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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俊生心中纳闷,看紫时平时独来独往,一人居住的样子不像是认识什么有路子的朋友,况且他的父母也不在本地。带着疑问上了车,莫俊生准备回公司,却突然转动方向到了面包房。走进明晃晃的面包房,一眼就看见穿着绿色工作服的罗嘉宁,正低落头。“嘉宁。”莫俊生叫他。罗嘉宁抬头,两眼像桃子般大。“莫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从警察局出来了?”莫俊生问。罗嘉宁点点头。“没事吧。”莫俊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安慰。罗嘉宁一听,又掉下了眼泪。“莫大哥,那个方有惟禽兽不如,居然要对我……”莫俊生静静地看着罗嘉宁纤弱的身子一耸一动,心里难受,却无怜惜。“你怎么会受他的骗呢?你应该知道他早就对你不怀好意。”“还不是他说是你要找我的。”罗嘉宁委屈地解释。“不,不会了。”莫俊生平静地说,“我订婚了,不会再找你了。”罗嘉宁一惊,心本能地往下落。“紫时呢?他在哪里?”莫俊生问。“在警察局。”罗嘉宁小声地说,提起紫时还是心有愧疚。“他被保释出来了。”莫俊生说。“什么?”罗嘉宁惊讶,“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莫俊生冷冷地看着他慌张的模样。罗嘉宁刚才内心的愧疚之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他不知道紫时说了什么,怎么会被保释出来,会不会连累自己。“他是为救你才去的酒店吗?”莫俊生问。“不,不,和我没关系”罗嘉宁本能地否认。“是吗?”莫俊生目光冰冷,凝视着罗嘉凝,“他好歹是为你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好像不怎么担心他。”罗嘉宁咬着唇,两手又在柜台上滑移,心里复杂。莫俊生转身,推门而出。“莫大哥!”罗嘉宁想解释什么,却又无法开口,这两天自己夜夜噩梦,梦境里是浑身是血的方有惟张开血盆大嘴将自己吞噬,醒来时一身冷汗,身体发软,自己也是担心过紫时的,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明哲保身,方有惟家势不小,断然不会就此罢休,自己现在只能是将一切都推给紫时。罗嘉宁垂眸,握紧拳头,暗暗下了决心。傍晚,夕阳西下,血一样的溢满天际。紫时正坐在圆桌子前,拾掇着一些剩饭剩菜,准备回热垫垫肚子。有人敲门。“是我。”紫时开了门,果然是刘律师。“我可以进来吗?”紫时点点头。“你就住这里?”“是的。”紫时看看乌黄的灯,“房间里太暗了。”“没事的。”刘律师笑笑。“你来找我?”紫时问。“我是来帮你的。”刘律师放下公文包,坐在椅子上,椅子瞬时嘎吱作响。“那椅子有些坏,你坐床上吧。”紫时指指床。“和椅子没关系,是我太胖了。”刘律师笑笑。紫时也笑,他对这个胖胖矮矮的刘律师,内心是感激的。两人坐在床沿,刘律师瞟到枕头下有本海子的诗集,随意翻看了下。“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刘律师轻轻地嚼读。“都是以前的书了,现在不看了。”紫时淡淡地说。刘律师笑笑,面色憨厚,怎么样都不能联想到他在庭上旁征博引,激烈辩驳的形象。“你现在生活困难吗?要不要我帮忙?”紫时笑笑:“现在都行,实在挺不下去了再找你。”刘律师点头,心里明白依紫时的个性怎么样都不会来求助于自己的。“那这次让我帮你,我说方有惟的事。”紫时低落头,淡淡地说:“我只是自卫,没犯事。”“那样就清白了?很多事情说不清楚,况且方家不是好惹的。”刘律师微笑地提点他。“我知道,大不了就进监狱。”紫时朝刘律师笑笑。“又乱讲话。”刘律师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变得这么不珍爱自己了?”紫时不语。“别自暴自弃,打起精神来。”“我没有自暴自弃。”紫时淡淡地说,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只是无所谓了。”刘律师一愣。“算了,胡说罢了,谁想进监狱呢?”紫时笑笑,“不过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想你帮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刘律师还是微笑:“其实,他很想你。”“是吗?”紫时看着地板上的一个污渍,“我没有想他。”“不管怎么样,这次让我帮你,他说过了,不会多来打扰你的,你不能意气用事,难道真想自己一个人抗过去?进了监狱又怎么样?也可以被人搞死。”刘律师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前不是常说活着是最重要的,你忘记自己说的话了?”紫时笑笑:“没忘记。”“那就别倔了。”刘律师笑笑。紫时不语。两人细细碎碎地谈到深夜,刘律师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叠钱,紫时微笑地收下了,对于刘律师他一直是尊重敬爱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肆意拒绝刘律师的关心。刘律师走后,紫时走到后院里,将一些剩菜拌在一起放入碗里喂猫吃。猫舔舔,发出柔和的声音。夜很静,紫时几乎是一夜未眠,顺手看看海子的诗集,脑子里全是过往零碎的片段,一张张被撕碎的脸,有笑,有泪,有黑色,有红色,什么都有。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有小鸟的声音。又有人敲门,紫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起身开门。没料到是莫俊生。两人对视了一会。“你怎么来了?”紫时问。莫俊生直步走进屋子,看看四周的摆设。“你就住这里?这么简陋?”紫时笑笑,指着墙上一块凹陷的地方,石灰掉落一地:“你不是知道吗,那就是你派人来砸的。”莫俊生面色一僵。“你来找我吗?”紫时为自己倒了凉水。“早晨喝凉水不好。”莫俊生说。紫时一饮而尽,晃晃空杯子:“你有什么事吗?”“方有惟,他还在昏迷,你倒像是没什么事似的。”莫俊生两眼幽幽地看着紫时。“我没什么错。”紫时说,“相信法律制度。”“你真的相信吗?”莫俊生有些冷笑,“方有惟的父母要搞死你,一个电话就够了。”“何必要提醒我?这也许是你喜欢的结局。”紫时朝莫俊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