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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什么吵,二婶你是昨晚上吃太饱了吧?” 她刚说完,云氏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云氏脸瞬间红了几分,将气朝着叶媚撒开了。 “肯定是你,除了你这个小怪物,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大块门板给卸了。” 叶媚还没生气,苏宴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善。 “二婶,还请慎言,表妹只是力气大了点。” 叶媚这下也彻底醒了,放开怀里的小豆丁,起床朝着云氏踱步过来。 云氏忍着没动。 “是我啊,昨天都通知你们了。” 小心我将你们的门板也拆了。 这是在通知他们吗? 强词夺理。 “那被子是怎么回事?” 苏禀气恼的问道。 叶媚漫不经心的答道:“哦,昨晚去卸门板的时候,见着地下有床被子,想着应当是你们丢弃了,不要的,我就做做好事,顺便捡了回来。” 这种无耻的话都讲的出来。 苏霜都替她脸红。 而二房的脸是被叶媚的不要脸给气红的。 云氏还要吵,叶媚凉凉的说了句:“再吵,下次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卸你的手臂。” 云氏吓得退了两步,果然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正在这是楼下传来,官差的催促声。 “全部起来,启程了。” 二房的人,这才不甘心的瞪了叶媚一眼,率先下楼去了。 叶媚抬起手揉了一下眼角,铁链叮当作响。 叶氏带着小儿子,女儿也下楼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苏宴和她。 她瞧了眼苏宴。 “表哥不走?” “等你,还有,谢谢。” 叶媚大眼眨了眨,表哥这张脸果然自带美颜滤镜效果。 她面皮有些红。 “呵呵,是我连累你挨骂了。” 表哥怕不是被骂傻了吧。 早饭依旧是稀粥,好在还加了个馒头,虽然有点硬,可总归是馒头。 崖州在大历朝的最北边,据说那里只有两个季节,除了冬天就是春天。 别以为春天很美好,崖州的冬天能洒水成冰,春天却又烟瘴弥漫经久不散。 他们连着走了十日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了。 叶氏即使坐在马车内,也终于不堪重负的病倒了。 这次病来时汹汹,整个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押解的官兵找了一处驿站暂时住下,就避得远远的了。 苏宴找到官差,求他们找大夫来给他母亲看看。 “这是风寒,会死人的。” “我们哪里有那个闲钱,生死有命,三日后若是还不好,我们只能弃了她,自行上路了。” 云氏听了后,不紧不关心两句,还落井下石起来。 “抢人家被子的倒是病倒了,稀奇。” 这云氏也当真是个记仇的,都十来日了,还念着被子的事。 二房的几个人躲在自己房中不出来,云氏告诫女儿。 “千万不要同霜丫头讲话,说不定她就感染上了。” 二房的一双二女素来听云氏的,如今大伯母感染了风寒自然也不敢再往上凑。 苏霜气得想骂云氏,叫苏宴给拦着了。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嫌贫爱富是人的本性,不必难过。” 叶媚听了嗤笑,故意大声的说给隔壁听。 “人之所以不是狗,那是因为还有羞耻心,和感恩的心,有些人家啊,被养了三十几年了,狼心狗肺哦。” 苏禀在隔壁房间气得跳脚,却也不敢过去理论。 苏宴靠近床边,伸手摸了一下母亲的额头,还是很烫,这样下去不行,母亲挨不过去的。 “娘亲,娘亲,” 小豆丁苏陌哭唧唧的摇着床上的叶氏,苏宴蹙眉。 “霜儿,将陌陌抱远一点,母亲已经这样了,陌陌望不可以再有什么事了。” 苏霜通红着眼眶,将苏陌抱远了一些。 “必须要去请大夫来才行。” “可是,大哥,我们没钱。” 苏宴眼眶也有些发红,他捏紧了手。 “那我便去求,就算跪着一家一家的敲,我也要将大夫请来。” 他说完果真往外走。 叶媚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摆,苏宴停下步子看她。 “表妹?” “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请到大夫了?” 苏宴不解。 “表妹有钱?” 叶媚脸突然红了,点点头。 “藏了许久,都忘记了。” 几人的眼里突然蹦出别样的光,苏霜急切的看向叶媚。 “表姐,那快拿出来啊。” 叶媚见苏宴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眼含期待,她脸更红了,朝着苏宴道:“你转过身去,不准回头看。” 苏宴莫名,但还是听话的转了个方向,不看她。 于是叶媚就当着苏霜的面,将手伸进了里衣,又伸进了肚兜。 掏了半晌,连肚兜都掏歪了,终于掏出一张银票来。 “好了。” 苏宴转过身,果然看见小表妹举着一张银票给他看,他接了过来,是张五十两的银票。 可是对于母亲来说,那就是希望。 苏霜抱着苏陌脸红的不像话,半想才结结巴巴的道:“表姐,你居然把银票藏在肚兜里。” 苏宴捏着银票的手一抖,银票上细细的余温仿佛透过他的指腹钻进了他的心里。 烫的他险些将银票丢了,可他只是将银票又捏紧了几分。 意味不明的瞧了只到他肩膀的小表妹一眼。 叶媚呵呵笑了两声。 “呵呵,个人爱好,个人爱好。” 苏霜一言难尽,若不是表姐这个‘爱好’只怕今日母亲? 6 苏宴拿着银票就下楼去找押解的官兵了,叶媚怕他吃亏,也一起跟了出去。 毕竟五十两放在寻常人家也不是小的数目,她们又是被流放的犯人,这些官差见才起意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们这群老弱妇孺,也就她的战斗力强一点。 当然,永宁侯府二爷,苏禀不算男人,顶多是个人渣。 二人下了楼,见着押解的官兵分做在两个桌子上,桌子正中温着一壶酒,一闻就是劣质的酒水。 二十几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