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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意有所指的说:柏子清香终究会散,那早日制成,能多留得一刻便是一刻。若注定零落尘泥之中,制成香,便是停留在了心上、记忆中。 更是再向她婉转表达自己的心中只有江婉婉,停留在他记忆中。 好个钟情不二。 “沈师弟重情。”她勾起嘴角,讥讽一笑,如今连放个烟火都要再婉拒她一番,可不是重情重义吗? 只是此刻入喉的烈酒,都像在灼烧她的理智。 即使知道今日有公务在身,但她还是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只为了压下她心底的那点不舒服。 沈陵:“……” 他看到阮羡鸾一笑,放下心来。点头:“是。” 阮羡鸾此刻眼中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示意他喝下那杯酒,道:“那沈师弟来日修为有成,莫要忘了我与你的同门情义啊。” 起码给她留个全尸。 “自然。”他看着阮羡鸾的脸上染了一层酡红,更是显得有些娇憨。 阮羡鸾双眼微眯,弓着背趴在桌上,看着沈陵清秀如画的脸,淡淡一笑。 “沈陵,你说,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同喝过了酒,那我们算是情谊深厚吧?”她又添了一杯,示意沈陵干了这杯。 两杯相触之时,酒液洒出不少。 她此刻眼中氤氲了一层水汽,有些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沈陵眉目都褪去了几分清冷。 她看着沈陵,沈陵似乎开口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楚。 “苟富贵,勿相忘。”她提起酒,跌跌撞撞的起身,路过沈陵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我兄弟情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沈陵:…… 他看着肩上那只纤纤玉手,视线所及,还有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再往上,是微微敞开的衣裳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 还有…她胸前白嫩如脂的皮肤,以及,一道有些明显的沟壑,无声的诉说着“丰满”二字。 “沈师弟……沈师弟?”阮羡鸾见他不说话,又靠近了几分,轻声唤着他。 本就晃了心神的沈陵愣在原地,阮羡鸾的脸此刻就在眼前,放大了几分。 她双眸此刻蒙上一层水雾,有些迷茫,红唇水润,闪着光泽。 樱桃小口,呼吸之间呵气如兰,还缠绕着一股酒香的甘甜。 她不知道,她美得不可方物。 人间尤物,莫过于此。 明明只沾了一口酒,却乱了他的心神,此刻更是想拥她入怀中,一亲芳泽。 这大概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边城月色,满天烟火,不及眼前人半分。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又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阮羡鸾盯着他的脸,轻声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沈师弟,好姿色。” 她目光定定,尽是认真之色。 醉酒后的她,如此轻佻…… 却别有风情。 “师姐……你醉了。”沈陵收敛心神。 “我没有。”阮羡鸾此刻的脸像是染上了一层红霞,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醉,开口:“沈陵,我能预知未来呢……你信不信?” 沈陵:“……” 见他没有反应,阮羡鸾轻轻捏起他的一缕青丝,定定说道:“沈陵,你以后会成就一番大业,你会飞升,你会捍卫人间正道!你会是,世无其二的沈仙君……” 她得意的说道,却突然压低了声音。 她看着沈陵的脸,眼神涣散,添了几分失落。 像个散尽家财的赌徒。 “你会……” 除掉我。 沈陵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影,心里一紧。 有些东西,似乎他握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沈陵淡淡一笑,再没有犹豫,拥住阮羡鸾。 他怕来不及。 她很瘦,甚至有些,娇小。 他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觉得很安心。 他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像是哄孩子一般。 眼中是怎么也藏不住、自内心迸发的欢喜。 万千星辰在他眼中,可惜她看不到。 察觉到有一个倚靠的住的东西,还有似曾相熟的体温,阮羡鸾闭上了眼睛,卸下所有防备。 良久,沈陵放开了阮羡鸾。 他温声道:“回去吗?” “恩……” 女子双目紧闭,说是回答,更像是嘤咛一声。 娇弱柔软,和平日里的美艳张扬不同。 咚、咚…… 心跳声剧烈,不知道是谁的。 沈陵见阮羡鸾这般,更是明白她应该是无力回去了。 没有犹豫,将她一臂抱起。 只是此刻酒意上头,阮羡鸾看不到沈陵眼中的温柔。 更不知道自己在他怀中。 他抱着她,下了阶梯,穿过大堂,行至院中。 他们的衣角缠在一起,在空中舞动。 他抱着她,穿过回廊,轻轻推开房门,将她放在了床上。 视若珍宝。 而阮羡鸾察觉到身下是冷硬的床板,不再是温暖的怀抱,她皱了眉头,轻哼一声,缩成一团。 沈陵见状,轻笑,提起被角,为她轻轻盖上。 许是温暖了几分,阮羡鸾不再瑟缩起,双眼紧闭,连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容颜如玉,未施粉黛,此刻却有一种我见犹怜。 纤长的睫毛轻颤,在她的脸上投上了一层阴影。 沈陵拨开了遮挡住了她的脸的几缕乱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手指触过之处,是她娇嫩的肌肤,柔软滑嫩,没有瑕疵。 他不舍得放开,用指描摹着她的脸部轮廓。 在轻轻拂过她的唇的时候,摩挲。 而察觉到唇上的异物,阮羡鸾咬了一口。 她的口腔濡湿柔软,贝齿轻咬,却不疼。 ! 沈陵瞬间觉得有一阵酥麻的电流,麻了他的心。 他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起身准备离去。 站立在原地,却发现挪不出脚步了。 她睡着了调皮的很,又把被子踢了。 沈陵只觉得心一软,又回身为她盖上被子。 更不忘了再给她掖住被角。 才起身离去,合上门,却心乱如麻。 沈陵抬头,月色如水,给大地笼罩了一层薄纱。 却遮不住他脸上的薄红。 他微微侧头,似乎能透过客栈的门看到阮羡鸾缩在她的床上。 他薄唇轻启,“晚安,羡鸾。” 话中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缱绻温柔。 只可惜,床上的人已然酣然入睡。 次日,阮羡鸾在房中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头很痛。 回想起昨日宿醉,阮羡鸾只觉得自己玩忽职守,连忙起身。 她穿起鞋子,昨日梦中竟有沈陵与她共饮,还抱了她? 她起身行至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