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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握着宋彩的手指挥了好一会儿,被宋彩踢了一脚才回到自己的场地开第二局。这一局情况就好了许多,宋彩连接了十几个球。大妖王心想着臭小子领悟力还不错,却见宋彩扛着球拍咋呼起来:“你老让着我打球还有意思吗?”陈蔚然无辜:“没让着你呀。”宋彩:“这还没让,你不如拿个四倍镜,直接瞄准我球拍打来!”陈蔚然哈哈大笑:“行,不让就不让,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宋彩两脚分开,弯下劲瘦小腰,目光炯炯,气势汹汹:“谁哭谁是小狗!”半小时之后。宋彩抱着大雁缩在座椅上:“不带他那样玩球的,赢就赢呗,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不就是会打球么,嘚瑟什么呀,呜呜……”陈蔚然跑来安慰宋彩:“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嘛!刚才要不是你非叫我认真打,我肯定让你两球了。”宋彩:“你还说!你在羞辱我!呜呜……”陈蔚然半搂着宋彩:“好了好了好了,大不了咱们今天不打球了,我带你去玩别的。”宋彩:“怎么不打,你赢了球就想跑?”陈蔚然:“那你说怎么办?”宋彩赌气似地扛起球拍:“再来!”大妖王当狗这两天,把半辈子的白眼都翻完了。平心而论,像宋彩这样输不起还非要上赶着送人头的,连低级小妖都瞧不起。但大妖王多少看那陈蔚然不顺眼,便懒洋洋跳下座椅,踱到了宋彩身边。宋彩吸了吸鼻子:“大雁,你往旁边挪一挪,别伤着你。”大雁却没理他,低头衔起网球,调整好角度猛地往地上一甩,网球便朝着陈蔚然飞了过去。陈蔚然惊了一下,匆匆忙忙击回了这一球。宋彩见状立即去接,打回去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他的大雁,越发觉得大雁不是凡狗,保不齐上辈子在二郎神手下当过差。接下来战局变成了一打二,每当有刁钻的球宋彩接不住时,大雁就会跳起来帮他接。一人一狗配合得天衣无缝,最终居然硬生生把比分掰平了。宋彩自己都不敢相信,虽说这种注水平局并不能叫他觉得扬眉吐气,但大雁会帮他打球这件事显然更要紧,叫他把技不如人的烦恼直接忘了个干净。直到比赛结束他还懵懵的,望向大雁的眼神充满迷惑。陈蔚然又无奈又好笑,对宋彩道:“你带狗过来原来是这个目的。”宋彩给大雁喂了矿泉水,嘀咕着:“没想到我家大雁还有这技能,完全搞不懂啊……”大妖王伸着舌头散热:别说了,嘴累!陈蔚然把球拍装回包里,见那网球已经被大雁咬出了好些牙印,毫不犹豫就给扔进了垃圾桶。他一转身,竟发现大雁用阴鸷的眼神盯着他,说不上来那感受,几乎有些不寒而栗。这狗不会记仇吧?!陈蔚然下意识问了一句:“宋彩,要不要把这网球带回去作纪念?”宋彩:“好啊,给我吧。”陈蔚然自打嘴巴,只好伸进垃圾桶里把球又捡了出来。中午陈蔚然要拉宋彩去吃日料,宋彩便打算把大雁先送回家,结果大雁死活不肯离开他,走一步跟一步,生怕被抛弃似的。宋彩按着狗头把他关在屋子里,就听门内传出爪子挠拨门框的声音,还有狗鼻子里呜呜唧唧的哼声,叫人心里怪不落忍的。宋彩心想大雁太可怜了,一定是因为被前任主人抛弃过,所以超级没有安全感。他凑在门缝说:“大雁乖啊,爸爸很快就回来,两个小时。午饭还给你吃鸡腿,太姥姥买了一斤牛rou,你跟她蹭两口。渴了就喝纯净水,不许喝自来水,更不许喝卫生间的脏水。”陈蔚然突然有种做了恶人的感觉,问道:“它能听懂?”宋彩:“能吧,大雁通人性。”两人准备离开,却听门内传来“咚咚咚”的动静,把宋彩吓了一跳。他赶紧打开门,瞧见大雁竟然叼着玩具绳结使劲儿敲门板,湿漉漉的眼睛里尽是惶恐。一刹那,宋彩心里的愧疚值达到了顶峰。他一把抱住大雁,顺着脊背上的毛:“好啦好啦,不去吃日料了,陪你在家吃中餐。”陈蔚然:“……”他有种被狗完虐的挫败感。而且很显然,这狗没费吹灰之力。宋彩把陈蔚然留在了家里,太姥姥见这小伙长得笔挺周正,满心欢喜,忙叫宋彩他姥姥再去买几个菜。姥姥耳聋听不清她说什么,太姥姥就把她拉进厨房,大声喊:“小彩对象来啦,你去再买几个菜!”宋彩赶紧纠正:“太姥姥!这是我朋友,别胡说!”太姥姥了然,笑呵呵改口:“噢噢,是小彩男朋友来啦,快去再买几个菜!”宋彩满脸通红,直想一头撞死。陈蔚然与一旁虎视眈眈的大雁交接了几个眼神,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灵魂的沟通。他总觉得这狗不寻常,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不寻常——那双锐利的眼睛望向宋彩时是一副神态,望向他时又是另一副神态。它明明是条狗,却好像什么都懂,领土意识还特别强,似乎对接近它主人的一切外来者都满怀敌意。听见宋彩道歉,陈蔚然恍然回神,不知道他道的什么歉,干笑着应了两声。宋彩心想没听见最好,省得两人都尴尬。谁知太姥姥一面锣没敲响又敲了第二面。就在姥姥要出门的时候,她老人家拿着拐杖也跟了出去,然后宋彩等人就听见了俩小老太太在门外的“密谈”。“你顺便去找诊所的小赵问一问,怎么避孕比较保险,实在不行明天就带小彩去上环!当年小彩他妈就没听我的,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你可不是没看见!”“妈呀,谁家孩子没结婚就上环,疯了吧!而且小彩是男的,要说多少遍才能记住!小彩他妈情况不一样,她是结了婚的,生孩子有什么错?别老往歪门邪道上拐,再造我闺女的谣我就把你这小老太太端到猪圈里住!”……俩小老太太针对宋彩有没有必要上环的事情争执起来,宋彩冲出去阻止的时候虽然没看见邻居跑出来凑热闹,但他完全相信隔壁两户都听见了,闹不好连对面楼的都听见了。劝走了姥姥,宋彩简直没勇气再进屋,被太姥姥催了好几次才低着头挪了进去,看都不敢看陈蔚然一眼。陈蔚然拍拍他的肩:“没事的,老人嘛,都这样。”宋彩不敢回话,闷着头一溜烟钻进屋里,抱着大雁绝望地吭哧。大妖王冷冰冰瞧着立在门口看宋彩的陈蔚然,那厮脸上洋溢着愉快,眼神直白而意味深长,显然不只是觉得有趣那么简单。他终于弄明白这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