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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认识你。” 这看似前后不对的两句话,还是轻易让云知明白了他的意思,外面要下雨所以不能睡在外面,不认识别人所以不想去找别人…… 她没有说话,心底自然是拒绝的,先不说萧池对她而言始终是陌生人,他又常常把她是他雌性挂在嘴边,和他独处一夜,云知根本无法安下心来。 房间她离开时插在地上的火把还在燃烧着,偶尔似乎被木屋缝隙间吹来的风打扰,颤动了几下,晃来晃去,不禁让人担心它会熄灭。 云知走到木屋窗户处关紧木窗,然后又拉下上面钉着的兽皮,把窗户挡的严实后,看着那又变得笔直了的火把,她才多了几分安全感。 虽然这火不算特别的明亮,但也足够她看清木屋内的摆设,不至于黑灯瞎火。 云知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后又轻声的走到木门边,小心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还在外面的身影,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她想,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回话的话,他肯定会走的。 夜色森森,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云知喝了一口水,然后看了一下木床上的草药,走了过去,继续去把剩余还没处理的草药分类。 一旦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云知便会专注其中,不知不觉也彻底忘记了外面还有人的事情。 直到把药草都处理好,她才伸了一个懒腰,把木屋的火把吹熄后,她才往床上走去。 外面的萧池听着里面的动静和亮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后,还是没有离开。 他固执的站在门口,靠在一旁抬头看着外面的天和渐渐遮挡了月亮的乌云。 雨,该来了吧…… 他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盯着苍穹下的乌云,瞳仁都竖了起来。 雨如期而至,云知这会儿已经陷入了深睡,直到外面雷声震耳,明亮的雷电光芒透过木门的缝隙照进木屋内,才把她吵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听着木屋上滴滴答答的雨声,暗想幸好当初让兽人们帮忙把屋□□严实些,否则现在定然会漏水。 云知打了一个哈欠,提了提兽皮,正要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蓦地想起了什么,立刻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萧池不会还在吧? 她皱了皱眉,整理好自己身上凌乱的兽皮裙后,才打开了木门。 或许是下雨的缘故,气温低了许多,风也多了一些,云知一开门便感觉到冷风往她身上吹,她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见门外没有萧池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只是正要关门时,她垂眸便看到木门旁伸过来的半条腿。 她愣了一下,要不是外面有雷光照明,指不定被吓的不行。 云知走出了半个身体,偏头往下看,果然是萧池躺在了地上,他似乎一直坐在这儿等,后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连外面的雨打湿了他身上都没有醒。 云知眼皮跳了跳,揉了揉眉心,蹲了下来推了推他,“醒醒!” 手下触碰的肌肤冷的好像冰块,云知蜷缩了一下手指,才又继续去推他。 她简直佩服他的耐心,一直以为他会离开的,结果还在,再这样被雨淋下去,哪怕体质再好,都会感冒吧? 不过,他身体这么冰,到底是雨淋的还是蛇族的缘故? 不管怎样,云知还是不能放任他就这样躺着,她力气大了几分,用力的推了萧池两下,本来就没怎么睡的萧池早就感觉到她的动静,借着她的力度,佯装刚醒的样子,揉着自己的眼睛,半眯着疲倦的看着她,“知知……我这是做梦吧……你,你怎么在我面前?” “梦什么梦?” “一定是梦,知知怎么会……靠我这么近?” 萧池继续保持演戏。 云知睨了他一眼,被外面的雨水溅湿了小腿,有些不太想继续呆在这和他讨论到底是不是梦这种无意义的话题,连忙托起他,无奈的把他扶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刚醒没什么力气,身体软绵绵的,云知觉得一切都很轻易。 她先让萧池靠在木门上,然后把一旁的草药搬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然后把萧池放到了木床上,做完这一切后,她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还是有些不太清醒的模样,咬牙道,“真是欠了你的。” 她看着他身上湿漉漉的兽皮裙和打湿的木床,找到了一条干净的兽皮扔给他,“自己擦干净水。” 说罢,又给他拿了一块大一些的兽皮,“你先用这个兽皮当成兽皮裙穿着。” 萧池眼睫颤了颤,心里微微动了动,他难得没有调侃她,很是乖巧安分的听她的话。 虽然他还是耍了一点坏,比如没有告诉她,他的兽皮裙其实是防水的,毕竟是他自己的蛇皮变的。 云知看他准备换兽皮裙后,连忙转过身,先是把门关好,然后又一直保持着背对他的模样慢吞吞的就着外面的雷光往自己最里面的木床挪去。 走到目的地后,她松了一口气就上了床,给自己盖好兽皮她才道,“今晚外面下雨,我就不赶你了,但是明天你必须自己建房子。” 萧池给自己擦身体的手顿了顿,才“嗯”了一声。 他已经意识到,追雌性光靠死乞白赖有些不好,为了不让云知真的讨厌他,他也只能先听话了,至于以后,他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住进来的。 萧池给自己换好兽皮后,才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云知没有多余的兽皮给他盖,木床也是硬邦邦的,但对于萧池而言,这一刻都是难得的安宁与平静,并且让他沉迷。 他并不喜欢部落生活,讨厌兽人多的地方,讨厌部落的拘束,所以一直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着。 他没有固定居所,有时候想到哪儿睡就到哪儿睡,但因为森林的危险,即使他睡着了也无法陷入深度睡眠,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而现在,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围着的毛茸茸兽皮,一直冷冰冰的身体都似乎感觉到了上面的温度。 他惬意的舒展了眉眼,莫名的睡意袭来,一下子陷入睡眠之中。 对比他的快速入睡,云知却始终清醒着,房间里住着一个陌生男人,她根本无法让自己陷入沉睡中,大脑紧绷着一根铉,时不时的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屋外的呼吸绵长又清浅,云知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睡着了,但还是担心他是装的,也不敢轻易放松,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过了许久,确定他的确是睡了,她也慢慢的松懈了几分。 她眯着眼,有了睡意,正准备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萧池的声音,“别,别咬我……离我远点……” “痛,好痛,别咬我……” 云知立刻睁开了眼,她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话,轻轻的下了床,往萧池床边靠近,只见他还是闭着眼睛,刚刚的声音也只是无意识的梦呓。 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