是看不上我们兄弟吧!”另一边,胡言和百千洺顿了顿,他们是喝大了,可是没有失去理智。胡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红酒,看着那鲜艳的色彩,低声对百千洺说:“李山河,他仅仅是会长的保镖吧...易哥保镖,敢这么和副会长说话?”百千洺喝了口香槟,冷笑道:“他不光敢这么和副会长说话,还敢直接骂统领呢!”百千洺还记得李山河在医院中对着他破口大骂的样子,当时可是在楚非骄的病房中,楚非骄刚刚做完手术,还处在昏迷状态,他就敢在病房中大声唾骂。要么他是真傻,要么他就是真没把楚非骄的死活放在心上。“他可是易哥身边的老人,以为楚少看不起咱们,实际上他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后来者,觉得我们不会真正为易哥尽力。看看楚少,楚少可是为易哥挡了一枪,他还敢为难楚少,让楚少喝酒。”胡言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哦...还有这事?”“少来这套。”百千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说:“你要是不明白,怎么就坐到这张桌子旁呢?楚少不是能忍的人,易哥也保不住李山河。看看易哥,看看楚少,谁更有本事,还两说呢!”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的高深莫测。还是那句话,人活着,屁股有时候比脑袋重要!说白了,易罗越真正信任的人也唯有他的老兄弟。霍烈、李山河还有贾不假,杀部中也有易罗越之前的兄弟。易罗越只让霍烈执掌一部,让贾不假和李山河做了自己的贴身保镖,看上去是给整个死囚牢中出来的死囚做足了姿态,他不会偏颇自己的兄弟。可是事实上呢?李山河还是照样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胡言很聪明,他和冯河是后来者,连死囚都不是,跟着易罗越,他们没有出头之日。而选择站队在楚非骄身后可就不一样了,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另一边,还没等易罗越出声训斥,楚梓烈已经到了楚非骄身边,拎起那瓶剩不了多少的伏特加,干净利落的灌了。“李山河,我陪你喝!”李山河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楚梓烈又是被李山河的举动弄得怒火中烧,用半箱酒,把李山河彻底喝倒了。一场群魔乱舞的庆功宴,喝倒了除楚非骄和任惊绝之外所有的参加者。等到连易罗越都靠着墙,满眼迷茫的时候,有惩部的成员进来,在玫瑰的主持下拖着这帮酒鬼带他们住进流火玫瑰的房间。楚非骄举起酒杯,对着枯坐在一旁的任惊绝示意,任惊绝抬头看他,那双散发着阴冷恶毒光芒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楚非骄忽的一笑,手腕一拧,杯中酒倾泻而下,全都浇在醉倒在地的李山河头上。像是guntang的热水和利剑,宣召着李山河的结局。楚非骄站起身,扶着醉的不行的易罗越向着五楼走去。在一片昏暗中,走进房间,楚非骄扶着易罗越在床上躺下。他的右手不好使力,扶着易罗越去洗澡这个选项是在是太高难度了。幸好玫瑰足够贴心,安顿好大局之后,玫瑰让人送来了浸过热水的毛巾和醒酒汤。楚非骄压根就没伺候过人,他怎么知道怎么帮人擦身,他也就是胡乱用热毛巾帮易罗越擦了擦脸。易罗越醉的有些意识迟缓,但是还没到理智全无的地步。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湿热触感,他一把抓出楚非骄的手,压着楚非骄的手和他手下的热毛巾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一片黑暗中,他沙哑地开口:“别在意山河,他...”“不在意?”楚非骄打断了他,他说:“是他几次三番的针对我,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