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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你去。”秦斯焕把他拉回来,下巴抬了下,指向机场口的停车处,平淡的说。路止惊到了。“你在这还有车?!”不是!这老男人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吗?他从哪里又搞来的车?路止的问题才问出口,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小跑着过来,微弓着腰,几乎是毕恭毕敬的:“秦总,您好,我是分公司的黄康。”秦斯焕颔首,冷淡的像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把车钥匙给我就行。”黄康把手中的钥匙递给秦斯焕,看了眼他身边的路止,问:“秦总,这位是?”“叔叔您好。”路止鞠了个躬:“我叫路止。”一声“叔叔”让秦斯焕沉了脸。黄康一脸惶恐,忙摆手:“呀呀呀,使不得使不得,您是路少吧?路少您哪儿用跟我这样呢!”路止困惑的蹙了下眉。秦斯焕大手盖在他后脑勺上,把少年的脑袋往自己身边带,拉着他上了车。车子是沉稳的黑色,车内开了空调,温度凉爽宜人。路止把行李放在后座,坐上了副驾驶。秦斯焕开着车,京市路上的车很多,路边高楼林立,隔几个路口就有立交桥,接到几乎都长成一个样子,路边的行人匆匆忙忙,这里比沥市要繁华热闹许多。路止扭头看向秦斯焕:“叔叔,我以后经常回沥市看您。”秦斯焕目光看着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下,眉梢一扬:“你还有几个叔叔?”“嗯?”路止没懂。秦斯焕舌尖顶了下牙根,压着心口的醋劲儿,又问:“你逢人就叫叔叔?”“没啊。”秦斯焕嗤一声,打了左转向灯转弯。路止眨了眨眼,眼睫轻颤,诚实道:“我有好多叔叔呢,但是后来我们家不是破产了吗,那些叔叔就都跟我们家断了来往。”电影学院校门口停了一溜的车,秦斯焕找了个角落停车。小孩儿这样诚实,他反倒不知说什么才好。下车后他直接扯下路止头上的棒球帽,狠狠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警告他:“以后别见人就喊叔叔,知道没?”路止不情不愿的“嗯”一声。秦斯焕拖着行李箱带着路止去领床上用品,领完之后他扛着上宿舍楼。他们宿舍在三楼,门牌号是315。男人一身的肌rou,扛起东西来手臂上的肌rou便凸起,走路时步伐很稳。一路来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们都盯着两人看。实在是这两人外在太出色,路止又跟个受气包小媳妇一样跟在男人身后。而有人只是单纯觉得秦斯焕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秦斯焕刚回国,认识他的人不多。他前几年倒是上了许多商业杂志,还被娱乐周刊莫须有的编排了一堆绯闻。上楼梯时,路止低头看着台阶,忽然问:“那个……叔叔,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我不秦斯焕没说话,楼道里不时响起男孩子们的嬉闹声。路止低着头,哄笑声中,眼前拢下一大片阴影。他抬眼,看见秦斯焕在大夏天里热的鼻尖都出了汗,左手上拎着深蓝色行李箱,右手拎着在宿舍门口领的床上用品,手臂上的肌rou线条贲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拢着他,成熟男人的气息包裹着他整个人。路止看进他漆黑的眼底,或许是因为今天秦斯焕送他来学校,又或许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那枚戒指,路止心里的底气很足。他笃定:“秦斯焕,你就是吃醋了。”男人眉深目阔,两鬓头发剃的极短,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深邃,看着他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四目相对,路止咬了咬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后是楼梯,一脚踩空,身体失去平衡,差点就要往下摔。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了他腰间,将他整个身体都往上带了下,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行李箱落地的“砰”的一声。路止借着秦斯焕的手臂站稳,身体被他揽进怀。他站在下面的一级台阶,秦斯焕站在上面,行李箱顺着楼梯坎往下掉,发出吭哧的声音。两人身高差了7cm,台阶高度15cm,他仰头,正看见男人冒着一点淡淡胡茬的坚毅下颌。他忽然想到路瑶总是在他耳边嘀咕什么最萌身高差。最萌身高差多少来着的?路止记不清楚,但他扶着秦斯焕的手臂的手松开了。他手里空荡荡,背上背了个黑色书包。路止抬起手臂,踮了踮脚尖,环上了秦斯焕的脖颈。他把男人带着往下压,男人弯了弯背,顺从的由他抱着,仍旧是没出声。路止仰着脸,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脸蛋白的近乎透明,像是误入人间的懵懂小鹿。他抬眼看着秦斯焕。秦斯焕挑了挑眉,右手掂了掂手里的床上用品,目光落在路止殷红的嘴唇上,眸色深了深,哑着声说:“松开。”路止才不怕他,他抬了抬下巴:“我不。”“待会儿有人来,会看见的。”秦斯焕环在他腰间的手指在路止腰线上划了划,喉结上下滚动。路止的小腹贴着秦斯焕,渐渐察觉到什么,不由得低头往下看。运动裤宽松,看不出什么,可他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那一处的变化。“叔叔,没什么好吃醋的。”他仍旧没松手,抬起脸看着秦斯焕,“……总之,你是不一样的。”说完这句话,他放了手,扒拉下腰间的手臂,快步跑下楼梯坎,把下面的行李箱提了起来。下一秒行李箱已经被某人夺过去,男人含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莫名听出几分乖巧:“知道了。”-电影大学宿舍待遇很好,四人寝,上床下桌,独立卫浴。八月十九才正式开始军训,路止提前两天来的,宿舍里只来了一个人,剩下两张床空着。提前来的男生正在打扫卫生,路止推开门,他正好看过去,看清人后,热情道:“你好,我叫姜时彦,表演系的。”路止淡淡笑了笑,挺直了背,朝他伸出手,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淡:“你好,路止,也是表演系的。”路止是个慢热的人,小时候因为周格和路孟晟的婚姻,被小区里的很多小孩子笑话过,后来那些声音消失,可却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印子。他脾气还算不错,相熟之后随你怎么闹腾,可在没认识之前却是习惯了冷淡,这也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所以时常有人说他桀骜难训,但路瑶宋俞这些熟识的人,却只觉得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