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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活的痕迹,这很不正常。” 话说得委婉,但在座的都听懂了。 直白地讲,就是这个山上猴子的数量明显减少了,而且是剧减。 能造成这种现象的只有两个原因,猴子种群迁居,或者是这一年里,被猎杀了。 众人都很沉默。 祁文看向言立,“小老大,你说吧,现在是哪种情况?” 谷梵心一跳,也看向言立。 他说,发现了罪恶。 言立目光掠过众人,和她的视线对上,漆黑的眸底,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 “两种情况都有。” 他的声音,低缓又深沉,敲在耳膜上,让人不自觉地凝神。 钱妍双问:“怎么说?” 言立坐在椅子上,放在大腿上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自然界,什么情况会令动物主动迁居?” “生活环境遭到破坏。” “遇上天敌。” 钱妍双与祁文同时抢答,两人对视一眼,难得没有相互甩眼刀子。 言立笑了笑,继而又说,“没错,自然界,一些动物会因繁殖、觅食及气候变化的原因而定期迁徙外,像猴子这种一般不会迁居的动物突然迁居了,原因不外乎两点,一个生活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不迁徙无以生存,但今天我们在那座山上都有看到,环境并没有受到破坏,有水源,有丰富的果子,这里的气候也未曾有颠覆性地变化,由此可推断,山上猴子减少的原因,不是因为那片山头无法满足它们生活的基本需求。” “那只剩一个说法,它们遇上了天敌,那片居住地不再安全。”他缓了缓,又提问,“按老村长的话说,这山上平静了上百年,在这山里生活的动物一直是那些,是什么动物会让猴子种群突然间有了危机感?老虎?狮子?还是狼?” 沉默间,祁文很不确定地声音冒出来,“说不定……是这山里来了新的凶猛的动物呢?” 其他人都去瞟他。 邬戌直接反驳,“不可能,真的出现新物种,这么长时间,山里的村民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觉察到。” 钱妍双也插了一脚,“对,就像你家里突然间多了一条不属于你的内裤一样,你会觉察不出来?” 祁文嘴角抽了抽,“有你这样打比方的吗?” 钱妍双给了他一记白眼,没理他。 “所以说,让山里猴子产生空前危机感的,只有人?”吵闹声中,柔软又清脆的女音格外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把视线投向谷梵。 言立也看着她,眼底隐隐含了点笑意,“继续?” 可能是大家的踊跃互动感染了她,又可能是因为白天的事,让她潜意识里想拉近和对面男人的距离,谷梵搓了搓手心,移开目光,沉静又缓慢地说出了她的分析。 “昨天妍双曾试探过夸叶村长,这些年,从来没有外界人在这山里长年住下的,来这里旅游的,通常也都只是些小青年,住几天就走,没什么异常,因而对猴子进行猎杀的,只会是原本就住在这山里的人。” 她的声音,和缓又冷静,逻辑又很清晰,众人不知不觉就听入了神,“又因夸叶村长说,山里从没响过枪声,这山里的通常用的猎杀手段又都比较古老,而猴子的异常情况也只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因而这段时间内,被猎杀的猴子数量不会太多。今天那座山上之所以看不见猴子的踪迹,是因为遭遇过几次捕杀的猴群,已经从原本栖息的地方迁走了。” 第9章 Chapter 9 说完,她静如湖水般的眸子看向言立,眼底隐有光亮在闪烁。 言立静坐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沉静味道,眼底笑意未减,姿态不经意间性感又撩人。 谷梵脸颊隐隐有些发热。 “不错啊谷梵。”钱妍双拍手叫了一声,笑得爽朗。谷梵见到,祁文和邬戌都微微笑着。 她笑了笑,有点不自在,更多的却是兴奋。 钱妍双笑着打趣,”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啊,不会是遗传吧?” 祁文也跟着打诨,”得了,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没有脑子?” ”滚蛋!” 两个人斗着嘴,谷梵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敛去。 没人注意到。 钱妍双,”懒得和你贫,谷梵,叔叔阿姨都是做什么的啊?你这刚来就进山了,咱们都没好好聊过。” 谷梵抬头,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只抿了抿唇。 ”他们……是大学老师,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几人瞬间静默下来。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总是笑容温柔的妹子,竟早早就失去了父母。 谷梵看看他们,浅笑,”没事啊,好几年前的事了。” 几人相互看看,祁文率先岔开话,”那什么,没事儿,进了咱们研究所,我们就都是你的兄弟姐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来来来,回归正题,都说说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谷梵笑着点点头,跟着他们转回话题。 讨论声中,唯言立沉默着,他静静地注视着谷梵,静静地审视着。 片刻,他垂下眼睑,放在膝头的手,食指敲动了一下。 说话时抿唇,不自信的表象;回答钱妍双问题时,语言生硬又停顿,在说谎。 她父母不是老师。 说话时额头、眼角都有纹路产生,她刚刚……确实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父母去世是真的。 却不一定是车祸去世。 他又抬头去看她,却猜想不出她那份巨大的悲痛后面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言立站起来,“行了,散了吧,明天继续上山。” 众人都是一愣。 钱妍双和邬戌对视一眼,开口,“既然已经确定是人为,为什么还要上山?” 言立看着漆黑的夜色,声音沉静如水,“我们来了,这山里隐藏的人就该急了,不出意外,明天山上会有很多新发现。” —— 祁文与钱妍双走在前面打嘴仗,谷梵跟在他们后面,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下来,转回头看去。 邬戌去铺床了,言立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夜色,线条冷硬的下巴微微仰着,眼神一如在山上时那般沉静疏淡。 他身上有种让人敬仰的气息,像神一样,给人与生俱来的感觉。 —— 第二天,依旧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言立一行人已经在夸叶村长家吃过早饭,一同往昨天说好的另一座山上去。 快走到村头时,个子最高,眼神也最好的祁文发现他们前面十几米左右,有个人影,高高壮壮的,是个健壮的男人,穿着苗族服饰,他叫出声,“嘿,看,竟然有人比我们还早。” 众人微诧,都看过去。 言立微微眯了眯眼睛。 邬戌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