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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子众人还是要给。大家打开荷包将木雕拿出来看了看,纷纷夸她手巧。 萧宝茹自己不动手,让宫女打开给她看了一眼,里面有四只动作各异的木雕小兔子,没有眼睛鼻子的面上,却刻了一道咧开的笑容。 她方才看了右手边坐着的祝子嫦手里的木雕,是一尾跳跃形态的鱼,也是没有刻画嘴唇和眼睛的,瞧着要顺眼得多。 带着满腹狐疑回到颖安殿,萧宝茹坐在独塌上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看到宫女手里还捧着那个杜若送的荷包,厉声喝道:“还留着干嘛,赶紧扔了!” 宫女躬身称是,然后就要退出去扔荷包。 又听萧宝茹道:“回来,让宝林瞧瞧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她不信杜若只是好心送大家木雕,尤其她的还和别人的不一样。若是查出杜若动了什么手脚,她要直接送到太子跟前告发杜若。 赵谨穹把萧宝茹弄到东宫,自然不是让她一人来的。前后给她送了几个帮手,她的宫女太监中便有两人是赵谨穹的人。其中太监宝林懂些邪门歪道,很是关键。 宝林来了后,对着荷包里的木雕小心翼翼地又摸又闻,拿火烧用水泡,都不见异常。 “禀主子,这木雕并无异样。” 萧宝茹自然是不信的,又吩咐道:“去取木锯来,割开看看里面如何。” 萧宝茹指挥着太监忙的团团转,足足折腾了一天,将四只木雕割开又分成小块。最后四只兔子成了七零八落的木头块。 宝林还是那句话:“禀主子,未见异样。” 萧宝茹瞪着眼睛看了一天,也累地不轻,摆摆手道:“罢了,有多远丢多远。” 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没两天,杜若的太监来颖安殿求见。 宫女来报:“小主,晴光殿杜良媛宫里的太监来了,说是送东西给您。” 萧宝茹不想见,但又想知道这个杜若又要做什么,还是烦闷地点了头。 那太监冯敬海端着托盘走进来,躬身道:“萧良娣万福。奴才替杜良媛送您一件亲制的荷包,感谢萧良娣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人已经进来了,就说明这送来的东西萧宝茹要收,她的宫女上前接过了托盘。 萧宝茹狐媚的丹凤眼微眯,讥讽道:“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倒是多。” 冯敬海并不理她:“奴才告退了。”,说完就自己退着走了。 等人走了,宫女把托盘端着放在萧宝茹身前给她看,知道主子担心这东西有问题,还离的有些远,生怕主子责骂她不长眼。 托盘中是一个寻常的荷包,做工普通。用了白色的布料缝制,在上面绣了黑色的百瓣菊。 在大赵,黑色虽为贵,但黑白搭配总是让人感觉不吉利。 那荷包静静地躺在托盘上,看久了让人心生不喜。 “让宝林来看看。”萧宝茹对宫女摆了摆手,“不要让本宫看到。” 太监宝林来了后,又是对荷包进行了一番探查。萧宝茹离地远远的瞧着,脸色不善。 许久后,宝林来报:“禀主子,荷包并无异常。” 萧宝茹气的不轻。 西池院宴上,她与太子妃联合针对杜若,她不信这个人会毫无芥蒂,还给她送东送西。更何况这些东西还都不太正常。 可宝林又查不出什么,这个杜若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萧宝茹隔三差五收到杜若派人送来的东西,有些是满宫都有的,有些是她独有的。 有时是一匹布,有时是一道点心,且都带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萧宝茹不想收,可又禁不住胡思乱想,收下后无一例外都要让太监宝林仔仔细细探查。 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萧宝茹神经都有些衰弱,总是做噩梦梦到从杜若送来的东西中爬出毒虫蛇蝎,缠了她满身,夜里经常反复惊醒。 ☆、收网 入了六月底,一连几十天不见雨水,又热又燥教人心绪都不安宁。 珍珠背上的伤好全了后,怕杜若晚上热得睡不好,这些天都是拿了团扇趴在床边轻轻给她整晚整晚地打扇,杜若赶都赶不走。 有珊瑚和珍珠换值,再有值了夜的,杜若还给她们两个时辰的午歇,倒也没那么累。 夏日里天亮得早,人也清醒得早。 杜若睁开眼,心里盘算着给萧宝茹送东西的次数,觉得线放的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摸摸珍珠的头,杜若对她说:“今天就不睡了,起来去亭子院凉快凉快。” 珍珠点点头,收起团扇起身去给杜若取衣裙。 亭子院位于宜秋宫后,是毗邻西池院的水上廊庭。其亭下湖是西池院荷花池的上游,因水深湖广,在清晨间太阳未升起时,格外的凉爽。 珍珠守了夜,杜若就没让她跟着。带着碧玺和冯敬海出门了。 此时刚敲了寅时到卯时交替的钟,时辰尚早,宫巷间静静的,只有一两个扫撒宫人在清理花坛的杂草和飘落到地上的花瓣。 要从宜春宫的晴光殿到宜秋宫后,走的路并不近。杜若领着两个宫人,还从萧宝茹的颖安殿前经过。 杜若走远后,颖安殿宫门处瞧见了她的小太监赶紧去了里面报信。 到了亭子院,杜若出了一些薄薄的香汗。但是被湖面上的清风一吹,又是一身舒爽。 闲庭信步地沿着九曲长廊漫步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背后传来萧宝茹尖利的声音:“杜良媛好兴致啊,大清早来游湖,又想弄出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来?” 杜若回头看向萧宝茹,见她眼下一片乌青,气色也不大好,轻笑了笑说:“起得早罢了,屋子里热,来此处凉快凉快。”盯着萧宝茹看了两眼,杜若又问,“不知萧良娣是何意思?” “你送的那些东西,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要是想害本宫,还是歇了心思吧,门儿都没有。”萧宝茹还是一贯的下巴看人,十分傲气。 杜若依然笑着:“只是些再正常不过的小物件罢了,萧良娣无需以己度人。” 听到“以己度人”,萧宝茹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杜若走了几步,挨着廊柱边,面对着湖面,给萧宝茹留了个侧面:“虽然萧良娣送了我常春藤白花丹的帕子,但我回赠萧良娣的,瞧着虽吓人了些,却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知道?”萧宝茹因心里惊讶,往前踏了半步,又压下情绪,露出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容,“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拿本宫怎么样?你去告诉太子啊,你有证据吗?” 杜若如实回答:“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是你做的就够了。” “呵,跟本宫斗,你还嫩了点。费心思送那么多东西能如何?本宫全扔了,你很失望吧?”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