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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着,“再说了,你又不是女的,学都还没上完呢,你爸急什么。”任衍跟他解释说:“我爸不急,急的是叶秦他爸。”段吹雨不解,这年头连gay都要被催婚了?凭什么他儿子着急找对象就非得霍霍任衍啊?“那人对你有意思?”段吹雨问。任衍似笑非笑:“他跟你一样,人来疯。”段吹雨越发困惑,心道谁人来疯?怎么他又人来疯了?任衍朝叶秦那看了眼,淡淡道:“他早有对象了,只不过他爸看不上,说是个流氓混子,没文化,配不上。然后那‘流氓混子’前不久又跟他闹掰了,要分手,他受了刺激发神经,见天来烦我。”叶秦好歹是个海归硕士,不知哪去认识了个痞子流氓,死皮赖脸非逼着人家跟他好,结果叶秦爸爸看不上,还非要把任衍跟他儿子凑在一起。“他这是跟他那对象赌气呢,顺便在他爸面前卖个乖,再顺便恶心恶心我。”说及此,船里那位斗地主斗得正在兴头的男子忽然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怔住,牌一扔,也不继续斗了,撂下一堆牌友疾疾跑了出来。“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俩慢慢玩儿。”叶秦跑出来道。任衍见他一脸烧包样儿,已经能猜到来电的是何许人。左不过就是那个“痞子流氓”。叶秦临走前,任衍说了句:“明儿别再来找我,再来直接打出去。”叶秦坏笑:“喊我来我都不来。”他举着手机臭显摆,“我心肝儿都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稀罕你了,留着给其他人稀罕吧。”任衍低骂:“烧包儿。”叶秦走后,段吹雨满脸嫌恶,搓一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一地。*第二天任衍带段吹雨去家乡的各处景点游玩了一番,一天的时光很快被消磨掉,傍晚回家时,段吹雨说自己要去看儿时的玩伴,便跟任衍分道扬镳,直接打的去了邹轶家。邹轶跟任衍在同一个区,两家相距不远。两个男孩自从小学分别后,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两人模样大变,但彼此都能从对方身上瞧出儿时的影子。邹轶视线黏在段吹雨脸上:“我记得你小时候就长得好看,没想到越长越帅了啊,帅成这样还有天理吗?”他这话不是恭维,说得恳切,又拱着段吹雨的胳膊问:“学校里是不是挺多妹子追你的?”段吹雨坦然点头:“是。”“靠。”段吹雨背了个书包,邹轶当真给他准备了一套五三,塞进他包里,段吹雨脸色变幻莫测:“我真是谢谢你了啊。”“别客气,都是好兄弟。”邹轶拍拍他的书包。邹轶mama留段吹雨在家吃饭,邹轶拒绝,说自己带他出去吃。邹轶找了个动漫主题的烧烤店,店门装修风格别具一格,水泥墙水泥楼梯,墙面上粉刷着熟悉的动漫人物,玻璃壁橱里立着琳琅满目的动漫手办,经典角色的立牌也随处可见,二次元氛围浓烈。这里的烧烤味道也不错,只是段吹雨嘴挑,喜欢吃的东西很少,加上胃里又有些不舒服,所以没什么胃口。两人聊学习、聊生活、聊家庭、聊感情。“你谈女朋友了没?”邹轶问他。“没。”这个答案仿佛在邹轶的意料之中:“也是,学霸哪有心思谈恋爱。”段吹雨关心起邹轶的家庭生活:“你搬到这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你那继父怎么样?对你好不好?”邹轶一口啃下签子上的鸭肠,道:“挺好的,他对我也很好。”“那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待见他们呢。”邹轶抬眸看他。邹轶家里一家四口,除了他妈他继父,还有一个上初中的meimei,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方才段吹雨在他家时,能看出邹轶跟他爸和他妹相处间的客套和生分,如果关系真的和睦,何必非要拉着他出来吃烧烤,大过年的,当然是吃团圆饭才有气氛。“还非要拉我出来吃烧烤。”段吹雨说,“你是不是躲着他们呢?”邹轶笑着无奈:“是有点吧。毕竟我们不是真的一家人。”“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是想跟你敞开着聊,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儿。”邹轶想给段吹雨倒上啤酒,段吹雨抬手拒绝,说自己不爱喝酒。邹轶微不可闻地叹气:“你可能不太理解,我继父对我是挺好的,小妹也可爱,乖乖巧巧特懂事,但是吧……”邹轶停顿片刻,摆弄着手里的酒杯,视线盯着杯子里漂着浮沫的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我知道他们对我好,对我妈也好,我平时过得也挺开心的,但我就觉得没办法真的融到这个家里去,好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可能我这人天生矫情……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我爸。”两人静默许久,彼此不言不语,邹轶自嘲一笑,端起酒杯跟段吹雨碰一碰,仰头饮尽,此杯敬矫情,又碰一杯,此杯敬相逢。段吹雨陪着他喝了两杯纯净水,撑得肚子鼓囊,更吃不进rou串了。期间段吹雨收到任衍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回复:还要一会。段吹雨靠在椅子上,觉得浑身发冷无力,吃着热腾腾的烧烤也没能将他身上的寒意抽去一点。他不禁道:“你们这边真冷,不下雪还这么冷。”邹轶笑道:“南方湿冷,室外还好些,室内待久了更冷,还没暖气。”段吹雨懒恹恹的,拨弄着手里的签子。酒足饭饱,邹轶提议去迪厅蹦迪。段吹雨好笑地看着他:“你这么浪呢?还去迪厅蹦迪,你mama知道吗?”邹轶一脸理所应当:“这高三这么苦,咱们天天在学校上课都快累成狗了,还不能偶尔放松放松了?”“我不会蹦。”段吹雨垂着脑袋,兴致缺缺,他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也没什么兴趣。邹轶拖拽着他:“舞厅里有几个会蹦的,瞎蹦呗!”两人时隔多年才见一次面,段吹雨不想扫他的兴,还是答应了。迪厅的音乐吵得段吹雨头疼,舞池里流光溢彩,挤满了放浪不羁的男男女女,偶尔还能看到穿着时髦的老头老太,狂欢不止,蹦得极嗨。段吹雨趴在吧台上愣神,额头冒着冷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身体本就难受,这刺耳的舞曲声更是震得他头皮发麻,神经颤动。他问服务员要了杯热水,端着杯子看向舞池里的邹轶,老人似的。邹轶看着稳重,内里挺早熟,冲他挥挥手,扭脸还勾搭上一个性感妖冶的女孩,段吹雨喝一口热水,眯着眼睛脑袋犯晕。期间有不少女孩来跟他搭讪,要请他喝酒,他一一回绝,窝到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