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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的。”闻言,士卿松了口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赵博明一如玉的翩翩贵公子,定然也不会好那口。再看赵博明,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士卿:“士卿兄近日书院学得如何?殊弟可是对你给予厚望,整幅身家皆在你身上,可别让他失望了。”士卿白眼一剜:“承你惦记,好的很,季度小测,小弟不才,书院第一!”单手指天,恨不得将那手指戳到赵博明眼里。赵博明哈哈一笑,扇子一扶:“如此倒是要恭喜士卿兄了……”士卿一边回着好说,一边转身,朝厨房方向而去,嘴里喊着:“小殊,好了没有,渴了……”“快了。”赵博明笑盈盈跟上。一盏茶毕,青檀回来了,说已打了落更,催着赵博明回去,想想今日云殊也累了,赵博明这次走的倒干脆。洗漱完,士卿挑灯夜读,未入书院之前,一般吃了饭,也没啥活动,士卿便是早早上了床躺着,云殊看着他这模样,心中宽慰。踮着脚替他挑了灯,又添了晾凉的茶水,正要往外走,士卿放了书喊住他。“小殊,你今日是不是给赵博明东西了?你给了什么?”云殊一愣,原是他看见了。“礼尚往来,卿哥,你专心读书,旁事莫理。”将士卿转个身,推着他往里走。赵博明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取出锦囊,一摸那东西的轮廓就知道是个什么物件。“殊弟啊殊弟,何时你才能对士卿那般对我呢……”锦囊打开,一方黄龙玉印章,坠了黑色流苏,外头卷着一张纸。“吾兄展纸舒颜,知兄未得表字,且未有号,博文渊明,但为君一乐,君笑纳……弟,殊。”博明微微一笑,收了信,转过那方印章,果有‘博文渊明’字样。“云殊啊,你既送了,便是不用也不成了……”车外青檀唤道:“公子,到家了……”第21章21.端砚陶罐里士卿的束脩,云殊一直都准备着,那是打死不能动的东西,剩余的银钱才能动。前几日含稀斋入了几方端砚,云殊异常喜欢,价格自然也不便宜,得知云殊想要,掌柜自也不会赚他银钱,只说入价给他,云殊一算计,月月省些刨除吃穿用度,得到入秋才成,见云殊着实喜欢,掌柜的便让他先拿走,银钱先给一部分也成,云殊不愿,总觉如此这般,虽是付了一部分银钱的但也总欠着含稀斋,只求掌柜的留一方,自己银钱攒够再买。掌柜的没有犹豫,同意了。入了夏,扫金亭日落西山时多了很多小鬼头,衣衫一脱,便直接扎入一旁河中,成群结队的直到自家娘亲来抓,一个两个还挤在桥下,掩耳盗铃般觉得娘亲看不见,那亭子里的衣裳可出卖了他们。云殊总能看到一个两个的小鬼被自己的娘亲拎着耳朵从家门口经过。边走还对云殊玩笑说他造了这个亭子,把娃娃们都拐骗过来了……云殊只笑嘻嘻应着。夏日里莲蓬多,这几日锦云卖起了莲蓬,没卖完,便往木屋送,士卿和云殊知道孙老汉精的很,莲蓬都是数好了的,若回去银钱不够,锦云怕是又一顿打。云殊把银钱给锦云,锦云却如何都不肯收。待云殊说若不收,往后便什么东西都不可送过来,锦云才拿了一半,回去只佯说有人买的多算他便宜点,孙老汉那边也能混过去。想要留她吃晚饭,她回去总吃不饱,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于锦云而言能吃上一口就已然很不错了。锦云急急扒了两口,便要回去,士卿要送,云殊却只让他安心温书,自己送锦云回去,士卿不依,非要一道,说大不了今日晚些睡,云殊懒得与他拉扯,与他一道送了锦云回去,老规矩,远远见着她回了屋才走。回了家,云殊便催着士卿看书,自己一头扎进了厨房。再出来,手里端了碗莲子粥,踮着脚给士卿送了进去。见着莲子粥,士卿笑盈盈喝下道:“小殊,你现下这般待我,我定然是要你往后衣食无忧的!你放心!”说完放了碗,即刻又拿起了书。云殊见他这般说,很是欣慰,且不说成不成功名,便是长久如此,他亦欢喜。“我自放心。”云殊道,端着空碗出去了。屋旁的银杏披上了茂密翠绿的新衣,放眼望去挡住了墨蓝天边散起的幽幽光亮,林中荧光点点,飞舞的萤火虫欲与星争辉,在云殊的眼里,诚然他们赢了。他怕自己在屋内会扰了士卿,拿了条凳坐在门前,躺在条凳上,摇着扇,望着银月繁星。一阵阵夏夜凉风吹来,伴随着田野间的蛙叫声,蝉鸣声,眼皮渐渐沉重……朦朦胧胧间,自己好像腾空而起,手中扇子跌落,云殊猝然惊醒,发现士卿正抱着他往屋里走。见云殊醒了,士卿低头道:“累了就回床上睡,怎么还在凳子上睡着了……”云殊拽着他的衣襟借着力,不过几步距离,他尚未开口让士卿放下他,人已到床上。士卿放了云殊,转身褪了衣衫:“你先睡,我去冲个凉,这大夏天的热死了……”云殊嗯了声,经方才那么一遭,现下可睡不着了,听见士卿回来的脚步声,他转身朝里,士卿吹了灯,躺下了……第二日云殊从城里回来,扛了条席子,过了一遍水,架在凉亭里风干,用过夜饭,云殊便又到了屋外,屋里闷热,士卿着实有些看不进书,一身一身的潮汗,让他索性光着膀子,这还不够,半湿不干的毛巾搭在肩上,稍稍有风便能感受到些许凉意。夜里容易回潮,云殊把席子扛了进来,与床并排放着,拿下自己的枕头,士卿见状,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拎起云殊的枕头便往床上丢。“我睡地下!”说着便将自己的枕头丢在席子上。“你要读书,睡不好会没精神。”云殊软软道。“咱们没这家前,你看我睡得自在不自在?小殊,我这是贱命,这新席可比我原来的狗窝好多了,对吧!”云殊微微一笑,他着实是个简单的人。自己若与他再挣,估计又是要发火的,大热天的还是不扰他读书了。穷人的夏日比冬日好过,受热总比挨冻强。临近中秋,云殊终于捧回了端砚,当他拿着砚台放到士卿的书案的时候,士卿微微一愣。“小殊,你这是做什么,砚台已经有了。”士卿反笔指指桌上那方缺了角的旧砚台道。他显然不识得端砚。“待入了冬,你就知道这砚台的好处了,这是端砚,冰冻不凝,研墨不干,于笔也有益,是上好的砚台,我求掌柜的给我留的。”一听这形容,士卿立马端着砚台仔细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