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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绝不能亏待了你”哥灵察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传令兵的声音。“报——指挥使!二营的巡逻兵在江边抓住了两名长沙军的斥候!人已带回军营,请指挥使示下。”韩风先略感诧异:“抓到了长沙军的斥候?那些废物,在施州时一无是处,怎么这几日忽然能干起来了?”他略微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喜道:“这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我正好可将我的计划告诉那斥候,放他回去给黄东玄传话,我便可与黄东玄商议联手一事!”他已然做了决定,也不关心哥灵察是何态度,只道:“走,随我一起去见那长沙军的斥候!”他急不可耐地走出屋子,后方传来了哥灵察跟随的脚步声。他浑不在意,只想着该如何与那斥候开口,就在此时,后方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韩风先多年刀口舔血,那声音太熟悉了。他当下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向前扑了个跟头,跃出数米远。他猛地扭过身来,果见哥灵察的手按在刀鞘上,刀已微微出鞘了几寸!韩风先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不可思议地盯住哥灵察按在刀鞘上的那只手,质问的吼声几乎破音:“哥灵察,你干什么?!”哥灵察没有说话,缓缓将长刀拔了出来。韩风先也不甘示弱,立刻拔刀指向他:“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哥灵察目光深沉,并未言语,握刀的手时松时紧,却迟迟没有将刀举起来。他缓缓道:“韩风先。”韩风先从未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瞬间有些慌乱。哥灵察道:“我有许多话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韩风先心头一凛,顿时意识到哥灵察恐怕已经知道思思的事了。他的思绪飞快,早已准备好的数套闪现脑海之中。他正要开口质问“你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竟敢如此对我”,却见哥灵察缓缓摇了摇头。他一字一顿道:“你是何人,我早已明白。又何须再问,何须再说?信你之言,是我之过。”韩风先怔住。他愈发慌乱,竟有些磕磕巴巴:“你、你说什么?究竟是什么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对我有何不满,你说出来啊!”哥灵察的脸上闪过一抹疲惫。两人僵持一阵,哥灵察忽然退后了一步,低声道:“统满,十二年了。”未等韩风先有所反应,他又道:“你走吧。你要去长沙府,抑或其他地方,你现在就走。”韩风先立刻上前一步,问道:“你呢?你不跟我走?!”哥灵察道:“我今生已眷恋,亦无颜苟活。唯因承诺尚需兑现,我要留在此地镇守。若能有幸脱困,则从今往后,何日能听闻你的死讯,便是我了却所有心愿之时。”韩风先瞳孔猛地放大。下一刻,他勃然大怒地吼道:“哥灵察!!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有什么对不起!!我杀了韩赞,投奔董姜,你道我是为了救谁??你道我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对董姜忍无可忍??我为什么???”哥灵察无动于衷。韩风先猛地举起刀,恶狠狠道:“谁都可以背叛我!!只有你不行!!”他并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事到如今,他总不能把哥灵察绑起来带走。但他也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他的满腔怒火和怨气必须发泄,否则他定会郁结而死。他大喝一声,朝着哥灵察冲了过去,雷厉风行地照着哥灵察的腿便砍!哥灵察闪身避过,举刀迎击。两把长刀撞在一处,发出刺耳的声音与火花。哥灵察力量不敌,不由后退两步。韩风先攻势凶猛,步步紧逼,抽刀又连砍数下,打得哥灵察连连后退。然而他的刀法虽勇猛,却并无章法,似乎只为发泄满腔怒火。哥灵察身上转瞬就多了数道伤口,却始终未被伤及要害。就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两人回头一看,竟是几名士卒从旁路过,正巧撞见了这一幕。这几名士卒显然也慌了神,原以为二人在cao练实战,却不料他们打得太过凶狠,看得人心惊rou跳,这才惊叫出声。直到哥灵察转过身来,他们看清哥灵察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才猛然明白过来:这恐怕不是玩笑!几人应是方打完猎回来的,身上本就背着弓。他们傻眼了片刻,一人率先回过神来,竟然立刻解下长弓,搭箭朝着哥灵察和韩风先的方向瞄了过来。其余几人愣怔片刻,竟也纷纷手忙脚乱地搭弓。韩风先并未想到几名小卒竟有胆量搀和,惊吼道:“小心!”搭弓的士卒被他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猛地松了手,长箭离弦,“咻”地射了出去!双方距离不过数米,箭从离弦道扎入血rou不过眨眼的功夫,任谁也来不及闪躲。当长箭贯入韩风先的胸口,他被箭的冲力带的后退两步,他才震惊地发现——这一箭竟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双目圆睁,怒吼一声,握住扎入胸口的箭矢,正欲将箭矢折断,那几名士卒害怕不已,竟接二连三地纷纷放箭。咻咻数声,又是数箭贯胸,韩风先登时被射成了一只刺猬。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身体摇摆下坠,却又猛地用刀扎住了地面,使自己勉强跪住,而不至躺倒在地。他的口中溢出鲜血,双眼却仍瞪得铜铃,恶狠狠剜着那几名放箭的士卒,仿佛待他缓过这口气来,他便要冲过去将那几人砍成rou泥。那几名士卒被他瞪得惊恐万状,又哆嗦着摸箭搭弓、假如韩风站起来,他们恐怕会立刻将箭筒里的箭射光。然而下一刻,韩风先收回了视线,扭头看向哥灵察。哥灵察地在一旁站着,没有阻止士卒放箭,也没有上来补刀。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韩风先。韩风先道:“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人便抽搐着呕出几口血来。他痛苦地喘息了几口,很慢很慢地说道:“不……能……”他每说一个字,人便一阵抽搐,额角的青筋爆出,仿佛要破开皮肤炸裂。然而他最终也没能说完一句话。他双手拄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