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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们怎么给你定性你就得怎么接受。走出讯问室的时候看见陈蔚然在大厅里等着,他示意不要着急,便跟着一名女警员进了另一间屋子。屋子里,一面墙上贴着视力表,旁边还放着几架仪器,看起来是他们警员平时自测用的,布置比较随意。女警员例行公事地替他测出了近视一百五的结果,又请他先坐下,打开了一款手机软件。宋彩瞄了一眼,惊呆了。所谓的测试脸盲,用的竟然就是一款名为“你四不四脸盲”的手机APP!还是娱乐版的!真是,要多儿戏有多儿戏。宋彩质疑,女警员便咳了一声,颇有底气地说这是专业的测评软件,叫他不要多问,只管答题。于是宋彩接过手机,看见主屏上跳出一个弹框:允许你四不四脸盲给您发送通知吗?宋彩:“……”这分明就是刚刚才下载的呀!勾选好之后,屏幕上又弹出了是否允许获取位置的请求,宋彩无奈地勾选了“不允许”,开始答题。第一题,他们是同一个人吗?第二题,他们是同一个人吗?第三题,他们是同一个……宋彩怒摔手机——手机是人家的,还是不摔了。但这些是什么鬼畜的题目,有的图片上两个人物的面部特征区别非常明显,这能看不出来不是同一个人?脸盲又不是傻,不表示把两个不一样的人放在一起还辨认不出来,“找不同”没玩过吗?带着怒气做完了题,结果却叫宋彩大跌眼镜——竟然真有好多做错的!女警员把测试结果发给了同事,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走了。”宋彩:“那我是不是真脸盲?”女警员:“嗯,恭喜你了。”宋彩默默走出房间,直到被陈蔚然带上了车还一脸懵懂,心里反反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我真盲到这种程度了?陈蔚然带着宋彩吃了午饭,宋彩都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派出所,陈蔚然主动说了,还责备宋彩出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他,要不是派出所这边有他一个熟人,他还被蒙在鼓里。宋彩都不知道他在派出所里有熟人,问他是谁,他说就是把大雁领回家的那晚,他出面跟那灌宋彩酒的王八蛋调解时认识的,事后为了感谢人家民警同志准许他带走大雁,特地请客吃了顿饭,就算熟了。宋彩摸出手机:“我都不知道你还替我请了人家吃饭,这样,今天这顿算我的,我给你发红包你收一下哈,保证金转账给你。”陈蔚然骂道:“你神经病啊!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至于拿钱来羞辱人?我差你那点钱?”宋彩翻白眼:“你才神经病啊!这不就是应该的嘛,该我请我就请、该我给的就我给啊,不给钱算什么兄弟啊!郑重警告你,老实收下,不然别怪我生气。”陈蔚然见他无比认真的模样倒是十分讨人喜欢,伸手朝他脑袋上狠狠推了一把:“德行!别给我钱,保证金还会退给我的,前提是你别卷着铺盖偷偷跑了!饭钱嘛更不用,晚上请我去你家吃饭就行,我要吃脆皮乳鸽,还得是你亲手做的。”宋彩这回真要怒摔手机了:“你就存心难为我吧!”晚上宋彩抱着手机翻找食谱,想找个家庭版的脆皮乳鸽烹饪指南。但派出所给他出的这个难题是真难,他心里又惦记着江晏那边,以至于翻动页面的时候就有些粗鲁,敲得屏幕笃笃作响。陈蔚然看出来了,停下切菜的手:“宋小彩,你是不是有心事?从昨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很焦躁啊。”“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宋彩放下手机,转移了话题,“真的要吃脆皮乳鸽吗?叫外卖行不行?”陈蔚然笑道:“行行行,叫外卖!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吧,这边我来弄就好了,别看我这样,手艺还可以。”宋彩点了外卖,放下了手机,一边给山药削皮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那怎么行,我怕你下毒害我。”陈蔚然又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你能耐的!”三天?宋彩心想,是啊,都三天整了啊,这边过了三天,那边到底几天了?江晏他还活着吗?岁芜还活着吗?岁芜有七成的可能是还活得好好的,因为江晏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岁芜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蓬莱美人儿,江胁贪图人家好颜色,估计也不会舍得让她这么早死。但他会利用岁芜来坑江晏是肯定的,而江晏又是个宁折不弯的臭直男脾性,说不定真会为了救岁芜死在曜炀宫。宋彩惆怅着,陈蔚然主厨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打下手,等外卖送到三个菜已经上了桌,两人又烧了份简约版的西湖牛rou羹,便坐下开动了。陈蔚然看见小黑鸟飞到了桌子上,打趣道:“哎,你家的生存环境可真是越来越原生态了,我真怕下次来的时候你会弄头野生大猩猩来。”宋彩笑骂:“瞎几把胡扯,还要下次?我今天不是已经弄来了嘛。来,给猩哥夹菜,乳鸽腿蘸辣椒粉。”陈蔚然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嘴贫!”宋彩本来也给小鸟夹了一根rou丝,结果被这一脚踢得晃了一下,rou丝掉了,于是故意“哎哟”喊疼:“你也太粗鲁了,粗鄙,粗陋,粗俗!”陈蔚然笑:“反正我就是粗呗?”宋彩:“我呸!真不要脸。”这时小黑鸟突然啄起吊在桌子上的rou丝,展开翅膀飞到了陈蔚然头顶,宋彩意识到不妙,立即伸手替他遮挡,喊道:“躲躲躲躲躲!”陈蔚然反应快,及时偏移了半个人的位置,那根rou丝就掉在了他椅子上,沾了点汤汁在白衬衫的肩膀位置。陈蔚然微微睁眼:“你家小动物都跟我有仇啊!”大妖王冷笑,可不就有仇,原本就忍不了他踢宋彩,竟然还敢言语戏弄,找抽!宋彩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也不明白,你好像没什么动物缘,之前大雁也对你凶巴巴的。老实说,你是不是虐待过小动物?”陈蔚然撕下一块乳鸽rou:“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变态吗?”宋彩拿纸巾帮他擦了擦肩膀上的汤汁:“衣服脱下来我拿去干洗,一定给你洗得白白的。这算是道歉了啊,不许记恨我小鸟。”陈蔚然挑了下眉尾:“行,你的小鸟嘛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不过衣服还是我自己拿去洗吧,否则晚上要光着回家了。啧,虽然哥哥我身材好,但交警看见了可能会把我给逮起来。诶,宋小彩你说实话,哥哥我身材棒不棒?”宋彩白他:“棒,你棒极了,天下第一大棒槌。”“你说谁是棒槌?宋小彩,我看你又皮痒了是吧!”陈蔚然追着宋彩打,追着追着就给堵到了沙发一角。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