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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因为咒法反噬一直畏光,现在看到他好端端站在外面,脸上露出与那面貌不相符的腼腆微笑,宋彩心里像是敞开了一扇门,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蓝姬道:“本来想将圣子送到雁回城好好调养身体的,但他放心不下,刚一恢复就赶过来了。”北云既也走出营帐,冲身边护卫点了点头,一人便呈上一只长方形木盒。木盒上加了禁制,北云既亲自将禁制解开,对宋彩道:“这就是我在大泽境内找到的血藤。”宋彩一看那血藤,小小一截,只有成年人中指长短,一端呈现老化的木质感,另一端切口整齐,被糊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胶质物,看似是为了阻止藤中液体流出。这就是他跟系统买来的那根。他假装不知道,问北云既:“是在迷巢窟那边找到的?”北云既:“不是,之前迷巢窟那儿坍塌了,水一直在上涨,我想着窟下的黄泥肯定都被泡软了,人没法下去,所以听了蓝姬的建议,往大泽宫方向寻找,竟得了此等好运,在半路就碰上了。”蓝姬相当自豪:“我当时也是冷静思考过的,想着那邪物不可能只在迷巢窟盘踞,一定也往大泽宫试探过,果不其然吧!”北云既老老实实“嗯”了一声,望向宋彩,宋彩便也不住地点头,对公主殿下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蓝姬受到了鼓舞,捋起袖子:“你们等着,我这就带人去前线抓妖兵,片刻就回。”宋彩:“等等,公主殿下抓妖兵干什么?”蓝姬:“圣子说可以利用咒术来压制妖兵,比如设下一个触发条件,反作用于他们自己,可以大大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宋彩:“不行,妖兵只是我们目前的敌人,日后江晏入主曜炀宫需要这批战士。而且背地里使用咒术多少有点不光彩,妖兵们即使败了心里也不会服气,对新王树立权威不利。”北云既也道:“现在最好是擒住他们的王,妖对力量的追逐就和兽群一样,自己的王不行,自然而然就不愿意跟了。”“好吧,那我不添乱了……”蓝姬冲北云既吐舌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便指了指自己的后颈,“那试试解咒总可以吧,刚才我把堕印的事情说给圣子了,圣子觉得可以用这根血藤试一下。”圣子补充:“前提是设咒所用的血确实来自于血藤。”蓝姬:“九成九的可能,试一下呗。”“别别,现在还不是时候,”宋彩又拦住,“前线正在打仗,我们不知道解除这种诅咒会使当事者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万一会剧痛或昏厥怎么办?再者说,这诅咒涉及的是全部半妖,需要的血液和精力都无法估量,圣子现在太虚弱了,不宜再损耗。”“这……”蓝姬乖乖停住脚步,神情迅速萎顿下去,“宋公子说得对,是我太莽撞了。”北云既见她这样,便把装血藤的盒子交给了宋彩,道:“我们可以先做一次小的试验,只让圣子对单独一个没参战的半妖士兵解咒,如果有效,便等此战结束,圣子的身体也康复些时再大范围施用,如何?”蓝姬立刻连声说“好”,宋彩意识到北云既这是在哄蓝姬高兴呢,闹不好将来真能发生点啥。想想江晏,宋彩觉得实在是让他受委屈了,可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蓝姬受委屈,便干脆会心一笑:“城主好主意,圣子觉着呢?”圣子点了点头,北云既便道:“那公主殿下先且留在营地,我先去与蛟王汇合了,如有特殊情况,随时用两仪镜联络。”一经说定,便各自分头行动了。宋彩着人去寻千重心来为圣子看诊,蓝姬正好肚子饿,趁这个机会跑去搜罗吃食了。片刻之后,束着高马尾的女子踩着飞行器落在了帐外,挑开帐帘迈了进来。千重心一身戎装,手上的白手套沾了点血,却是神采飞扬,足下生风,比平时无事好做时精神得多。宋彩又叫人打水来给她洗手,问道:“救护营地忙吗?我对那士兵说了,要是忙的话就不要通知你来,他是照做的吗?”千重心:“嗯啊,不忙才过来的。一个半天,我手里只接到了几个伤员,一个是连续被砍掉十几次胳膊的,妖力不足以再生断肢了,便退回了救护营地。我只给他消消毒就算了,止血工作都是他自己做的。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瞒着家里偷偷应征入伍的,战场上被己方一只现了原形的巨蠕怪恶心到胃痉挛,丧失了战斗力。最奇妙的是一名女兵,什么不好继承,继承了她人族母亲的宫寒症,平时一来月事就会腹痛难忍,还上吐下泻,巧了,正好今天来了……”千重心从小在海岛上长大,又是医者,谈起这种事时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羞羞答答,正好宋彩是开明社会来的,也不避讳这个话题,便忍不住笑道:“所以,心理疏导和照顾女同志也是医护工作者的任务之一。岁芜姑娘还怕人手不够,午后特意赶过去的,看来也没帮上忙啊。”“帮是帮上了,她在那儿给伤员讲天神圣母的故事呢,那个胃痉挛的小兵情绪好多了。”宋彩一顿:“她当众讲的?大家都信吗?”“唔……或许吧,多半是唏嘘慨叹,毕竟她讲得绘声绘色,挺有意思的。”旁边的镣铐发出声响,千重心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鲶鱼精,疑惑道:“这位是谁啊,妖族抓来的?”宋彩:“嗯,不过不是从战场上抓的,是从妓馆里抓的。”千重心大吃一惊:“啊?宋公子,你去逛妓馆了?”宋彩点头。千重心:“和江少侠一起?”宋彩又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逛法。他是眦……”没眦完,被千重心严厉制止:“怎么逛也不行啊,你们两个实在太胡闹了,怎么能相约去妓馆呢,你们这是对彼此不负责任啊!”宋彩:“不是,我们没有去大堂玩,只在楼上的包房里办了正事。那房里只有一男一女,女孩儿是人族来的,当时吧……”“停,停停!”千重心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怨愤难平,“我先问一下,女孩儿是谁叫的,男孩儿是谁叫的?他们都穿得够严实吗?”宋彩也急了:“没有谁叫他们,是那个男的叫的女的!不是,你听我说啊,不是穿得严不严实的问题,那里是妓馆,他们当然都袒胸露背,但问题是……”“好了!我明白了,宋公子不要再描述了,我真的听不了。”千重心惆怅到开始捏自己的眉心。宋彩:“……”宋爸爸苦闷地抠着手,总觉得大闺女的思想越来越跑偏了。这时心海里响起奶声奶气却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声音:“娘啊,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