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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想吃时,怪不得表哥拦着还故意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 估计表哥是察觉到这般官差不对劲的地方,就算这才不下毒,估计下次也会想别的办法对付她。 他们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还有上次在驿站也是,她那是还是懵的,现在向来着实可以。 只是他们究竟是想杀她还是,只是想整整她。 苏禀也听到了那柴爷和叶媚的对话,他平日里虽是行为浪荡顽固了一些,可倒里不是太傻。 这时也回过味来了。 “是你们下了毒!” 苏禀年轻的时候本事长得还可以的,这些年放纵下来,生生把自己糟蹋成了形容猥琐的中年大叔。 再加上这一个月的磋磨,他这一吼,五官全挤在了一起,整个人显得有点丑陋难看。 云氏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柴爷就冲了过去。 “你敢害我儿子,我和你拼了,誉儿要是又是,我也不想活了,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云氏本就是个泼辣的货,她这正激动气氛的当头,使出了女人撒泼十足十的功夫。 对着柴爷又抓又打,生生把柴爷手上脸上都抓出了几道血红的口子。 柴爷自觉得被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火气突突的直冒,云氏尖利的嗓音吵得他太阳xue狠狠跳动了几下。 狠狠的将泼妇云氏推开,云氏被他这一推,倒退数步,直接朝着身后撞去,撞上了身后苏禀。 俩人狼狈的撞到桌角,倒到了桌子底下。 柴爷还不解恨,提起手上的鞭子就上前抽打云氏和苏禀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莫说老子没下毒,就算是下毒了,你们这下卑贱的流放犯人只能乖乖的去死。” “你以为到了崖州就比活着好受,告诉你们就等着别折磨死吧,永宁侯府这辈子都别想翻身,等死吧!贱民!!” 云氏和苏禀被打得嗷嗷直叫,只能不断的后退,往桌子底下爬,昔日的永宁侯府,最是顽固放浪的苏二爷叫人打得心如丧狗,狼狈逃窜。 苏菲也不敢拦,只能呜呜的哭着。 她看了一圈,只敢跑到苏宴身边求他。 “宴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母亲,父亲,他们会被打死的,呜呜......” 二叔二婶他本不想管,柴爷的话却叫他心血翻涌,他死死的捏着拳头。 在柴爷还要继续抽鞭子的时候,苏宴一把接住了抽过来的它。 柴爷看着面前依旧淸贵,缺越发坚毅的少年冷笑。 鞭子用力从他手上抽出,那鞭子上的倒刺刺啦一声,划得苏宴手心血珠子直冒。 一滴血顺着手心渗入了马鞭,马鞭瞬间被染上了暗红。 柴爷三角细眼中兴奋横生,早该如此了,如不是那小丫头横生枝节,这群永宁侯府的人早该被折磨,糟践得跪地求饶了。 他嘴角阴狠的翘起,手上又猛得用力。 可就在这时,一只小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苏宴被风吹日晒弄得有些粗粝的手背。 她只是那么轻轻一用力,发力过猛的柴爷就被拉得直接扑倒在了他们二人的脚下。 嘴更是直接磕在了地面上,瞬间殷红的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叶媚清亮的声音笑嘻嘻的响了起来。 “哎呀呀,柴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也不用行如此大礼,还将嘴都磕破了。” 一滴血珠子差点溅到了她脚上,叶媚嫌恶的拉着苏宴往后退开了一步。 “呀,好脏。” 众人无语,心说小姑娘你手上还握着一只正在冒血的手,好意思说好脏。 其余的官差见叶媚退了几步,这才敢上前将他们老大抬了起来,退后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那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苏誉此刻呆呆的看着大堂里的这一幕,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肚子已经不痛了。 连忙跑到挨了鞭子瑟缩在桌子地下的云氏面前。 “母亲,我肚子不疼了。” 云氏惊惧的眼在看到儿子的一瞬间才平静下来,她连忙扑上去,拉着苏誉的衣袖上下打量。 “啊,誉儿,没什么了,真的没事了。” 叶氏面上焦急,起身将苏陌推到女儿怀里,拉着苏宴的手看了看,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转身见苏誉同云氏抱在一起,才走过去安慰道:“誉儿可能是许久没碰过荤腥,吃急了,肠胃才受不了绞痛起来。” 云氏用力推了走到她身前蹲下的叶氏一眼,将方才挨打的屈辱发泄到她的身上。 “不用你假好心,若不是大哥,我们家会这么惨吗?都是你们害得。” 叶氏被推得双手撑着坐在了地上,沧桑了不少的脸上全身难过。 苏霜被她二婶蛮不讲理给气到了,见她还敢伸手推她母亲,瞪圆了眼睛,走过去扶起母亲。 “狼心狗肺,那么多年的富贵还不是我父亲带给你们的,我大哥刚刚还帮你们了。” “谁要他假好心。” “你.....方才怎么没打死你。” 叶氏拉了女儿衣袖一下,轻轻的摇头。 苏霜不解气的哼了一下,拉着母亲走了。 小豆丁苏陌看看母亲jiejie,又看看还坐在地上的婶婶,也学着jiejie一般,哼了一声,跑到了母亲身边。 流放的路上本就是要依仗着官差的,他们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将柴爷一伙人得罪了。 叶媚想,这是一个鸡腿引发的血案啊! 苏宴手上的伤也没有药可以包扎一下,好在伤口不深,小心一些应该过个两天就能结痂了。 “表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他们心怀不轨了?” 叶媚仰着小脸看着苏宴,苏宴目光从手上移开,点点头。 “到崖州以前都要小心些了,这些小人最是难防” 不过听那柴爷的意思,是有人想留着永宁侯府的人慢慢折磨。 倒底是谁呢? 苏宴蹙着眉,将以前在上京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 也许是他得罪人而不自吧,毕竟以前他从未将细小的琐事放在眼里,所见所闻,也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清风霁月。 叶媚见表哥阴郁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要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前最大的事是睡觉。 于是当晚睡前,苏宴就被小表妹指挥着在房门上放了一个木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