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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带——一阵说不出道不明地沉默后,崔砚松开了僵硬的乔然,嘴角还带着戏虐地笑,“怎么不挣扎,喜欢我抱你?”换了平常,乔然早就暴走了,可是现在他冷眼盯着崔砚,缓缓地说道,“你没有任何值得我喜欢的地方。”崔砚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一脚踢飞乔然也没有掀开乔然的天灵盖,他淡淡然地笑了笑,像三月里山上的桃花一点点舒展开花瓣,摇曳在略带寒意的清风里,他取下身上的豹子皮,丢进火中,皮毛瞬间卷曲焦黑,“你那点破衣烂布怎么够。”火一下子旺了起来,锅炉里的水开始沸腾,咕噜咕噜冒起气泡,水蒸气腾腾升起。不陪你瞎演了,乔然暗自咬牙道,民以食为天,先煮方便面。崔砚看着乔然极少这么手脚麻利地做事,只见他撕开包装,倒进调料,放进面块,搅拌,起锅,装碗,摆筷,一气呵成。方便面的香味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小虎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盯着乔然,希望乔然能分给自己一点。好想尝一口啊,小狼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的胃,以前乔然总会把零食分给他们吃。今天这种“零食”真是太香了,一定是最好吃的!崔砚是习武之人,修身炼性,几餐不吃毫无大碍,可闻着这股从未闻过的食物的异香,就算是崔砚,都觉得自己饿了。乔然犯愁该怎么分配,他先把鸡汁排骨味的方便面端给了崔砚。小虎屁颠屁颠要上去按规矩先试一口,崔砚用眼神制止了他。完了完了,现在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小虎内心泪流。吃不到了好痛苦。锅子剩下的是大杂烩,混合了几种味道,乔然内心挣扎,一个小人在说我好饿,另一个人小人在说他们也很饿。“剩下的……大家分吧。”乔然呵呵笑着把位置让出来给大家。听到这话,大家都不可置信地望着乔然。就连平日里冰冷如木头人的侍卫们都流露出了笑容。“你们不是自带了干粮吗?就是那种干巴巴的饼。”乔然做动作,指着那锅香气四溢的汤说道,“你们可以拿饼沾汤吃嘛。泡一泡,舔一舔,咬一咬……欸这话怎么那么熟悉,跟什么广告词似的?”乔然这个提议是一语惊醒一群饿中鬼,可怜的锅,如果它感觉的话一定感觉在被五马分尸……或者很多异物□□来???小狼冲在前面,吃到了面,一脸酸爽,丝毫没想起一旁黑线的那个假王爷。“过来。”一听就知道是崔砚那个讨债鬼在叫他。乔然踢着脚下的泥巴,问崔砚干嘛。崔砚指了指鸡汁排骨面,还有一大半。“不好吃吗?”乔然不相信。“很好吃。”“那你?”“你还什么都没吃。”“……”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话说我怎么会被这个死变态感动啊!乔然端起面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碗底都舔了个干净。没吃饱,好想哭。突然乔然又非常想家,心酸地抱着碗,眼泪说来就来。崔砚:“……”乔然那袖子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别哭了。”崔砚把手按在乔然头上,顺着头发抚摸道,“不就是饿几顿吗,到了前面就管你饱。”乔然撂开崔砚的手,“太悲催了。我真的超想回家。”“事成之后,我派人送你回去。”乔然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哭了,“你要是有那个本事,霍金都要拜你为师。”“霍金是谁?”“算了。”乔然无趣,唠叨道,“回不去,还要被你欺负……”“好些日子没动你,皮痒了?”乔然拿碗挡脸,“君子不动手小人不动口,你!闭嘴!一边去!”说完无动静,慢慢地放下碗,崔砚还真坐回到那把太师椅上去了。乔然又惊讶又忐忑,自己送上门去赔罪,“刚才逞一时之快,你别真生气啊。”“乔然,记得之前,有次我们在驿站用晚膳,你跟我说过,竖中指是喜欢的意思。”“呃……是是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乔然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那你早就喜欢我,怎么不承认。”“……”乔然张嘴又闭上,闭嘴又张开,一会脸红后一会脸青,“我……我又不是受虐狂……你以为……我告诉你啊,你别把我当作肤浅的人啊!我可不为美色所动。”“是吗?”崔砚的冷焰般的目光把像钉子,把乔然死死钉在无形地架子上,侵略性地笑容如刀片般划向乔然,“可是那天晚上,你硬了。”轰地一下乔然感觉一个炸弹在自己体内炸开,仿佛都能看到自己血rou横飞。调戏够了,崔砚报了刚才乔然说自己没有任何值得喜欢的仇,心满意足地补刀,“你不喜欢就好。被你喜欢,有失我的身份。”“记住了,乔然,你可别喜欢我啊。”乔然爆发了,“我绝对不会喜欢你!”他这么吼一嗓子,后面刚刚吃得差不多的人都停顿了一下,马上有人小声地说道,“王爷喜欢二公子!”“都说了我绝对不会喜欢他!”乔然回头怒吼。众人一下子散去,该干嘛干嘛。“只有崔陵对你死心塌地,只有青鸦对你死性不改,我可没有鬼迷心窍!”乔然摘下假发就往崔砚身上砸,不知何时起,他有了生气就丢假发的奇怪习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这些搅基的人。我以前和徐唐,在电影里都演过!你们一个眼神我就看出来了。”“又是徐唐。”崔砚手指玩弄着乔然的假发,硬生生扯下一撮头发来。乔然后脖子一凉,感觉扯断的真是自己头发似的,莫名地觉得哪里疼。背后刀剑声起。“崔砚……我……”乔然蹙眉,软软地朝崔砚倒去。崔砚豁然起身揽住乔然的肩膀,手碰到一样东西,崔砚翻开乔然右后肩的血rou,乔然痛的呲牙咧嘴,“我靠……我……”“别说话,保留力气。”崔砚的话仿佛有安定人心地作用,他坚定的眼神让既疼痛又惧怕的乔然忘了慌乱,“是不是……是不是又有人来……来杀你……”崔砚无暇顾及那头厮杀的两方人马,不停叫着乔然名字,“不要睡!不许闭眼!乔然,没事的,只是暗器。”“这回……”乔然吃力地想说完最后一句话,“别……别再受伤了……”因为……剩余的药……我只想留给自己啊……乔然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痛得不省人事,违背了崔砚不许闭眼的命令。“鸣窗夜听芭蕉雨,一叶中藏万斛愁。”不远处传来雌雄莫辩地人声。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