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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江晏瞧着那只毛茸茸的耳朵,深觉拿他没办法,忽然又起了戏弄心思,便用力揪住,反向一拧:“不行就是不行,赶紧跟我回去。”“嘶,疼!疼疼疼!你松开松开,我不看就是了!”宋彩被江晏掐着手腕原路折回,刚走没几步,就听见那对颠鸾倒凤的野鸳鸯斗到了尾声,而女方还格外激动,竟然就那么放肆地尖声大叫起来。宋彩一惊,心道真是狂野啊,gc也不至于这么叫吧,不是偷情吗?他反手抓着江晏的袖子,梗起脖子又往那边看,却发现江晏的注意力比他还早飘过去,只是脸色很差。他爬上台阶,望向江晏注目的位置,察觉到江晏又要抬手把他往身后赶,便仗着小丫头娇巧身材从他肘弯下钻了过去。只一眼,头皮都炸开了。那两人……不,确切地说,那一蟒一狐在干什么!那是,那是偷情还是互相残杀?只见蟒的上半身高高立起,粗壮的尾部紧紧缠着红狐,红狐的下半身被勒得现了原形,上半身却还是女子的美艳形象,只是左边肩膀被蟒衔在嘴里,血流不止,别处也被撕出好几块豁口,断裂的肩骨和锁骨都刺出来了。那蟒的头和尾尖都在剧烈颤抖,宽大的腮边像长了一对翅膀,也随着红狐的嚎叫声张开到极致,震颤之下发出噗噗声响。宋彩被这一幕震惊得合不上下巴,险些把江晏的袖子都给扯烂了。江晏拉着他转身就走,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始终凝重。宋彩问:“我们就这么走合适么?”江晏:“还能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宋彩心道也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几千年前,该怎么着都怎么着了,出不出手都一样。两人不知不觉走得越来越快,宋彩捧着肚子渐渐跟不上了,只得甩开了江晏的手。他放慢步调,终于没忍住问出口:“那个是眦昌吗?”江晏听见这名字时顿了一下,答道:“是。”宋彩并不意外,只是疑惑眦昌不是妖么,怎么会在这儿,系统爸爸到底给这段副本安插了多少诡异情节?难道把眦昌改成了是从神官堕成妖的?”江晏只消看他一眼就能把他琢磨的内容看穿大半,默默道:“他一直都是妖。”宋彩心里暗忖: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有那种听人心声的特异功能?怎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感觉好没面子啊。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顺势问了一嘴:“既然没有被召灵飞升,妖怎么上得了天界?”江晏道:“尚不可知。”宋彩突然发觉灵兽被贬下炼狱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江晏或许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明显不大想说。宋彩记得枭桀对他说过,灵兽一脉是受某一只的连累才被集体贬下界的,那如果那只犯了错的其实不是灵兽,而是妖呢?这事件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或者是个阴谋?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关注!☆、36.业火焚天宫4还未回到殿内,一阵晃动感传来,宋彩本能地去抓牢固的物体,反被江晏率先握住了手腕。晃动感只有短短一瞬,平息之后江晏问道:“有事无事?”宋彩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回道:“好好的。”江晏嗯了一声,铁箍般的手却并没松开。宋彩刚想叫他不要紧张,脚底下就又传来晃动感,如此反复了十七八次才算彻底停歇。两人分离时宋彩的手腕已被他捏出青紫,江晏下意识地问:“疼不疼?”宋彩:“不疼,小丫头皮儿薄,动不动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其实没大碍。”江晏:“回去擦点药膏。”宋彩想了想,摇头拒绝:“活血化瘀的药膏能不用就不用了,我现在毕竟有孕在身。”江晏听言蓦地嗤笑一声,道:“你适应得挺快。”宋彩:“不然怎么办?总不能叫这孩子砸在我手里吧!”江晏微一挑眉,不置可否。两人正说着,天色骤然黑沉,不经意间时空再次转换。漫天蓝紫色的雷电劈开夜幕,整个天界都被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又是怎么回事?”宋彩道,“刚才我就想说,为什么在天上还会有地震?”“恐怕是某种预兆。”江晏看了眼天色,立即携住宋彩,足下一点消失在原地。两人再出现时已在殿内,仙童见他们回来慌张跑来禀报:“殿下您可算回来了,神启殿今日又来了通告,您快看看吧,别耽误了正事儿。”他说“正事儿”的时候眼光瞄向某人,意思不言而喻。宋彩赏了他一个白眼,他便趁着他家殿主看神谕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叨念:“殿下您都两次没去神启殿前听训了,这样可不好,最近好多要紧的事呢,再有下次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了!”江晏没有回应,只在看完之后将那金色卷轴随手搁在了旁边。宋彩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江晏:“跟外面的敕罚雷劫有关。”他吩咐仙童出去守着,示意宋彩进内殿再说,见他肚子滚圆又从床榻上拿了条绒被,叠成四四方方铺垫在椅子上,道:“先坐下。”宋彩一阵感动。要是搁在平时被江晏这么体贴,他真得不好意思,这会儿身怀六甲倒是有了些底气,于是欣然落座:“你是说外面的雷电是神官渡劫的雷?”江晏:“不,是敕罚渡劫雷,重点在罚上。”宋彩恍然大悟:“不会是因为……我们看见的那个吧?”江晏:“嗯。说是玄礼神官的灵兽红狐和灵兽宫的一只在驯灵兽私通,扰乱了天界秩序,且红狐被那只灵兽绞死之后吞吃了大半,场面太过难看,影响极坏。”所谓的“在驯灵兽”指的必然是眦昌,先不管这个身份是怎么得来的,宋彩隐隐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于是问道:“那受罚的是玄礼神官?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是应该罚眦昌吗?再不济也该罚驯养他的神官啊。”江晏抬眸:“眦昌已经叛逃下界了。而灵狐肚子里发现了一个即将成形的幼崽。”“啊?”宋彩迷惑了,“我还以为他俩是刚搞上的,都有孩子了还这么激情,真是艺高人胆大。”江晏忍不住扶额:“你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宋彩:“好啦我不打岔,你继续说。”江晏:“那幼崽并非眦昌的,而是她家殿主玄礼神官的。玄礼神官原身为龟,龟天性属水,红狐天性属火,那幼崽没能将两相融合,因而形貌怪异,阴邪之气极重。”“什嘛?!”宋彩吃惊不小,这消息简直毁人三观。他问道:“这是神谕上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