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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彩介绍:“这位是陈教授,我本家,业界精英。”陈教授自谦不敢当,宋彩瞧着男人才三十来岁的模样,能成为教授级别的人物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陈蔚然说:“宋小彩是我铁哥们儿,他的事我都知道,我可以在这里一起听吗?”陈教授略显为难:“一般来说是不允许的,因为就算是关系再亲近的人也会有不能分享的心事,夫妻之间还有三两小秘密呢。但这要看咨询者本人的意思,如果宋先生觉得没关系,我当然也没关系。”陈蔚然便望向宋彩,一脸殷切,仿佛正在等着被皇帝翻牌子的妃子。宋彩嗤嗤笑:“可以啊,你留下来呗。”陈蔚然喜上眉梢,殷勤地给宋彩拖了个单人的摇摇沙发过来:“坐。”宋彩看了看这个摇摇沙发,又看了眼陈教授:“这不合适吧,我坐那边的大沙发就行。”陈教授却说:“没关系,摇摇沙发可以缓解情绪,你尽管坐着。而且那沙发平时少有人坐,弹性更好些。”他说完瞥了一眼陈蔚然,陈蔚然就问:“那我坐哪儿?”陈教授:“你坐在侧面,不要正对着咨询者。”陈蔚然不大满意离得那么远,但也知道这样是对宋彩好,便挑了个宋彩必须扭头才能看到他的位置:“这里可以?”陈教授点点头:“可以了,陈妃娘娘请坐吧。”陈蔚然:“……”宋彩听他二人的说话语气倒像是熟人,歪着脑袋打量陈蔚然,目下之意:你俩早就认识?陈蔚然却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明白陈教授的意思,可能人家是个自来熟。宋彩坐在小沙发上,一开始还老僧入定似的,有问必答,到了后头需要提到他心里的小秘密时就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了,因为他得不停地找补,尽量避免去擦碰那些小秘密。陈教授的镜片下面是一双能够洞穿一切的锐利眼眸,宋彩的心思哪逃得过,但他不会去戳破,只顺着宋彩的方向走,也尽量用不擦碰那些小秘密的语言去总结出宋彩的问题。一轮结束之后,陈教授问宋彩:“你是不是很久没好好睡觉了?”宋彩点点头:“我黑眼圈有些重哈。”陈教授道:“黑眼圈倒还好,但思绪杂乱、千头万绪、觉得生活中琐事太多、无法有序处理,都是神经衰弱在心理层面的反射,你这应该属于生理、心理双重问题。”“宋先生,试着放轻松,把压力当成一只气球,不要捏得那么紧,因为入口即是出口,只有你自己放松了,闷气才能慢慢放出去,绷紧的压力才会慢慢松弛。”宋彩明白这个道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想了想,说道:“其实不能说是我觉得,是实际上就有很多烦人的琐事,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就算我放平了心态,这些琐事还是会找上我,我依然要去面对它们,依然会觉得很烦恼。”陈教授始终微笑着:“不,生活本来就是被无数琐事罗织起来的,你之所以会觉得应接不暇,是因为你心里藏着一件更重要的事,而你认为这些琐事全都成了你完成它的阻碍,你困扰的不是琐事,是这件更重要的事。”一语中的,宋彩不自觉让小沙发摇了起来。他紧抿着嘴唇没吭声,倒把陈蔚然看得着急了,问道:“宋小彩,你还真有事瞒着我啊,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小秘密?”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留在诡境了,不着急☆、87.雁过不留声12宋彩说自己没有秘密,陈蔚然哪能信,宋彩冲他露着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得阳光都逊色了,他也只好先摁下宋彩有秘密不肯跟他分享的郁闷。他问陈教授:“宋小彩神经衰弱不是一两天了,有什么快速有效的方法根治吗?”陈教授说:“既要快速有效还要根治?都说了我这儿不是医院,你有这诉求应该先去那边挂个号呀。”陈蔚然翻了个白眼,宋彩立即道:“不好意思啊陈教授,他这是替我着急呢。”陈教授对着宋彩又是另一种态度,谦和多了:“没事,我也在跟他开玩笑。”陈蔚然说:“我可没开玩笑,宋小彩,你现在睡眠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晚上好像听见你闹钟响,你定了半夜的闹钟吗?”陈教授奇怪地看了陈蔚然一眼,像是在问:人家定了闹钟你怎么知道,你在人家过夜了?陈蔚然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宋小彩你为什么要在半夜定闹钟?你是存心不想让自己好好睡觉?”宋彩驳他:“没有!我没定闹钟,你听错了。而且今天不是来讨论睡眠问题的,我是想跟陈教授咨询关于幻觉的问题。前晚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真以为自己看见了床边的人影,昨晚也是,可我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除了幻觉没法解释,否则太不科学、太不理智了。”实际上,宋彩一个穿越过时空又拐了人家妖丹的人,大谈社会主义科学思想才是极其不理智的。他这算是气急乱投医。陈教授说:“产生幻觉的诱因有很多种,科学所能解释的只不过其中一、二,在排除脑神经损伤的基础上,光是科学的心理分析都能找出几十条,因为在雪崩之后,每一片雪花都有罪。当然了,关键点在于你,如果抽丝剥茧必然会涉及到你不愿意说的内容,你需要好好权衡一下。”宋彩避重就轻:“能不能直接进行心理治疗?一些简单的通用的安抚疗法就行,我觉得我可以努力一下,争取把治疗效果发挥到极致。”“可以,催眠疗法听说过么?在睡着的情况下接受心理诱导,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直接扭转潜意识里的认知。不过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剖出接受者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这需要接受者对咨询师绝对信任。”宋彩犹豫了,转向陈蔚然。陈蔚然说:“你别看我,我出去还不行吗?我不听你的秘密。陈教授值得信任,做这行的嘴都很紧,是不是?”最后的疑问是对着陈教授发出的,陈教授不置可否,推了一下眼镜:“宋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在公安局都是备过案的,如果你发现自己的隐私被我们工作室泄露出去了,可以直接去申请诉讼。”“言重了,我相信陈教授,”宋彩转过头,冲陈蔚然灿烂地笑,“不好意思了老陈,那就请你先出去歇会儿?”陈蔚然撇了撇嘴,拿上外套走了出去。咨询室的门被关上,由于是高度静音门,没有发出声响,宋彩不放心,特地跑过去扭上了锁扣。他跟着陈教授的指引进入了与咨询室相通的另一间房,躺到了一张铺着羊绒毯子的躺椅上。趁着陈教授接水的功夫,宋彩打量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