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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的动作,猜测男人又打算做什么。项儒换了身驼色的大衣,内搭一改沉闷的深色系风格,换成了更温和舒适的浅色系,配合他高挑的身材和出色的容貌,意外地少了些冷漠,多出两分活力。毛团子眼睛亮了些,看着气质有些变化的男人,非常想上爪挠一挠。项儒没给他这个机会,整理好后拎着猫就开车回家。他平时住在东大新校区的教师楼,离家却不算远,不堵车的情况下,车程只两个小时,傍晚出发,到家的时候天刚黑。项母见他回来,甚至有些讶异。这倒不是他家人感情淡漠,而是项儒今天的打扮,确实和以往相差有点大。以前除了黑白灰还是黑白灰,虽说男人沉稳一点没错,但一年四季,黑白灰看久了总是会腻的。现在小儿子总算不折腾黑白灰,把自己再往沉稳的方向靠了,项母自然很高兴。“怎么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项母嘴里埋怨着,脸上笑容却很真实。孩子回家,母亲哪有不高兴的,脱下的大衣被夺走,项儒有些无奈,只好任由她去。“瘦了。”大概天底下的母亲总觉得自家孩子离了自己就吃不好,项母也不例外。她挂好衣服,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见自家小儿子拎着一只奶猫放到了地上。嗯,奶猫,看过去胖胖的跟个毛球一样。毛团子落地,鼻尖耸了耸,竖直的兽瞳逐渐变圆,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确定自己闻到了一股很刺激的香辣味!“三表哥……”易诗语打了个招呼,起身准备给刚到的项儒盛饭,毛团子趁机跳到她椅子上,冲着桌上喵喵乱叫。“哟,还带猫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项父看到了毛团子,诧异地问自己儿子。他话音刚落,就被项母白了一眼。“儿子养只猫怎么了,人刚回来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就知道看猫。”项父讪讪地住口,赶紧往项母碗里夹了片鱼rou,刺都是仔仔细细挑过的。项母暂且放过了他,又阻止易诗语:“你别忙活,你表哥有手有脚,让他自己来……”毛团子都忍不住地看了眼项母,这前后的态度差别可真大。项儒自己倒挺习惯,他盛好饭,这才回答项父,“这猫是学校捡到的,不打算养。”说完他看着桌上的麻辣水煮鱼、水煮rou片、剁椒鱼头、毛血旺、辣子鸡……沉默了半晌,最后把筷子伸向了正中间那盘糖醋里脊。“喵喵喵……”毛团子闻到空气中的鲜香麻辣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踩了踩椅子,不甘寂寞地出声:看看我啊,我也饿了。项家人除了项儒,其他的都喜辣,餐桌上除了鱼香rou丝和糖醋里脊是没有辣椒的,一眼看过去,红艳艳一片,显然没有适合喂猫的食物。易诗语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在毛团子待的椅子上放上餐盘,夹了块鱼rou,仔细地剔除了鱼刺,又在清水里涮得撇去了油腥和辣味,这才放到盘子里。毛团子抬头看了看易诗语,对方认真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他会不会吃掉。他低头吃掉了那块鱼rou,没有辣味没有盐,还不够香……毛团子委屈的小眼神投向易诗语,你其实可以不涮的。毛团子的悲伤没人知道。项家父母见诗语主动地照顾起项儒带回来的这只奶猫,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项儒身上。项儒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自家父母的各类关心提问,一个眼神给没法分给毛团子。易诗语便很自在地一边撸猫,一边投喂,如果她不是喂过来的每块鱼rou都用清水涮一遍的话,毛团子会更开心。一顿晚饭吃完,项儒和毛团子齐齐松了口气。项儒也终于说了自己的打算,“妈,你想养猫吗?”毛团子:“……”男人果然还是不想他呆在身边。但是可能吗?他甩了甩尾巴,不再理会对着自己拍照的易诗语,一个箭步上前,跳到了男人腿上,脑袋蹭了又蹭,一副十分喜欢男人的样子。项母看到这一幕,“小猫是挺可爱的。”她又看了眼抓住奶猫不让他乱动的儿子,“我还以为,你挺喜欢的。”不然特意带回家做什么。易诗语选好照片发给何爽,这时候也开口补充道:“小猫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而且他好像格外喜欢表哥,每次表哥上课都会跟来教室……”说完易诗语还找出相册里的图片,“我这儿还有照片,姑姑你要不要看看?”被自己学生兼表妹出卖的项儒:“……”项母果然很感兴趣,挪了挪椅子,两个女人很快就凑在了一起。照片不少,项母一张张翻过去,照片里,有奶猫蹲在项儒脚边的,有跟在项儒身后的,有项儒打开车门看着脚下奶猫似乎在等他上车的,更多的是项儒单独的照片。项母很容易地就发现了某些照片的共同点——凡是和猫呆在一起的项儒,神情特别放松。项母的目光在那几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然后转头对着正拨开奶猫爪子的儿子,眼神期待:“小猫这么喜欢你,你要不要试着养养?”项儒抱猫的手微微一僵,“我没精力养他……”“你平时也就上上课,怎么就没时间养了?”项母并不接受这个理由。“我先上去休息了。”项儒没反驳,抱着猫就往楼上走。毛团子疑惑地看了看项母,项母又低头和易诗语看照片去了。项父在厨房和洗碗机抢活,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项母和易诗语。项母看着这些照片,想到项儒今天回来时穿的衣物,有些感慨,“好久没见过小儒这么放松的样子了,让他养只猫会不会对他有帮助?”易诗语闻言拍了拍项母的肩膀,把那些照片传给了项母,“我觉得可行,表哥对那只猫并不排斥。”某种程度上,不排斥其实就意味着接受。项母点了点头,陷入思索。项儒上了楼,面无表情地把奶猫放在椅子上,开始沉默。奇诡的梦境折磨了他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当项母用试探的目光询问他要不要养只猫时,本来平静的心狠狠震荡了一下。在最初被梦境困扰时,他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尝试过催眠和意向治疗,放松身心的方法试了一套又一套,安眠药和镇定药吃了一颗又一颗,还是没能解决那些困扰他的梦境。他走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泼了点冷水。镜子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神情冷峻,眉头紧锁,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奇诡的梦境不复,那种分不清楚是虚幻还是现实,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感觉也有所减轻…